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琦没有急着跟徐意云袒露自己的打算,而是等到徐意云做完面膜保养,身心都放松了,这才说明自己想去衢州开分店。
出乎她的意料,徐意云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只是哼哼笑了两声,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徐意云不作答复,而是问说:“你才搬到新家去,还没在新家住几天呢,就着急去找男人了?”
短暂的沉默后,吴佩琦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说:“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开分店是本来就有的计划。”
“是~不过去衢州开分店,这不在计划之内吧?”
吴佩琦见徐意云的心情好像不错,就猜测徐意云不会反对。
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道:“在不在计划内,反正我是打算去衢州开分店,您就说同不同意吧。”
徐意云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横,自己就做决定了呗,问我做什么?”
“谁让您是投资人,是股东呢。”
“哼,原来我是投资人啊,我还以为你是大老板呢。”
吴佩琦:“……您别取笑我了,就说同不同意吧。”
“同意,我哪敢不同意呀,回头你再把我这个小员工给开除了。”
玩笑过后,徐意云正色道:“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我是商人,一切以利益为重。如果这个分店不能挣钱,你得及时止损,马上回来。”
吴佩琦郑重点头作保:“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每个星期跟我汇报一次进展就行。”
徐意云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
吴佩琦见状,起身相送。
送徐意云出了店门后,吴佩琦忽然想起什么,随口就问:“之前那个村长找你谈的事情,成功了吗?”
徐意云怔了怔,这才想起来吴佩琦说的是谁。
她摇摇头,“那个村长说的项目错漏百出,没法合作。我提出了几个问题,让他改去了,不过这都好多天了,也没见他再来找我。他去找你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
闻言,徐意云就没再说什么,弯腰上了车。
……
朱俊军没能从徐意云手里拿到投资,自己看好的项目还被挑拣出一通毛病,备受打击。
这几日他消沉在家,想解决徐意云提出的几个问题,但又毫无头绪。
他心想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己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找几个人来帮忙,兴许就能想出来了。
结果办法没想出来,他没拿到投资的消息传了出去。
以朱恒为首的一伙人得知这个消息,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们觉得,当初他们‘放过’吴佩琦,全是为了帮朱俊军拿到这个利于村里经济发展的项目投资。
现在投资没拿到,那他们岂不是白白放过吴佩琦来?
有人找到朱恒,询问朱恒的意见,说要不要再给吴佩琦点颜色看看,让吴佩琦支付应出的赔偿。
朱恒回答得含糊不清,明面上是劝大家伙理智,话里的意思却是在撺掇大家采取行动。
有几个头脑容易发热的,私下再合伙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他们不能让吴佩琦这个外来户在村里耀武扬威’!
王香莲从衢州回来的那晚。
大约八点多,她站在二楼房间窗户旁的衣柜前收拾行李。
距离她不足一米远的玻璃突然咣当一声炸开!
王香莲被吓得惊呼出声,除此之外,来不及做出任何其它反应。
一枚小孩拳头大小石头,伴随着碎玻璃扎到了她的身上。
石头打在了她的胳膊上,让她感到钝痛;碎玻璃划破她胳膊上的肌肤,则是火辣辣的痛感。
同住在二楼的许朔动作最快,在听见她惊呼惨叫后不到三秒,就从隔壁飞奔来她屋里查看情况。
其次是住在三楼的吴佩琦,也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楼。
姐弟俩看到碎玻璃间躺着的石头,立马就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砸的。
她们动作迅速来到窗户查看,不过只看到了两个仓皇逃窜的模糊背影。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动静啊?”陈来娣和吴有金将吴钰琛安顿在老太太那后,也忙不迭上楼来查看情况。
当看见满地的碎玻璃,以及王香莲鲜血淋漓的胳膊,夫妻俩吓得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受伤了?”陈来娣着急地话都说不利索。
“有人故意砸玻璃,”吴佩琦语气沉重,“先送阿姨去医院吧。”
王香莲被吓懵了,心脏这会儿还在噗通噗通狂跳。
她除了听吴佩琦的安排,也无法做出其它打算。
吴佩琦在用干净衣服给王香莲的伤口做了简单地处理后,和许朔将王香莲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后,她让许朔留在医院陪护,自己则是打着手电筒就找到了派出所,连夜报案。
工作人员了解了事情全貌后,严肃对待,马上就派人跟吴佩琦去了村里。
吴佩琦不认得那几个模糊的背影是谁,对村里的住户也不熟悉,所以在带工作人员查看过现场情况后,只能和工作人员去找了朱俊军。
在安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小村落里,半夜里发生点屁大的事,都能引来围观。
更别说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半夜在村里出现。
朱俊军作为村长,在看到工作人员时,下意识以为是村里出了什么事情,吓了一跳。
当看到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的吴佩琦,再了解到事情始末,他露出了羞愧神色。
“人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吴佩琦面沉如水,“人受伤已经是既定事实,你问也没用。你还是先配合调查工作,找出那几个始作俑者吧。”
“是,村里出了这样的事,我责无旁贷,得付最大的责任!同志您说,您需要我怎么做,我一定配合!”
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说:“报案人说这是一起蓄意报复事件,很有可能跟之前去报案人家闹事的那伙人有关,我需要你带我们去那些人的家里,让报案人进行现场辨认。”
“好!我这就去!”
朱俊军没有半点拖延,马上就让自己的母亲找出手电筒来,打着手电筒就带吴佩琦和工作人员出了门。
随着他们一户一户地找去,尾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已经几近漆黑的村子,又被这抹热闹引得灯火通明。
前后不出半个小时的功夫,全村都知道了吴佩琦家里的玻璃被砸,吴佩琦家里人因此受伤的消息。
朱俊军没有任何偏袒本村村民的意思,领着吴佩琦和工作人员挨家找去,就连自己的亲叔朱恒都没落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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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王香莲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