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什么线索?”我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陈勉看了我一眼,淡淡解释道:“郑涛通过那女孩的手机,发现她之前频繁登录一个叫做囚笼的论坛,而且在这个论坛里面,还发现了几个疑似其他受害者的账号,如果账号被确定的话,那几个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就有了。”
“这就说明,凶手肯定也非常关注这个论坛,并且在其中寻找合适的猎物下手,只要排查一下跟受害者有私信或者留言联系的账号,基本上就能锁定嫌疑人。”
陈勉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看样子郑涛那边至少是有七八成把握了。
我好奇的又问:“你说的那个叫囚笼的论坛,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
陈勉耸了耸肩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也懒得花时间去翻,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自己去看看。”
说着,把论坛的地址发给了我。
陈勉说完就出门去了,我打开论坛翻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一些中二少年发的帖子,内容的大多主观偏激。
不过,有个心向汪洋的账号发表的一个帖子热度很高,大概是以第三章的视角阐述了一个童年不幸的少年在母亲的控制下,渐渐失去自我,变成一个提线木偶,没有
自我,没有爱好,就像是一个为了满足母亲的虚荣心和控制欲一件工具。
帖子下面跟了很多留言,其中有几个写的是相似的经历,从那些留言可以看得出,他们自己并不想努力,却被父母以极端的方式逼着站在金字塔的尖端。
他们没有自己的理想和私人空间,就连交朋友都被禁止,因为这样会分散他们精力。
从这些文字里可以感受到这些孩子的绝望呐喊,他们那么迫切的想要挣脱这种束缚,却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那个心向汪洋的账号在留言下面回复很多,他是似乎站在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在对那些孩子进行开导和安抚,咋一看内容循循善诱,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之后,有几个常进来交流的那几个固定账号就渐渐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他们是转到了私信交流还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再登录。
我看完帖子的所有内容,心里沉甸甸的久久无法平复。
因为帖子上描叙的情景和我那天看到的,许洋跟他的母亲非常的相似。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而且,最后一个受害者是昨天晚上失踪的,昨晚许洋的妈妈走后,他来敲过我的门,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找我
有事,可等我上去找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现在想想,还有一种可能,许洋是在试探我有没有睡着……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希望那个女孩的失踪真的跟许洋有关。
毕竟,在这之前还有三个女孩至今下落不明,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他身上背负的可就不止一条人命。
我越想越不踏实,有种想上楼去找许洋问清楚的冲动,但理智却告诉我,不管凶手是不是他,我这么做都会打草惊蛇。
“怎么?还在替他担心?”祁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旁边。
他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面色冷清,语气平淡,一双灿金的眸子凉飕飕的望着我。
“没有。”我立马否认,皱了皱眉道,“我只是觉得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不会?你这么肯定?”祁墨笑意不达眼底,轻哼一声,“说得好像你对他多了解一样。”
“我……”
好吧,我承认我对许洋确实不太了解,要不是那天碰巧撞见了他妈妈来看他,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一直生活在那么压抑的环境下。
只是,他那么阳光温暖的一个人,在学校人缘又那么好,对女生也谦和礼让,从来没传过关于他不好的口碑,
我真的难以想象他会是个杀人犯。
祁墨见我回答不上来,嘴角微微扬起,凑到我的面前,幽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对他这么信任?如果那个人是本君呢?你会不会也这么信任本君?”
他的脸贴的很近,鼻子都快黏在我脸上了,我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兰芷香气。
“你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吗?”我伸手推了他一把,不想让他靠的太近,因为每次他贴近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就容易乱。
心一乱血气就往上冲,脑子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怎么没意义?本君就想知道,你是信本君还是信他?”祁墨不依不饶,双手撑着我身后的沙发扶手,那胁迫的架势,好像我今天要是不能给出一个他满意的答案就别想好过。
“这有什么可比性?你又没杀人!”我又气又恼,推他也推不动,只能拿眼珠子瞪他,“祁墨,你幼不幼稚?”
“嫌本君幼稚?”祁墨单膝跪在沙发上,挺直腰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灿金的眸子里隐隐有怒火跳跃,“本君虚长了他几百岁,你竟然嫌弃本君幼稚?”
“你倒是说说,本君哪里幼稚?嗯?”
祁墨说着,惩罚性的在我嘴唇上轻咬了一口。
我
疼得倒抽了口气,怒瞪着他:“我跟许洋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吃的哪门子飞醋?你还说你不幼稚!”
祁墨气得冷哼:“普通朋友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为了他,你一回来就坐在这里闷闷不乐,你以为本君不知道?”
“我不是……”我被祁墨气得没脾气,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突然有点想乐,稍微坐直了一下身体清咳一声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好酸好酸的味道,你闻到没?”
祁墨挑了挑眉没理我,眼睛还盯着我不放,似乎非要逼着我给出一个答案。
我叹了口气,实在是没办法,只好道:“好吧我错了,你不幼稚,你特别成熟!辈分大,老祖宗!我怕了你行不行?”
“不行!”祁墨得理不饶人,还在生气,“你这话明显是在敷衍本君,一点诚意都没有。”
诚意?
又特么是见鬼的诚意!
这回我可不会上当。
我咬咬牙道:“差不多可以了啊祁墨,你别得寸进尺!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祁墨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目光骨溜溜的从我的脖子往下看,嘴角邪魅一笑:“光道歉有什么用?本君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本君有多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