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钟毅打开包袱,通体玄色的三足鼎,出现在二人眼前。
鼎身不大,约莫高一尺二寸,鼎上凸起的符文,带着古朴的韵味。
楚承曜将鼎拿起,称手的份量,更显材质非凡。
“这便是天子象征的万生鼎,果然不同凡俗。做的可干净?”
钟毅:“殿下放心,并未留下任何把柄。”
楚承曜将万生鼎放下:“太子已经进了宫,看样子是准备和父皇说实话,当个会哭的乖儿子了。”
钟毅:“那这万生鼎要如何处置?”
楚承曜笑脸温和:“自然是放到它该在的地方。”
御书房内。
跪的双腿发麻的太子,努力维持着身形,坦然的等着薛家的证词。
待郑诚将证词呈上,皇帝看过之后,面色虽有狐疑,却也缓和了两分。
责令太子这两日老实呆在太子府,他查清楚后,自会还他清白。
太子谢恩应下,起身时一个踉跄,双手触地才稳住身形。
到底是自小便委以重望的长子,皇帝见状给郑诚一个余光,郑诚心领神会的上前将太子扶出了屋。
三皇子府。
贾玉和孙坚二人在院中漫步闲聊,待出院子时,孙坚对贾玉虽没有多熟络,脸色却也温和了不少。
“你是怀疑二皇子躲在殿下身后下绊子,所以才将那郭秋成送到秦国公府,试探虚实?”
贾玉点头:“正是如此,若那郭秋成真是太子的人,他自会处置安顿。可孙副将你放才也听到了,国公府并未处置此人,反倒是钟毅痛下杀手。”
孙坚:“我发现,国公府也派了人尾随,想来也是要查这郭秋成。”
贾玉:“如此看来,这郭秋成定是二皇子的人,露出马脚后,又想栽赃给太子,让殿下记恨太子,他藏在人后坐收渔翁之利。”
见孙坚沉思不语,贾玉继续道:
“其实我早就怀疑,二皇子与殿下交好存心不良,也不止一次提醒过殿下,无奈殿下光明磊落,又重义气,不愿怀疑兄长,贾某又跟随殿下时间不长,不足以让殿下深信……”
孙坚:“我既来了,自会劝殿下多留心。”
贾玉拱手一鞠:“多谢孙副将,能信贾某之言。”
楚承烨的人,没查到郭秋成和钟毅之间的联系,倒查出了钟毅进去的那座宅院隔壁,是御史台杨洪真儿子杨麒,养外室的宅子。
同时查到这个消息的,还有秦国公府。
双方都消无声息的派出了人手,日夜跟着杨麒。
金卫自押送薛家财物回京后,因丢失银两,挨了板子休沐在家。
多日休养,身子不光没养好,反倒每况愈下,面色青白头晕眼花,以往威风凛凛的守城将军,如今走路都要扶墙。
刚开始他只以为是连日赶路,又挨了板子才会虚几天,不曾想愈发严重,皇帝召见时,他已经虚脱的卧床不起。
皇帝以为金卫怕追责装病,特派了御医过府看诊,探查虚实。
御医问诊后,回宫禀报:
并非是病,而是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