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陵带着人很快就将药抓来了,“接下来如何?”
邢芷嫣扫了眼一大车的药,她的药单上没有写很多药,只写了两种,一个是百里香,还有一个就是醋。
这两种是尸蛊最为害怕的东西。
这时影尘也过来了,方才邢芷嫣就派他去做件事。
现在也办好回来了。
乔卿陵看到影尘一行人手里拎着鸡笼,下颚垂下,眼睛放大,眉眼微微抬起,“你拿鸡来做什么。”
邢芷嫣上前一步,拿起一株百里香,又命人将醋搬过来。
她走到病患跟前,让其将百里香服下,又将醋全身涂抹,“将鸡拿过来!”
影尘立刻照做,他快速从鸡笼里抓出一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他拎着公鸡放到了邢芷嫣身旁。
众人就静静地看着,等待着。
没多久,就有了动静。
病患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揉了揉鼻子,总觉得鼻子有些不舒服,想打喷嚏。
但下一刻,一个黑影蹿了出来。
而一旁本无聊,双目暗淡的大公鸡,此刻双目炯炯有神,气势十足,兴奋的不得了,猛地朝那黑影啄去。
众人只见黑影速度很快,但大公鸡的速度更快。
下一刻
就见黑影被大公鸡啄在了地上,被那尖尖的嘴给扎死了。
但是大公鸡碰了碰,并没有吃,因为它感觉到这不是好吃的,不能吃。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群医者们,一个个都傻眼了。
治病救人还能这样做。
他们一直束手无策的虫子竟然被一只大公鸡给解决了。
此刻的心情都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了。
而被邢芷嫣长老令召来的医者们,此刻也明白为什么邢芷嫣小小的年龄就是医学院的长老了。
邢芷嫣又拿出几瓶药交给乔卿陵,让他将里面的药粉冲白醋让病患服下,如此可去除患者体内的尸气。
她将事情交代清楚后,就让医者们开始对伤者们进行治疗。
医者们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一人带着一只大公鸡行动。
这场治疗立刻打的热火朝天,大公鸡们时不时还鸣叫两声,像是在壮气势,呐喊助威一样。
这场面看得那叫一个让人目瞪口呆。
忙活完之后,乔卿陵立即就屁颠屁颠跑来找邢芷嫣,问出之前心中的疑惑,为何这尸蛊会在活人身上。
邢芷嫣也就给乔卿陵解答了一遍,让他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乔
卿陵听完之后直呼蛊宗丧心病狂。
半个时辰后,邢芷嫣看着城东伤者们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下来后,交代道:“之后各方面的检查要加强,特别是入口的水水和食物,不得马虎。”
“是!”
“另外……”她说著顿了一下,朝身后的屋内看了一眼,“好生安葬,抚恤好老人家!”
“是!”
这次的危急是老人家站了出来,将自己老伴的身体贡献出来,才得以如此之快的解决。
不然就是她也束手无策。
将事情都交代完后,邢芷嫣就同沈逸舟回王府去。
出了城东,邢芷嫣就瞧见前面箫熠站在那里。
一身火红色锦袍,光鲜耀眼,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放荡不羁。
箫熠见邢芷嫣出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快步上前了几步喊道:“小爷我听说你在这里安抚难民,我来尽点绵薄之力。”
说着他大手一挥,身后的车夫就拉着五大车的东西往前了一步。
邢芷嫣看了一眼,笑了笑,看着箫熠说道:“替百姓们谢你了。”
箫熠摆了摆手,“没什么,就一点小心意而已。”
对于他来说,这五大车东西并不算什么。
不过他此次过
来,送东西是其次,找人是首要。
他看向沈逸舟,“晋王殿下,借一步说话!”
邢芷嫣讶异地看着这两个男人。
什么时候两个剑拔弩张的人关系这么好了,箫熠跑来竟是为了沈逸舟。
沈逸舟给了女孩一个眼神后,就跟着箫熠到一旁去说话了。
邢芷嫣朝那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别处。
“拿去!”箫熠撩起袖子,而他手上正拿着一个檀木盒子,扔给了沈逸舟,“你要的东西,老子给你弄来了!”
沈逸舟接过打开瞥了一眼后就合上了盖子,微启薄唇,“多谢!”
说著转身就要走。
箫熠见他转身就要走,当即不悦地喊道:“等等,老子给你千辛万苦弄来这玩意,晋王殿下就一声谢谢?”
沈逸舟淡淡地扫了箫熠一眼,没有说话。
箫熠看着男人的眼神,嘴角抽抽,最后只能磨了磨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算老子无聊,吃饱了没事干,帮你找东西。”
他当初在蛊宗禁地里怎么就答应了这个鬼话,帮他这个互相看不上眼的敌人办事。
沈逸舟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扔给了箫熠后,拿着东西就带着邢芷嫣离开了
。
箫熠狐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打开一眼,微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回到王府邢芷嫣就迫不及待要去洗漱,将身上的血腥味冲刷干净。
浴池里,邢芷嫣闭目坐在里面,脑海里回想着今日城东的惨状。
虽然后面的伤者得救了,但是却也死了不少人,遍地的尸体,又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孩子失去父母。
蛊宗手段如此残忍,这般做目的又是为何?
倘若是要城东百姓的性命,那直接投毙命的毒药就好了,何必投下这需要时间的尸蛊卵。
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明白蛊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逸舟走了进来,瞧见邢芷嫣坐在浴池中,露出一颗小脑袋,闭着眼睛,安静的像个瓷娃娃一样。
他慢慢地走到女孩身后,不顾地上的湿露,直接坐下,伸手伸进浴池中,捧起一汪清水,另一只手温柔的撩起女孩的一缕青丝。
小心翼翼的为女孩清洗著每一缕青丝。
邢芷嫣缓缓睁开眼睛,并没有什么惊讶,乖巧地坐在享受着男人的服务。
男人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而这时候只有沈逸舟敢进来,也只有他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