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郎一听温全竟然敢把他也算在其中,气得将那烟杆子狠狠地抽打在了温全的身上。
温全也不躲,就让温二郎打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道:
“爹,您可一点儿也不老啊!您才三十出头呢!您这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啊!还有力气去隔壁村玩女人呢!哦,我可听说了,您已经给了人家礼钱,再过一些日子就打算把人接进门来,给咱找了个姨娘?”
温全这混不吝的一开口,直接让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温二郎的身上。
什么玩女人?找小妾?
张翠兰也不哭了,直接就揪着那温二郎的衣领道:
“温全说的是真的?好啊好啊!我说呢!你前些日子说什么要给我找个帮手回来!我还当你是要找丫鬟来伺候老娘呢!原来是想要纳小妾啊!”
温二郎被张翠兰扯着,这么当面质问,也觉得没脸,当下有点儿不满的推开她道:
“你浑说什么呢!我纳妾和让她伺候你也不冲突啊!那妾本来就得伺候正房的嘛……”
“你这个没良心的哦!我就不舍得让你去战场送死啊,这才想着要舍了我们温全去给你冒险啊,你却是这般不要脸的想要纳小!好啊好啊!我看也别抓阄了!就让你们爹去!我倒是看看他去了战场,还怎么找女人!”
张翠兰是气的不行!
她这一心一意的为温二郎着想,却没想到温二郎早已经与她有了二心来!
那既然如此,她还何必要为温二郎去着想?
温二郎听得那张翠兰的话顿时就怒了起来,直接抬起手一把打在了她的脸上,骂道:
“老子是给你脸了是吧?你要在这家待着就待着,不想待了老子给你一封休书,你自己滚回你张家去!”
张翠兰被温二郎打蒙了,等回过神来,就牙痒痒的直接扑向了温二郎,咬住了温二郎的耳朵。
温二郎疼的连忙去推她,但是张翠兰根本不肯撒手,那咬得温二郎的耳朵鲜血直流的,看着就一血腥。
温成见状,哪里还敢让他们再打下去?这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得出事了!
这么想着,温成连忙上前去拉架,好不容易将二人隔开,那温二郎也是捂着耳朵指着张翠兰气得声音都出不了。
张翠兰直接是坐在地上“嗷嗷”的直哭,温丽在一旁看着就觉得头疼,直接揉着太阳穴就回了自己屋,当做看不见。
至于那温全,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的道:
“爹,就算你要休了娘,那也得是爹你去啊,这谁家不都是一家之主的去?哪里有能让自家孩子去顶上呢?”
温二郎气得想要揍温全,可惜温全是个混不吝的,直接道:“我不管,反正谁爱去谁去,我不去!我去县里找我兄弟玩儿去了,再见吧。”
温全说完,懒得理会温二郎,直接背着手就往屋外走。
只是温二郎的耳朵还在渗血,那张翠兰又搁那哭,根本没人拦着他。
温成见状,无奈的叹息着,打算要自己去便是了,刚刚张嘴,张翠兰就直接拉住了温成,冲着温二郎骂道:
“成哥儿!你不能去!全哥儿虽然混账,但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这每家每户去的大多都是老子,哪里有让你们小的去的道理?走!你和娘收拾一下,咱去你小姨家待几天!”
说着,张翠兰就直接拖着温成就走,温成这看着自己爹娘争吵,还把自己要拖走,也是左右为难。
温二郎见状,当即就着急了起来。
这若是温成温全都走了,那去那战场的人可不就只剩下他了吗?
那可不成啊!
张翠兰这个虎婆娘也是够狠的!这是要斩断他所有后路啊!
里正那儿都已经登记了他们家得出一个人的,若是温成温全都不在家了,那还真就得自己顶上了啊!
隔壁村的那寡妇儿可是个妖精一样的人儿,他都得答应了得给人娶回来,这若是去了战场不仅丢了命,就是这美人儿都吃不着了!
思及此,温二郎连忙喊住了张翠兰大声道:
“好了好了,你站住!我有法子让咱们家谁都不用去送命!”
张翠兰闻言,本是不乐意搭理温二郎,但是温二郎一边捂着耳朵一边上前来拉住了张翠兰,温言好语的又是哄又是认错的。
温大郎的模样好,温二郎还有温三郎的模样自然也是不差的。
张翠兰听着温二郎的话,又看着他那张脸,到底也就消了气。
听温二郎说不会再去纳妾,这才算满意了几分,只是到底也没有马上原谅,只冷着脸问:
“行了行了!老夫老妻的你肉麻谁?说吧?啥法子?”
温成见父母和好,自然也是高兴的,但听到温二郎的话后,也有点儿好奇。
这家家户户的都得送人去的,他爹倒是想到了啥法子?
说不定他听了来,还能去跟彤宝他们说说,这样温子易也不用走,彤宝也不用担心了啊!
温二郎瞥了温成一眼,却不乐意告诉他,只是瞪了温成一眼道:
“还不回屋去?我和你娘说事儿呢!”
“我不能听了不成?”温成不满的嘟哝着。
“你听个屁!等你成了亲,知道这事儿后再说!滚!”
温二郎冲着温成骂着,就将那张翠兰带回了屋里。
温成到底是少年,脸皮子薄,听着自家爹说着荤话,自然没好意思,连忙躲屋里去。
而温二郎与张翠兰进了屋,自然少不了一通的神仙打架,片刻后,张翠兰有些微微喘息着道:
“你这死鬼,事儿都弄完了,赶紧说正事儿!你有啥法子?”
“嘿嘿,这还用问?大房最不缺的不就是男丁吗?”
温二郎笑得意味深长了,张翠兰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不过还是忍不住道:
“可是大房他们就只有温子易那小子年满十三了啊,而且咱们与他们的关系,他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帮我们?”
温二郎哼了哼,将边上的旱烟拿起来点燃,抽了一口,白色的烟雾袅袅,半晌,他才道:
“温子尔十二,年一过不就十三了吗?差了一个月而已。想要让他们答应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