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婕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有点尴尬,她回头狠狠剜了黎梦冰一眼,心想:“肯定是比不过我,看了我刚刚的表演感觉有压力了,嫉妒了!
听说整个《双子》剧组的演员,用的不是新人就是素人。
他们也不可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前几天还有个制片人说要给我介绍资源,啊对了,还有那个章导!”
她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章导确实找过她:“这么多人都看好我,我肯定比那些普通流量小花有前途。
哼,喻初那女人竟然说我不会演戏,她有什么资格,我一定要加入剧组好好学习,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天分……”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了喻初身上,却发现徐绰和喻初并排蹲坐在一起。
两人,挨得很近!
徐绰的手还伸过去帮喻初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季婕气的攥紧了拳头,黑着脸把头转了过去,指甲紧紧攥进拳头,心中一把名为嫉妒的火焰,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另一边喻初拍开了徐绰的手:“你够了!”
徐绰一脸木然:“好,我知道了,下次吻你!”
“流氓!”喻初伸手就在徐绰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本以为那一下掐的不重,可是徐绰却大声抽了一口冷气,小声嗔怪:“嘶!疼,轻点!你好坏!”
那声音缠绵缱绻,软语温存。
喻初:……
剧组众人:……
他们原本正聚精会神准备看黎梦冰演戏了,刚刚季婕的戏实在是太无聊,把他们都给看困了。
哪知道有人这么会抢戏。
他们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卧槽是真的吧,他们俩真的是一对吧!这么般配不是麻烦也凑一对吧,最近都没瓜可吃了!”
他们满心期待接下来两人亲昵的举动,可是喻初只是无奈地把头埋进了膝盖。
徐绰眼底含笑,只是一直歪着头看着她,任凭外面风吹雨打。
“金粼,这阵子,在水牢的日子过得还好吗?”
一声阴骘的女声像是骤然吹出的一阵冷气,冷的大家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众人立刻回神。
刚刚吃了一波小瓜,现在已经重新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
大家乖乖坐好,认真地看黎梦冰演戏。
戏演的好不好,终究是要观众说了算的。
再大的艺术家,演的不知所谓,就好比一个外国的学者,不会讲这个国家的话,却还非要来本国宣传文化。
辞不达意,受众无法接受讯号,信息传播那就是最大的失败。
多高深的本事都是徒劳。
而黎梦冰,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她的表演,绝对能一下子就抓住观众的眼球。
而且她也一下子抓住了卞导的眼球。
她并不像季婕,一上来就板着个脸,她的脸上带着的是笑。
一种冷笑,笑得所有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时候的国师费了很大的力气想要找到女主可是却找不到,她与恶魔做交易,一定要找到女主,得到女主的血,才可以救她。
否则再过三天,她的身体就会因受到诅咒而腐烂致死。
她不想死的那么痛苦,所以才来逼问金粼。
而且这不单单是一场逼问,更是一场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她步步为营,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折磨金粼才会心情舒畅一点。
所以她一上来绝不会愤怒,她明白,气急败坏的她只会令金粼耻笑。
所以她不是个简单的坏人,她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更是个魔鬼。
只有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才会真正爆发。
黎梦冰极其准确地拿捏住了这个人物的特点,她跟田甜甜的互动顿时鲜活了起来。
观众都看得入迷了,仿佛走进了故事里面。
看着虚弱的金粼被她折磨,真是又心疼金粼,又痛恨国师。
田甜甜受到了黎梦冰的影响,也觉得比刚刚更能投入到角色当中。
“金粼,你很想死是吗?快说,那个女人,你到底把她藏哪儿去了!说,你不说,我有一万种法子弄死你,我马上就可以给你试试。
你真的想试试吗?嗯?”
黎梦冰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上牙和下牙使劲儿地摩擦着,每一个字都带出了想要把对方碎尸万段的恨意。
她的手使劲儿地掐着田甜甜的脸,把她的脸都掐变形了。
她语气的高低缓急,富于变化,连原本站在一旁的季婕都愣住了。
她原本是坐着的,看到这里的时候,她缓缓站了起来。
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好疯狂,好恐怖!她该不会一直就是个疯子吧!”
金粼当然仍旧继续嘲笑她,黎梦冰愣了一下,突然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直接响彻整个屋子,大家的心都跟着她的笑瑟瑟发抖。
“来人,割了她的舌头,我倒要看看,没了舌头的你,还怎么说这些气人的话!”
她狠狠一把甩开田甜甜的脸。
导演挥手暗示两个群演过来配合一下,他们两个扮演狱卒,直接站在了田甜甜身前,一个人控制住田甜甜的头,一人撬开她的嘴动手。
只是两人的身子完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大家只能听到田甜甜“唔唔”的惨叫。
惨叫声撕心裂肺,仿佛真的在施加酷刑一样。
国师就以这惨烈的叫声为背景,面无表情地开始述说自己的身世。
“我出生在金国最偏远的小村子,因为从小身负异能,被村子里的人当作怪物。
我的母亲是个孤女,她没有成亲,是被人强暴,才生下的我。
村子里的人说强暴她的根本就不是人,是山林里成了精的野兽,所以才会生下我这么个怪物。
有一天,村子里一个婴儿暴毙。
我那天刚好在那家院子的墙头摘他家树上的果子,他们就非说是我带来带来的灾祸,要把我烧死。
为了能成功烧死我,还瞒着我的母亲。
他们把我抓起来,放在了火堆上,火都烧起来了,我浑身都被烧得不成人样了,是我母亲,拼死把我从火堆上拉了下来。
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当时我昏了过去,后来被一位高人救起来,我才知道,我和我母亲,都被浸猪笼丢进河里了。
我当时只是昏了,村民大概以为我死了,所以就把我随手抛进了河里。
那位高人帮我把全身的烧伤用秘术治好,还传了我一个可以永葆青春的法子。
他告诉我,只要我把那些村民都杀光,取下他们的皮,炼化成胶,再加九味上品灵药,就能治好我身上的烧伤。”
台词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屋子只有她和金粼的惨叫。
冰冷的语气可金粼痛苦的惨叫形成强烈对比。
刑法终于完成,金粼几乎要昏死过去,国师拖着她的脑袋,突然看着她又笑了起来:“这就不行了?你可真没用啊,当年我所受的伤害可是你的千倍万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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