杨广手起剑落,“咔嚓”一声,将一名已被来护儿打得伏于马鞍上人事不知的突厥兵砍翻。
他腮帮子跳了跳。
“阿弥陀佛……
寡人替你超度……”
第一次打仗砍人。
手有点抖。
杨广心想。
“马拉个巴子!”
有了这样的体验,以前曾欺负过吾的小流氓,尚安敢乎?
来护儿等四将,将杨广围在中间,团团护住,漫说是突厥兵,就算是水,也泼不进,针,也,插不进。
杨广只好拣些落水狗殴打一下。
——都是被四将打伤、打晕,完全失去战斗力的那种。
过了一阵。
他觉得有点累了。
这马。
有点骑不惯,马鞍很糙,又硬,硌着他屁股很不舒服。
不打了!
寡人累了。
交给杨林与苏威好了。
杨广抬手,扶正了金盔,抄起望远镜,望远处观看。
他觉得,这股突厥人,并没有一万人。
俗话说的好:兵若上千,望之无边;兵若过万,望之无沿。
杨广打量着已被隋军分割包围的突厥人,粗略估计了一下那几团比较大的队伍,加在一起,大概也就六七千人的样子。
此时。
这些突厥人已陷入重围,看上去,就像几团黑菊被无数凤仙花包围,“啪啪啪”,爆个不停。
杨广很奇怪。
按理说,自己御驾亲征,领兵杀敌,自己那个很有灵性的系统,应该将自己的明君值与生命值猛增一些,甚至,连最下面的奖励,也应该激活一次了……
可是。
没有。
他的生命值,仅余三十七日了。
着实令人蛋疼。
杨广心想,这个鬼系统是个铁头憨憨,没学会吊别人胃口,倒很会吊别人的命。
“把他的。”
杨广来大隋,学会了一句长安城的本地方言:把他的。
他虽不懂此言深意,但是,以语气之力度推想,应是类似于去他大爷的、滚犊子的意思。
杨广发现。
更远处。
袁征已经率队,从突厥人背后杀了出来。
杨广叹道:“袁征,虎将也。”
此时。
诺大一片场地上,突厥人已被隋军死死缠住,包了饺子,大概,他们也不会料到,雁门关的援军,会来得如此之快。
袁征已抢过一匹快马,长刀在手,左冲右突,如虎入羊群般将突厥人赶得四散奔逃。
他忍了十数日。
早已咬碎钢牙,恨不得将突厥人碎尸万段。
此时,陛下御驾亲征,身先士卒,隋军士兵,哪个不奋勇争先,拼命杀敌?
再看。
被隋军分割包围的突厥兵,此时,被围在圈中,刀劈枪搠,已经死伤无数,越来越少;有个别机灵的,早已冒着临阵脱逃被官长正法的风险,抱头鼠窜,逃之夭夭,绝大多数,却已被消灭在圈中。
杨广估算。
这不是三打一。
最少四打一。
这样打,很科学,集中数倍于敌的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是十分常见又屡屡奏效的战术手段。
这时。
杨林提马拎棍,从远处奔来:“陛下,突厥人已成末路,领军贼将纳古罕,已被老臣生擒,听候陛下发落。”
杨广很高兴。
他看了看杨林霜染的双鬓,再看看杨林铠甲上沾染的斑斑血迹,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从本质上讲,杨林其实与他非亲非故,可是,此时,当杨广看着杨林满脸被风霜侵袭的纹理,又见他毕恭毕敬与自己回话时,杨广心中瞬间一暖。
这里的每一个隋兵。
都是自己的祖先。
他,杨广,身体里传承着这些人的血脉,今日他穿越而来,挟带着洞悉先机的本领,又怎能不用心为这些先祖们尽力谋划,将大隋打造成一个繁荣昌盛的太平盛世呢?
杨广眼中突然一热,他的声音,既亲切,又情感充沛:“……皇叔,辛苦了。”
杨林听见陛下声音有异,抬头看时,见陛下望着自己的目光,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温暖,纵然杨林是一员纵横沙场多年,早已心如铁石的宿将,此时,也深深地被杨广的表情与关切的话语所打动。
值得。
跟着这样的陛下,值!
……
……
杨林一挥手。
左右将纳古罕押了过来。
纵然纳古罕凶悍,此时,也不得不屈膝臣服,他见杨广身穿金盇金甲,外罩衮龙袍,头上,黄罗伞高高举起,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是个王者级的大人物。
纳古罕“扑通”跪倒。
“……巴儿嘎……嘁喀叽左咔由……”
嘴中,一连串杨广听不懂的话。
杨广皱皱眉。
旁边。
精通突厥语言的翻译,立刻将纳古罕的话译了出来。
原来。
纳古罕想说的是他本无意冒犯大人您的天威,奈何,错已铸成,如今已成阶下之囚,还望您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一回,从今以后,他决不敢再犯大隋边境。
杨广见纳古罕说了软话,倒有几分想饶他的意思。
可是。
左右侍立的雁门关将士却群情激愤,剑拔弩张。
原来。
这纳古罕是草原上的一匹狼,最是凶残暴疟,杀人放火,屠戮边民,无恶不作,这些雁门关守卫,这几日被其连日挑关,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他们都知道此人的斑斑劣迹,早就恨不能手刃此贼,如今天子率大军压到,将其擒拿,诸将士,又岂肯善罢甘休?
袁征奏道:“陛下,万万不可,古语云,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纳古罕凶悍残暴,其心至毒,今日若放了他,来日他必定会加倍报复边民,依小将之见,当立斩之。”
袁征话音才落。
原本低头敛目,装作一副可怜样子的纳古罕,眼中瞬间露出两道凶光。
杨广打量了一下他。
果然。
满脸横肉。
十指血腥。
这样的鬼东西,此时若不杀了他,难道,还留着他过年么?
于是。
杨广挥了挥手:“斩!”
这个字。
大概纳古罕听懂了。
瞬间,纳古罕从地上跳了起来,欲作困兽之斗,可惜,他的两条臂膀都已被紧紧缚于身后,徒跳无益耳。
袁征亲自动手,与两名军士连拖带拽,如猛虎扑食,将纳古罕拖到一旁,手起刀落,“咔嚓”一声,立时正法。
纳古罕连吭都没吭。
已被斩首。
杨广“嘿”了一声。
“嘿!这个袁征,真好嘢。”
杀了纳古罕,他的系统面板上,生命值倒瞬增了三天。
孽畜。
果然该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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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