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眠挑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郁郁葱葱。
……以及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绿衣服小孩。
马车离他还有一尺时,他突然倒下。
车夫赶紧勒马,最终在还有最后一寸撞到他时停下。
真会倒啊,看来是个老手。
傅眠跳下马车,饶有兴致地看着装死的小孩。
不知道雇主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然后,那个看上去十分君子的雇主,一把将那个小孩提溜起来,声音冷沉:“再不醒,我就把你剥光了吊到车顶示众。”
傅眠:……对不起,恕她看走了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提前为那个小孩默哀点蜡,祝他安好。
小孩迅速睁开了眼:“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想吃顿饭,没有别的意思!求求你放了我!”
“什么态度?”颜烠眯了眯眼。
傅眠:……她还能说什么呢?
“颜兄。”傅眠唤道。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她,颜烠似乎有点惊讶,而那个小孩则是用一种“恩人行行好救救我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严刑逼供的事我最擅长了,把他交给我,我一分钟就可以撬出话。”傅眠继续说。
小孩:……他在希望些什么?
欺负小孩的大恶人!
“不用。你是姑娘,不适合做这种事。”颜烠轻描淡写道。
傅眠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
颜烠将小孩放下,他一溜烟地躲到傅眠身后。
“什么名字?”颜烠也没再抓他。
“东方芜湖。”小孩紧紧揪着傅眠的衣摆,小声回答。
“父母是谁,哪方人士?”
“我没有父母。”东方芜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行吧。”颜烠懒得废话,“妖族何人?脖子上的玉是妖丹吧?”
东方芜湖震惊得连可怜都忘了装:“你,你怎么……”
“我怎么?”颜烠勾勾手指,一缕妖气慢慢缠绕上去,“藏得很好,但是瞒不过我。说吧,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出来玩玩。”东方芜湖咬咬牙。
“顺便讹个钱?”傅眠挑眉。
东方芜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鼻子。
“颜兄,这个小孩我带着了。”傅眠拍了拍东方芜湖的头,“算是给我们的任务…增添一点乐趣。”
以及加个肉盾。
后面这句话傅眠没有说出口。
她可是浑身都贴满了好人卡的优秀青年。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肯定是好话。
“谢谢姐姐。”东方芜湖瞬间笑得比花还灿烂。
“上车吧。”颜烠扯了一下嘴角。
不到一刻钟,傅眠就后悔了。
“姐姐姐姐,这是什么呀?”
“姐姐姐姐,这个好好看啊,可以送给我吗?”
“姐姐姐姐,到了吗?我想下去玩。”
“姐姐姐姐……”
最后傅眠终于受不了了,给自己开了个隔音阵法,屏蔽东方芜湖的魔音灌耳。
可恶啊,自作孽不可活!
颜兄?
很熟悉,但是除了傅眠,没有其他人叫过这个称呼。
颜烠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闭目养神。
“君上,查无此人。”陈钰传音道。
“我已知晓,回来吧。”颜烠叹气,“劳烦你了。”
陈钰有些受宠若惊:“这些都是属下分内职责,君上言重了。”
一路平静。
除了傅眠。
------题外话------
怎么说呢,颜烠真的是个君子……后面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