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恒集团前台的人员一看见电梯处有人晕倒,就连忙小跑着朝着路琬的身边而去。
周围也有不少刚刚下班的人围了上来,程璟琛看着小程橙坐上夏宁安的车开走,这才回过身看见的大堂内部的骚动。
“她是哪个部门的?”
“之前没见过。”
“叫救护车啊?”
周围的人不断的低语着,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
程璟琛走到他们一旁的时候,人们还不忘给他让出一个道。
他一看见是路琬,眸中便闪过一丝不耐,但想起陈斯年的交代。
毕竟这是用自己从前的命债抵过的女人,他还是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抱起。
程璟琛朝着前台的交代了一声,“给总裁办那边交代下,会议改到明天进行。”
前台人员连忙点头应声,大家看着程璟琛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出了嘉恒,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从三年前的轰炸事件发生之后,他们程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起初每天沉着眸时常郁郁寡欢,到后来一改从前的不羁放纵,一心扑在工作上。
至于感情方面,孑然一身,无花边,无异性。
甚至后来狂追他的唐茵都被程璟琛直接辞退,可现在……
程璟琛的车就停在嘉恒门口,司机帮他打开车门的时候,他毫不怜惜的将路琬直接扔在了后车座上,自己则是主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去医院。”程璟琛朝着司机冷冷吩咐。
司机应声,慌忙启动车辆。
半路上,路琬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昏脑涨,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帘。
她此刻斜靠在后车座上,视线变得逐渐清晰的时候,入目便是程璟琛那吞吐云雾的侧颜。
对于现在的路琬来说,她见过的男人并不多。
陈斯年在她心中,已经算是长得好看的了,但眼前的男人面容却是更加精致。
仿佛是工笔刀雕刻出的轮廓,长睫微垂,眼尾微微上挑,高挺的鼻侧让她甚至能看见细小的绒毛。
这样英俊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路琬心中浮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
程璟琛无名指上的婚戒,也仿佛在时刻的宣示着,他已经被一个女人所占有,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她并不了解这个男人,只觉得大概他的婚姻会很幸福。
路琬正想着,眼神却和男人朝后瞥来的目光不期而遇,却没想到程璟琛在触及她的视线时,唇边竟勾起了一抹嘲讽。
“陈斯年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他的声音带着低嘲,说话的时候鼻间还散出些许香烟的烟雾。
程璟琛毕竟从前也是万花丛中过,女人那炙热的目光,他太熟悉不过了。
路琬看见他脸上不屑时,顿时像是被从头到尾的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她撑着自己坐起身,“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程璟琛轻嗤一声,“带你去医院,毕竟我答应过陈斯年的事情,不会食言。”
“不去,放我下车!”路琬脱声而出,她也看出了男人并不喜欢自己,甚至眼神中还有这轻蔑和厌恶。
“呵。”程璟琛冷笑一声,他抬了抬手,司机便一脚刹车将车靠边停在了路旁。
程璟琛朝后凉了一眼,“慢走不送。”
路琬打开了车门,顺势下了车,她刚关上车门的瞬间,眼前的劳斯莱斯便又直接启动,只余下一个车尾扬长而去的背影。
只是现在的路琬,却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她拧着眉神色中带着质疑和诧异。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坐着车的时候,下车的时候还要依靠杨泽在外面帮她开门。
可是刚刚,她仿佛是肌肉记忆一般,打开车门的时候完全都没有经过大脑的指令。
“小眠!”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路琬在这个时候瞬间转身,朝着发声处看去,马路边的男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之朝着另一个女人身边奔去。
路琬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沌,她怎么会对别人的名字反应那么大?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头更痛了,路琬下意识的去找随身带着的药物,手中触及的却是一片空荡,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药瓶,也许是掉到了别处。
路琬顿时屈膝蹲在路旁,她双手按着太阳穴处,随着疼痛而来的是无数个,仿佛从远方传来的声音。
“夏眠!”
“眠眠?”
“阿眠。”
路琬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正当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时候,身前又传来一个刹车声。
车门开门声过后,路琬抬头间,却是看见程璟琛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她的眼眶中还带着未散的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程璟琛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莫名有些烦躁,“有病就去看病。”
路琬蹲在原地未动,“时煜什么时候能回来?”
程璟琛拧着眉,“舍不得?”
路琬没应声,她只是觉得能解惑的人,只有时煜而已。
程璟琛沉了沉眸,“他自己找的有律师,辩护的好的话,说不定过两天就出来了。”
“哦。”路琬点头应声。
“走吧,去医院。”程璟琛朝后示意了下,他原本就只是为了晾晾这女人而已。
路琬抿了抿唇,一脸难受的样子。
“怎么?”程璟琛再次凉声。
“腿麻了……”路琬呆呆应声。
她此刻的神态,顿时让程璟琛怔在原地,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的曾经的夏眠。
一阵恍惚之后,程璟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起来,粗蛮的将车门打开,将她再次扔了进去。
再次回到车里的程璟琛,没有回头多看她一眼。
直到车辆到了医院楼下,他才注意到,后座的女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再次昏了过去。
他懒得动手了,给司机递了个眼色,“送医院里面,先做个全身体检。”
程璟琛只觉得这女人太奇怪了,见不得光,经不得刺激,更有些神经衰弱。
却是程璟琛看着司机准备去挽路琬的动作时,他却出声止住,“等下。”
他走到车旁,指尖轻颤了下,他抬手将女人的发丝朝后捋了些,程璟琛此刻清楚的看见她耳后的烫伤伤疤时,顿时心间有些不好的预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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