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孙若文被四面而来的保镖围住了,本以为几人会惊慌失措的张家老太爷看到此景,心里生出一丝丝的恐慌,难道真是他小瞧这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孙若文一看这架势,这是终于忍不了,要翻脸地了啊。呵呵,翻脸好啊就怕这老家伙太过安静了,这事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如索性搞得大一点。
“哎呦,老爷子您这是说服不了我们,打算暴力解决啊。”
此刻的张家老爷子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镇定自若,他觉得今天必须把这几个人除掉,否则日后后患无穷。
“小姑娘有话还是到地底下去问那个贱人吧。”
孙若文几人嘲讽的看着眼前癫狂的老头,明明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龄,却因为欲壑难填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他要是趁早收手,也不至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吴言拿出一份文件袋,轻笑的对着张老爷子说道。
“外公,这份是我给您带的礼物,原本这些东西我母亲和姨母,她们顾念血脉亲情,并不想抖落出来,既然外公您自己为了您所谓的子子孙孙,要和孙儿站在对立面,那孙儿也没有必要替母亲守口如瓶下去。”
孙若文见吴言拿出那份文件,顿时幸灾乐祸的望着对面的老头。
张老爷子狐疑的拿起外孙扔过来的文件,越看额头的汗越多,旁边的佣人见状,马上意识到自家老爷这是旧病发作,立刻大声叫喊道。
“来人,来人,家主不好了!!!”
孙若文几人看着面前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这老爷子带着氧气罩,吃完速效救心丸,喝退旁边想要讨要说法的张栋,沉声说道。
“阿言,你想拿回你外婆的骨灰,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几个舅舅他和你母亲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你没必要为了此事,去惊扰一个死人。”
吴言嗤笑一声说道。
“是不是亲生外公又何必自欺欺人,何况当年您不顾母亲和姨母的劝阻,执意不肯让外婆的骨灰入土为安,听信江湖道士的鬼话,就该知道此事有蹊跷,顺便和您说一声,我那位好舅舅不是自己出意外过世的,这事荆家那边可真是给外公您解决一个大麻烦,您啊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荆家那边。”
张老爷子此刻脑子里面乱成一片,他自上位以来鲜少有过如此感觉,思量许久对着身边的外孙说道。
“阿言打算拿这个事作为交换条件?”
吴言摇了摇头,淡漠的说着。
“外公,您明白的有些晚了,现在我只要拿走外婆的骨灰,至于舅舅是否是您亲生,和我母亲和姨母没有任何关系,张家嫡系如何我一个外姓的外孙,也没有权利去过问。”
张老爷子一直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看到这份亲子鉴定他始终不太相信,那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这份亲子鉴定原本孙若文几人是打算,等到荆家老太太这件事尘埃落定以后,由吴言和薛夫人出面将实情告知张老爷子。现在看来这老爷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如直接给他下剂猛药,让他看清眼前形式。
张家老爷子这会儿心乱如麻,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尽然不是他的种,如今的儿孙自然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今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张家主了,为了权势他放弃了所有,难道他错了吗!
“你外婆的事我可以应你,但......”
吴言站起身,打断张老爷子的话,强硬的说道。
“不可能,我母亲当年惨死,我年幼孤立无援,您明知道是朱家那对父子搞得鬼,任由我母亲和父亲枉死,吴家旁系侵占我父母就给我的遗产,您都没有出面拉我一把,甚至姨母为了我放下成见,亲自跪地求您,您都无动于衷,外公,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您这个守了大半辈子的张家,落入野种手里。这是您应该得得报应。”
事情转变的太快了,快到张家老爷子根本没有机会去想因应对之策。这才是今天孙若文几人的最终目的,对付一个城府极深老谋深算的人,就是要出其不意,也许是张老爷子自己作孽太多,他们尽然找到了当年给张家老爷子当外室的那位的娘家人。
原来张家老爷子年轻时,对风水命理一说十分笃信,当年他能将与荆家有表亲的荆家老太太娶到手,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听信这位江湖道士的话,原本这道士就是个江湖骗子,在跟张老爷子有过几次交情之后,两人私交甚密,待张家老爷子和荆家那位小姐成婚后,那个江湖道士来往张家就更频繁了。
人往往会被财富权势迷花了眼睛,那个道士眼见着张家老爷子因为娶了荆家的女儿,前途一片光明不说,荆家那位小姐还带来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嫁妆,看着张家老爷子春风得意,那个江湖道士打起了歪心思,不仅在荆家小姐生下吴言之母的时候,给张家老爷子下药,还将自己的妹妹送给张家老爷子当外室。
那道士的妹妹原本就已经定了亲的,那成想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的私欲,尽然将自己送给一个能当自己父亲的老头当外室,不甘心的姑娘尽管反抗不了当时权势滔天的张家老爷子,和自己利欲熏心的哥哥,可她私底下却和她那个未婚夫没有断了往来,一朝不慎珠胎暗结之际,哪里知道自己的哥哥不仅没有发火,还替自己瞒天过海,就这样子原本破绽百出的谎言,在张老爷子那位外室和自己的道士哥哥联手之下,一向精明的张老爷子尽然毫不知情。若非孙若文他们的动静闹得太大,也不会有知道当年旧情的人找上门来吐露真相。
而揭发张家嫡系长子不是张老爷子亲生的人,尽然自称他才是张家大公子的亲生父亲,就连当时吴言得到消息时,都愣了好一会儿。
张老爷子此刻开始心焦起来,他深知这些年来底下那些人,若要知晓自己恐怕活不长久,他这一辈子什么都不怕,他就是怕死。他以为这些年他可以安享晚年,没想到报应来的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