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甜品店的名字很独特,叫做云上。白熙很绅士的帮失魂落魄的苏素拉开了椅子。
“怎么这么伤心啊。”白熙熟练的写好一份甜点单子递给了他的助理。,“这家甜品店我经常来,他们一定会带给你好心情的。”
“没什么。”苏素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疼的这么厉害,说起来她的生命之所以能和宫宇有交集,就是因为苏曼。原本她只当宫宇是个需要她踏过去的难关,可她没想到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发现的时候,一整颗心就已经悄悄的完全陷了进去。
她想起自己做职业记者的时候,她最好的朋友瑶瑶。
瑶瑶是公认的气质美女,身为知名的战地记者,她形象的诠释了白富美三个字的含义。当时,所有人都认为瑶瑶会和新闻社最有才气的总管在一起。
可结果是,瑶瑶嫁给了为她摄影的中年大叔,两人很快辞了工作,双双移民到新加坡。
是不是所有最有可能的事情最不可能发生?
“这个饼干的名字就叫做云,配上独制的香草奶油,味道很独特。”白熙亲自从助理手中接过甜点盘子,轻轻放在了苏素的面前。
苏素叹了口气,没有动。
“听话。”白熙拿起彩虹形状的饼干,轻轻塞到了苏素的嘴里。
甜蜜的味道,入口即化的甜奶油和微微发酸的饼干,整体的味道有点像……跑步跑的很累的时候停下来呼吸的空气。
苏素抬起了眼睛,看向自己面前温柔的男人,有些不解。
他年轻帅气,不但很有才华还事业有成。这样成功的男人身边一定不少优秀的女人,那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她虽然心痛的厉害,但理智尚存,她不认为住在南城区的白熙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北城区,还出现在宫宇家附近。
“白熙,你知不知道,我在为谁哭。”苏素艰难的发出了声音,沙哑到声音变的模糊不清。
“当然知道啊。”白熙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苏素的意思,“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阿素,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却不是最后一次。”
苏素望着白熙温柔明媚的笑,他的影子竟然在脑海里慢慢的和宫宇的脸重合起来。
宫宇,如果此时此刻对我这么好的人是你该有多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到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和你被困在那个荒岛一辈子,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没有顾虑的和你在一起了。
太阳慢慢升起来了,甜品店巨大的玻璃门反射出灿烂的阳光。苏素慢慢的瘫倒在桌子上,觉得这一切真是好极了,越发衬的她的心如同一把死灰。
……
宫宇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别墅。
张扬很不凑巧的来给他送资料,她刚走到别墅区门口就看到宫宇家的门是开着的。张扬心里一惊,急急的跑到别墅,推开花园的大门,最显眼的就是一脸颓废的坐在门口的宫宇。
“宫总,你要的资料。”张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不敢问,她小心翼翼的把资料递给了宫宇。
宫宇没有抬头,他像是一只没有了线的木偶一般一动也不动。
“宫总?”张扬小心翼翼的叫了宫宇一声,她跟了宫宇八年,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宫宇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包括,苏曼突然离开的那次。
“资料……资料……”宫宇静静的做了一会儿,朝张扬伸出了手。
张扬赶紧小心翼翼的把资料递到了宫宇的手上。
翻开白皮封面资料的第一页,一张醒目的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的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好看精致的眉眼透着与生俱来的温柔。
这人,正是白熙。
“呵,我说那台车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你。”恢复冷静的宫宇站起身,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但一定是最后一次。
从来没有人能从他宫宇这里抢走东西,更别说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苏素。
宫宇一言不发的上了楼,张扬等在楼下并不敢走,十分钟后宫宇穿着一身光鲜靓丽的西服下了楼,眉眼一扫颓废,凌利更胜从前。
“张扬,通知公司高层准备召开紧急会议。”
“是。”张扬立马跟上宫宇的步伐,并帮宫宇打开了车门,自己坐进了驾驶室,“对了宫总,最近公司高层大多数都在忙和法国合作的设计正常发展运做的事,他们抽不开身,一定会问开会的原因的。”
宫宇不屑的一笑:“哦?原因?告诉他们,不想被炒鱿鱼,立马滚来开会!”
三分不稽,七分霸气。
张扬发现,自从宫宇认识了苏素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这样的宫宇了,这才是他熟悉的宫宇。
汽车被张扬快速发动,绝尘而去。
……
公司的高层们面对这次不同寻常的会议都不约而同的有些紧张。
宫总裁好端端的是抽了什么邪风。
因为顶替了苏素原本的位置,坐在公司高层行列里的苏曼身为唯一的女性很是得意。同时,她也知道宫宇到底是为了什么召开了这次会议。
老天待她苏曼还是不薄的。
张扬率先进了会议室,把宫宇的电脑放在了桌子上。原本因为不安而窃窃私语的高层们赶紧正襟危坐,紧盯张扬的下一步动作。
张扬无声的环视一周,不动声色的把各个高层的表情尽收眼底。同时,她也没有忘记打开宫宇的电脑,插上U盘,打开投影仪。
白熙的详细资料以及他现在正在经营的公司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张扬恭敬的退到一旁,并帮宫宇拉开了沉甸甸的椅子。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要放他的资料?”
“这么诡异的会议不会就是为了讲他吧。”
“说起来,这个年轻人我好像认识。”
“……”
宫宇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