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陈勉的意思去找齐浩弄了童子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法坛摆好了。
我看他把夜幽冥给我的那个沾了他血的黄纸折成一只飞鹤埋在香灰里面,然后念念有词的开始做法。
为了不打草惊蛇,郑涛的人都在齐家别墅外面守着,院里就我跟陈勉两个人。
那把厨刀的凶悍我是亲眼见识过的,陈勉把制住那把刀的任务交给我,我多少有些紧张忐忑。
陈勉念了几分钟,香灰里面渐渐有了动静。
那只纸折的飞鹤突然就破香灰而出,朝着齐家二楼的方向飞去。
陈勉立马道:“快!跟上!”
我俩赶紧追着那只纸鹤往齐家的二楼跑。
齐家的几个兄妹都住在二楼,看纸鹤飞去的方向,好像是齐飞宇住的房间。
但奇怪的是,纸鹤到了齐飞宇的房间门口突然打个旋,又折了回来,往回飞。
我疑惑的问陈勉:“怎么回事?你这方法灵不灵?”
陈勉还没说话,走廊另一边就传来齐莹莹的惊叫声。
“啊——”
“二哥,你干什么?!”
我们两赶过去一看,只见齐飞宇手里捏着那把厨刀架在齐莹莹的脖子上,脸上满是凶狠之色。
齐俊峰听到这动静也赶了过来,看到
这一幕又惊又怒。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
“你疯了!对你妹妹动刀子?”
“赶紧把刀放下,别伤到莹莹!”
齐飞宇手抖个不停,声音带着哭腔道:“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们逼我的!”
“我知道你们已经查到了我的头上,外面都是J察的人,他们都是来抓我对不对?”
齐俊峰满脸的困惑:“老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不是魔怔了?”
“都是自家兄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不管你做了什么先把刀放下,别伤到你妹妹!”
“这个可是你亲妹妹!”
说着,伸出手,拿出大哥的威严:“把刀拿来!”
陈勉这时拍了拍齐俊峰的肩膀,提醒道:“齐大公子,他手里那把刀就是杀人的凶器,你小心一点,别靠的太近。”
齐俊峰闻言,眼神变了变难以置信道:“你是说我家老二是害死我爸和花姐的凶手?”
“这不可能!肯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陈先生,就算你是郑J官的得力助手,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污蔑别人!”
陈勉本来是好意,怕他被误伤,没想到他为了袒护自己人,竟然还怀疑陈勉的判断。
我在一边看着有些忍不
住道:“凶器都在齐二公子的手上了,他现在这叫狗急跳墙,不打自招。”
“连亲妹妹都挟持拿来做人质,你还觉得我们冤枉了他?”
齐俊峰脸色沉了沉,转头看向齐飞宇:“老二,真的是你干的?”
齐飞宇双眼赤红道:“大哥,你别怪我,走到这一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想坐牢,也不想死,你们别拦着我,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拉莹莹给我陪葬。”
齐飞宇说着,劫持齐莹莹就要往走廊外面走。
此时的齐飞宇双眼充血,好像一头濒临崩溃的野兽,我们都担心他情绪失控之下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于是只能往旁边避让,任由他挟持这齐莹莹下了楼。
不过,即便他拿齐莹莹的命做要挟也没用,外面都是郑涛的人手,就算他负隅顽抗能从齐家的大门走出去,他也摆脱不了J方的掌控。
更何况,他此时的行为已经给他人的生命构成了威胁,J方那边完全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安排狙击手对他进行狙击。
“让开!统统都给我让开!”
“让管家把我的车子开过来,车钥匙给我!”
“你,你们,让J察全都滚出去!如果让我发现谁跟
踪我,我就弄死她!”
齐飞宇手抖得很厉害,情绪看起来相当的不稳定。
齐俊峰不敢再刺激他,只能让管家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趁着这会儿功夫,陈勉给我递了个眼神,我还没领悟过来,就见他手里捏着那只纸鹤,默念起了法诀。
我差点忘了,那只纸鹤上面是沾了夜幽冥的血的,在法诀的催动下,齐飞宇手里的那把厨刀明显有些不受控制。
而且,我注意到齐飞宇的手指已经开始发黑,皮肤外面还覆盖着一层薄霜,看样子是被那把厨刀的阴气所侵蚀了。
这个齐飞宇也是个门外汗,什么都不懂就敢沾惹这么危险的东西。
我赶紧找到机会用准备好的红绸布夺走齐飞宇手里的厨刀,然后快速的将其包裹起来。
齐家的人还算有眼力见,立马将齐莹莹拉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把齐飞宇按住。
但齐飞宇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他脸色煞白,整个人倒在地上抽个不停,手指发黑的范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眼看都已经蔓延到了手腕。
“这,这是怎么回事?”
齐俊峰到底还是顾念手足情的,看着亲弟弟痛苦不堪的样子,面露焦急之色。
“他这是重了阴毒!
”
陈勉解释了一句,上前让管家和几个年轻人帮忙按住齐飞宇,然后又吩咐保姆去厨房拿一罐糯米过来。
只见他用银针在齐飞宇的五根手指尖端分别扎了一针,然后把他整只手按进米罐中。
“啊——”
齐飞宇嘴里发出撕裂耳膜一般的惨烈叫声,双眼凸起,嘴唇发白,感觉像是快要死过去一样。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弟弟就算犯了错,也有法律来定他的罪,你怎么能在这对他动私刑?”
齐俊峰不明情况,还以为我们在虐待齐飞宇。
我怕他耽误陈勉办事,只好解释道:“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弟弟的,他这是在救人!”
“你弟弟刚才拿的那把刀上面有阴毒,已经进入了他的皮肤,如果不快点逼出来的话,他这只手就废了!”
齐飞宇惨叫了几声后,人慢慢就消停了,手腕和手指也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再看那一罐糯米,又黑又臭,里面全都是排出来的污血。
难怪陈勉事先要让我准备那红绸布,不然这把刀我还真不敢用手碰。
好在有这块沾了童子尿的红绸布包裹着,那把厨刀暂时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也好腾出时间来问清楚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