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华夏骑士皆展示出视死如归,英勇无畏的气概。前方骑兵被“穷穷”三叉击中身亡落地,后方骑士即刻补上,以自身坐骑及血肉之躯试图阻挡汹涌前行的“穷穷”兵阵,只为延缓酋氐兵阵的前进步伐。
双方战力太过悬殊,很快华夏的重甲骑兵便损伤大半,失去骑兵护卫的长陌刀重甲步军与连弩步军如何能抵挡潮水涌来的“七联穷”兵阵冲击?“穷穷”兵阵似决堤的河水,如同冰风暴横扫华夏步军兵阵!
距两军开战已过半个时辰,可屠魔行者与他的苍狼大军一个鬼影都没瞧见!太子再也坐不住了,恰在此时有士兵来报彭玉春已阵亡,韩启德身负重伤。太子透过本阵,可见前方山谷中央地带尸体层层叠叠,倒毙的麒麟与驺虞遍地,殷红沃野,中间又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碧色酋氐士卒鲜血,很是刺眼,令人心生惊惧。
余下长陌刀士卒与连弩步卒不断向后退却,连同前锋重甲骑兵已彻底崩溃,士卒惨叫声回荡山谷间,凄厉阴森。屠魔行者却仍未现身。此时羽箭如蝗,不断射向太子所在处,潮水般的“穷穷”兵阵向太子本阵杀来,很快将冲击本阵!
太子拔剑长叹一声道:“悔不听月白之言!薛忠秉误我!今日本王若败于此地,何面目见父皇!”
“殿下,非到最后关头,胜败尚未可知!可将先前退下的象骑兵与犀牛骑兵围成半圆,于本阵外围为护卫!”岳青一旁建言道。
岳青看得焦急,恨不得立时提刀冲出本阵砍杀敌酋骑兵,可他当下的职责是护卫太子,若无太子命令,不可擅自行动。
“岳将军所言极是,当务之先将本阵护卫住,这‘穷穷’兵阵实在太过凶猛,须立即将前方重甲兵团后撤,护卫本阵,再寻机等待勇毅候大军驰援!”北军大都督郭士达跟着提议道。
“好吧,事已至此,别无良策,就依诸位的意思,传本王令,即刻鸣金收兵,退归本阵,象骑兵与犀牛兵前出,以为护卫!”
太子令下,金锣铮鸣,令旗挥舞,未被“穷穷”冲击的残余重甲军卒掉头向后退去,众人皆知“穷穷”凶悍难敌,顷刻间斗志全无,兵败如山倒,尽皆掉头向本阵逃归,与此同时象骑兵与犀牛骑兵围聚太子本阵前方,以为屏障,试图阻挡滚滚杀来的“穷穷”兵阵。
裕天长仁见胜负已定,命令藏于林中的一万“穷穷”悉数前出,风卷残云般杀出丛林,直奔太子本阵而去。
数千象骑兵、犀牛骑兵前出,于太子本阵前方排列成数层圆阵,残存的重甲骑兵与步军则退至象骑兵与犀牛兵后方,会同后撤的轻甲部队,列阵于本阵前方,只待迎击杀来的“穷穷”骑兵,做最后抵抗。
“穷穷”兵阵倏然涌至,与象骑兵、犀牛兵撞在一处,双方立时斗成一团。象骑兵犀牛兵虽体型高大,兼有铠甲护卫,“穷穷”却仗着通体刀枪不入,加之数量众多,冲近前来展开贴身近战。酋氐统帅柳下一男与阪泉真野令“穷穷”武士放箭,密集的羽箭射向华夏军团。很快象骑兵与犀牛兵便无法招架十数万“穷穷”骑兵的联合攻击,巨象身上插满射来的飞箭,远远看去犹如巨大的刺猬,不停有巨象与犀牛伤重倒地死去。
象骑兵与犀牛兵显然无法抵挡住“穷穷”的猛烈攻势,阵型不断后退,伤亡大半,太子于本阵内心急如焚,不停咒骂道:“狼威大将军,你个龟孙子,若再不来,今日怕是我军将士死无葬身之地!”
象骑兵与犀牛兵已被彻底打垮,望本阵方向奔逃,冲击身后的华夏轻甲军兵,霎时“穷穷”骑兵如决堤洪水,杀奔而来!轻甲士卒如何能抵御这些“穷穷”骑兵,飞奔的“穷穷”甩动三叉尖尾,踩踏蹂躏着华夏轻甲步军。“穷穷”骑兵挥舞长刀,切瓜砍菜般,将华夏军卒杀得落花流水,四散奔逃。
太子本阵前的防御军阵已彻底崩溃,军兵们不断向后溃退,冲击本阵。将官的号令已全然无用,士卒豪无斗志,只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各自逃命。
“穷穷”骑兵接踵而至,冲入太子本阵,两“穷穷”武士舞动长刀,杀近太子身前,举刀便砍!太子见状大惊,这场景竟与那日梦中一模一样!
眼看长刀砍中太子,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噹”一声响,岳青扬手一陌刀将砍来的武士长刀格开,那名酋氐武士顺势向前一冲,未等其转身,岳青已快速收刀,回手一刀,“咔嚓”一声,将其头颅斩落,碧血狂喷,将岳青前胸染成一片翠绿,酋氐武士尸身一头栽落“穷穷”坐骑,倒地毙命。
危急时分,岳青出刀如神,将太子从鬼门关救下,捡回一条性命。其余亲军卫士趁这空挡急忙围将上来,将太子团团护住,然而众人皆已被“穷穷”的凶悍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助战。
另一酋氐武士一惊,见岳青出刀无比迅捷,不敢掉以轻心,瞅准岳青所在,使出全力将数丈长的大刀横向扫来,只待将其一刀砍成两截。
岳青骑坐麒麟之上,来不及掉转身躯,只得横刀一挡。酋氐武士的大刀挟着劲风,力沉千钧,与岳青手中陌刀迎头相击,火光飞射,长刀携着巨力将岳青扫落麒麟之下。
未等岳青翻身坐起,武士长刀已闪电搠来,岳青侧身一滚,滚至酋氐武士坐骑“穷穷”下方,岳青挥刀砍向“穷穷”右后足,试图砍翻“穷穷”,再寻机将酋氐武士斩杀。
只听“嘭”一声闷响,岳青这一刀下去犹如砍中坚厚树皮,“穷穷”丝毫无伤。“穷穷”果如传闻,通身皮革坚厚,刀枪不入,它无目不能视物,听闻之功却远超寻常猛兽,其双耳已探知岳青方位所在,猛地抬起右后足,望岳青身上狠狠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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