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狮子数日未曾进食,见法师将手臂伸入铁栅,张开血盆大口,望其胳臂猛咬,众人大惊,只道法师凶多吉少!岂料狮子不停嘶吼挣扎,法师却安然无恙。
众人仔细一看,法师已将猛狮两颗锋牙死死握住,狮口被牢牢钳住,这头狮子拼命向后拖拽,试图挣脱,却不能挪动半步,老法师则牢牢站定。众人见状,惊为天人,无不叹服法师出手极快,远超凡众,且力大无穷,竟单手将猛狮尖牙死死攥住。
法师淡然一笑道:“此为第一招!”这头狮子见无法向后退却,正待以前爪抓向铁栅内的老法师,老法师早已猜到狮子意图,未等其前爪扑出,法师接着一声厉喝道:“来!”便将狮头猛地拖向铁栅内侧,狮头紧贴着铁栅,这畜生前爪无法使出,只好拼命向后猛拽。法师大喝一声:“去!”手掌望狮子顶门猛地拍去。
一声闷响过后,雄狮颓然倒下,当场毙命。法师笑道:“此为第二招!”众人还未看个究竟,这头雄狮便被法师隔着铁栅打死!众人深觉不可思议,常人如何能赤手空拳在两招之内隔着铁栅将雄狮打死?!人人呆若木鸡,过了好久,全场掌声雷动,无不叹服。
众人走近铁栅,仔细查看那头倒毙的雄狮,只见狮头脑门上有处手掌状塌陷,狮头已被法师一掌拍碎,活活打死!
法师看着太子妃尴尬说道:“还请娘娘恕老朽失手打杀了这畜生,不想它如此不禁打哩!”老法师故意打死这头狮子,以免众人识破他暗中做的手脚。
太子妃无奈摇头,只道可惜。
老法师得意笑道:“打杀一头畜生,本不算什么,若诸位没有异议,今日比拼身手老朽便胜了,不知太子殿下与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中有一老者道:“适才我等已见过法师身手,法师两招隔着铁栅将大虫制服,我等自知望尘莫及,不过仅与这无知畜生相斗定胜负,难免有些偏颇,今日众人中有不少道法高超的法师,若尚未开始斗法,便论输赢,还为时尚早,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此人为华夏大名鼎鼎的术士乌里奇,他声如洪钟,身穿褐色葛布袍,头戴四方巾,面堂黑红,粗眉环眼,背后斜插着两柄黑色短铁枪,看上去像个粗憨庄稼汉。乌里奇见两位顶级武士都没制服大虫,暗自怀疑法师动了手脚,可又没发现其蛛丝马迹,心中不服,欲与其比拼法术,一决高下。
老法师看了一眼太子,躬身行礼道:“请太子殿下定夺。”
太子看着身旁的韦玹妃,并未开口言语。太子妃会意,说道:“各位卿家,今儿个大家共聚此地,又不是拼个你死我活的,只为切磋技艺,交朋会友。此时酋氐寇边,大家当同心协力,共克时艰,什么你强我弱,你高我低的这等心思实在要不得。这大好景致众人还未尽兴,前方五云阙尚未登上去观赏,太子殿下安排好大家一同于五云阙同台切磋,这头狮子嘛,就算给各位热身了。这位长者说得有理,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想法与乌里奇暗合,纷纷表示赞同。老法师明白太子夫妇用意,阙台与诸位好手比武斗法,大显身手,立威扬名后,方可成为太子得力助手。
法师见众意难违,笑道:“娘娘所言极是,老朽悉听尊便。”
太子道:“本王提醒各位,一会儿云阙台上比试,点到为止,万不可出重手伤了彼此性命!”众人听罢齐声称诺,跟随太子夫妇沿玉石阶梯向前方云阙台走去。
众人沿阶梯攀爬,身边微风阵阵,云生耳畔,脚下飞鸟翱翔,众峰环绕周身,如临竺兰神界幻境,令人顿生英猛浩然之气。
有诗云:青冥白云合,猛气荡胸襟。群英咸聚此,睥睨瞰红尘。岂料邪魅狂,欺蒙赤子心。福祸两相倚,天机自难寻。灵魔称王侯,涂炭世间人。阙台横戾气,四海乱纷纷。烽火连天际,尸骸似云屯。流血盈荒野,难餍饕餮心。孰能挽狂澜?玄干神盾军。镇暴诛邪魔,起落几浮沉。精诚动天地,拨乱定乾坤。
众人登上阙台,阙台顶部十分开阔,周围有石亭环绕,正中为一圆形场地,平日太子妃夫妇常于此处摆设酒宴,欣赏歌舞。站于高台之上,环首四顾,但见天高地遥,青峰错落,白云长虹掩映,好一个仙人居所!
亭中侍女们侍立,美酒佳酿各类瓜果早已摆满桌案。众人落座后,太子走入阙台中心高声说道:“诸位卿家,今日同聚五云阙,机缘难得!诸位此行一来是为一睹法师神功,再则为同台切磋技艺,本王安排今日对决分为武对与术对!武对便是凭身法武功相斗,比得不过是刀枪棍棒拳脚。术对便是比拼各种幻法,若是武功幻法都会使的,与法师上人比拼时不限。本王再重申一遍,技艺切磋,万不可伤人性命,否则本王将追究其责,不知各位听清楚没有?!”
众人听罢无不称诺。
老法师笑道:“各位尽管使出全力,老朽自会手下留情!”
“口气好大,胜负尚未可知!”东陵王司马略见法师太过自信,全然不将众人人放在眼里,十分反感,出语反驳道。
“阙台斗法,结果如何尚未可知,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行胜于言,少说多做,法师您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四皇子司马仁说道,他侃侃而谈,所言在理,刺耳锥心。
老法师瞟了司马仁一眼,尴尬一笑,见他一身书生气,出语相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空有一张利嘴!阁下何人?!”
司马仁面有愠色,并不理睬,太子忙解围道:“他是本王四弟,靖忠王司马仁,年轻人难免气盛,言语有冒犯处,还望法师上人多加海涵。”法师虽心内恚恨,却不好当众发作,强装笑意,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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