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庞光的蛤蟆腰、麻虾腚、罗圈腿,脸长粉刺疙瘩,最能衬托帽子哥
“亭亭玉立”貌赛潘安,口鼻乌青的他呜哝半天,总算讲清了前因后果。
融融春日,熙熙佳节,华盖云集,群芳咸至,庞亭玺自然不肯缺席,带领一帮家奴,美丽苍蝇似的闻味乱窜。
乐而忘返,近晌时分逛到城南一隅,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斗草嬉戏,几个精壮汉子不远处弄着烧烤,庞亭玺一见红裙俏脸那个,萎靡游离的眼神乍然贼亮,直勾勾盯着腿朝前移,张臂欲搂抱,嘴里梦呓一般:“阿梅阿梅是你吗?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红裙女子娇叱:“走开!我不是你的阿妹,我不认识你,神经病!”庞亭玺不退反进:“阿梅阿梅你别再折磨我了,那几次你都忘了吗?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跟你走,我把你当心肝,把你......”红裙女子吓着了:“疯子,疯子,哪里来的疯子?”边朝旁边躲,没躲开,被庞亭玺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住,女伴相帮,又被家奴挡住,红裙女子哭喊
“将军救我”,挣扎着乱抓乱挠......烧烤汉子怒气冲冲,扭开庞亭玺没头没脸一顿胖揍,家奴们七手八脚对打抵抗,白给,东倒西歪躺一片。
眼见庞亭玺气息奄奄,庞光手脚并用往那爬,竭力叫喝:“狗杂种休走!你们打坏郡马爷,逃也逃不掉,等着抄你的家灭你的族!”为首中年汉子用靴子翻转他的脸,踩踩,掏颗金印让他瞧,喝斥:“狗仗人势的东西!你家主子胡作非为,你也不规劝规劝,还敢助纣为虐、叫嚣恐吓!不瞧在士王爷金面上,我便将那个非礼长辈的下流坯子打死,又能如何?细皮嫩肉的,抓起来赏给军士泻火,又能如何?哼!”庞光瘫了,金印上的字他认得,洛阳卫都督,没见过听说过,乃已故谢太后的亲侄子,威名赫赫的谢将军,其手握雄兵坐镇中原,兼守函谷关要塞,实权可与王满升、贞吉拔建媲美真他娘滴倒霉,又踢到铁板了,告状都没地儿去,论理,理输,论背景,皇帝的亲表叔与堂姐夫,偏谁、向谁?
狗儿似的趴地下磕头:“谢帅息怒,谢帅息怒!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再说谢都督,在洛阳头牌、当红歌伎
“一剪梅”身上花费不少功夫,新近才哄转心纳为小妾,宠爱正当时,赴京述职也带着,出来游玩本就图个乐子,也不想延误太久出人命,赶紧喝斥:“还不快滚,等着挺尸啊!”一帮家奴这才如蒙大赦,抬了庞亭玺急匆匆溜走,一路小跑抬到太医院,请袁行方紧急救治。
没伤筋动骨,处理起来不难,奇怪的是,各种方法都试了就是,唤不醒。
报给拔簧,拔簧恼得像村妇:“就那副小身板,家里二分地耕不好,还想着到处给旁人打工,呸!爱死哪儿死哪儿,老娘我不管!”实在没招才报给庞有道,然后听从袁行方的建议,来医王府求韩傻儿诊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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