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没有额外收吴佩琦的工钱,大方地说这是小事情,不值当收钱。
结果在临走前,他冲吴佩琦嘿嘿一笑,说出真实目的道:“吴小姐,您的图纸能不能给我?我的意思是,我以后能不能再帮别人盖您家这样的房子。”
“当然可以。”
工头没想到吴佩琦会答应得这么利索,欢喜得拍手,“那真是太好了!”
吴佩琦笑,“到时候装修好了,办入伙酒的时候,我再请您来看看最终效果。如果您需要,可以拍几张照片,回头拿去给你的客户看。”
“真的?”
“那当然。”吴佩琦笑容更灿烂了。
“不过我也有件事情想麻烦您,那就是焦师傅的装修队那边,如果您碰见什么合适的工程,还麻烦您给介绍介绍。”
“嗐!这个不用您说,我都会留意的!”
“那就好。”
……
当天下午,没等吴佩琦去找许朔,收工回来的许朔主动来了家里。
他对新房子同样有着很强的期待感,一进门就问房子怎么了,巴不得连夜也去看看。
晚饭刚做好,陈来娣催他先洗手坐下来吃饭。
他在厨房洗手期间,就忍不住兴冲冲地说:“我和焦师父已经商量过了!我先带两人去走水电,然后焦师父那边忙完了,再带人过来。”
“能行吗?不耽误你们现在的活吧?”吴有金担心问。
“不耽误!现在的活都快干完了,就剩一些收尾的工作,根本用不到这么多人。走水电也用不到那么多人,我带两个熟手过去刚好。”
“哎~千万不要带你表哥啊,也别让他知道咱家的房子已经建好了!”
陈来娣心直口快道,想到一茬是一茬。
上次陈忠实听了张翠花的话,带着张翠花出去吃饭、看电影,也没来说一声。
当晚八点多,他这才带着张翠花上门,想说声抱歉,把爽约的事搪塞过去。
结果陈来娣根本就没让他们进门,还把他们两人臭骂了一顿。
张翠花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闭门羹,当场就甩脸走人。
一边是姑姑、一边是媳妇,陈忠实陷入两难,但最终还是向姑姑陈来娣赔了笑脸,扭头快步追向张翠花。
陈来娣气得不轻,觉得这两人一声不吭就跑出去潇洒不说,回来还敢甩脸色。
她不等陈忠实走远,故意大声要求,让全家人都不能再叫这两口子上家里来吃饭。
因此,从元宵节至今,陈忠实和张翠花都没再上过门。
吴佩琦知道陈来娣不待见张翠花,在家从来不说张翠花在店里工作的情况,除非陈来娣主动问起。
许朔本来回家就少,除了吴有金问,更是不曾说过关于陈忠实的事。
现在新房子已经建好,眼看装修好就能住人,陈来娣半点不想让陈忠实和张翠花知道。
因为她担心陈忠实和张翠花会腆着脸,再说借住的事。
“你是不是傻?”吴有金说,“瞒得了一时,难不成还能瞒得了一世?你现在不让他们知道,回头要入伙了,你说你摆不摆入伙酒?”
陈来娣:“……”
是啊,根本不可能瞒得住的。
想到陈忠实和张翠花到时候可能还会要求住进来,她的脸上就没了半点笑脸,忍不住叹气。
吴佩琦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安慰说:“到时候直接拒绝他们不就行了。”
陈来娣撇嘴,“你说的轻巧。我们现在是住得小,还能用住不下来拒绝他们。到时候办入伙酒了,你舅舅舅妈他们瞧见我们家的房子这么大,还怎么拒绝?”
“就直接拒绝,说不喜欢家里住着外人。”
陈来娣心情沉重摇头。
她是能借着陈忠实和张翠花的错处发点脾气不错,但她终究是长辈。
现在晚辈在外,想来家里借住,她哪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吴有金也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不喜欢归不喜欢,作为长辈,该做的还是要做。
许朔的想法则和吴佩琦的一样,觉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到时候的事情,就到时候再说吧!”吴有金道,“最起码还得两三个月呢。”
“嗯?!”许朔扬起眉毛,煞有介事道:“爸,这你就小看我们了啊。就四层楼,哪里需要两三个月?你就等着看吧,不出两个月,我保证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妥妥帖帖!”
他自信满满的模样逗得大家伙笑出了声。
许朔最终也用事实证明,他没有说大话。
正好一个月十五天后,装修彻底竣工。
不仅是房子的装修,许朔把前院后院都收拾好了。
后院就如吴佩琦设想的那般,装上了新栅栏、种上了爬藤花。
芒果树下,还扎了一个木秋千。
吴佩琦出于工作繁忙,加上不想给许朔压力,没有频繁去查看进度。
这便使她每次去到现场,都能被装修效果惊艳。
吴有金和陈来娣则是按捺不住,天天都跟上下班一样,准时去、准时回。
陈来娣要看孩子,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前院、后院转转。
只要孩子一睡着,她就趁机溜进去,帮忙打下手。
吴有金则是跟装修队的小工一样,哪怕大家伙都不敢使唤他,他也积极主动找活干。
两人为了看新房装修,连吴佩琦也不管了,还让吴佩琦中午千万别回家,因为没人在家做饭!
新房装好,剩下的便是置办家具。
吴佩琦特地安排好了三天的工作,用这三天的时间,带着父母和许朔全城转悠,购买置办合适的家具。
本地市面上买不到合适的,她就订外地的,不然直接拿着自己画的草图去厂家定做。
前前后后,又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不过这半个月里,吴有金和陈来娣还选好了办入伙酒的时间、请好了摆大席的人、写好了请帖。
办入伙酒的日子比较近,两人担心寄请帖来不及,就干脆直接回了一趟老家。
这样还可以顺带把亲戚们带进城里来,省得大家伙还发愁坐车的问题。
吴佩琦也担心寄请帖会出问题,毕竟她之前寄的信就被火烧了,因此她直接打电话找赵立军。
在尝试了三次之后,赵立军终于回了电话。
“我爸妈找人选的日子是下周三,你看方便么?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吴佩琦担心赵立军不好请假。
赵立军年后因为守丧的事情,已经请了将近半个月的假。
正是因为这将近半个月的假,赵立军从元宵节至今都没再请过假。
再加上化工厂确实也忙了起来,所以赵立军几乎每个星期六都在加班。
从正月十五至今,将近三个月,只有吴佩琦抽空去找他三次。
每次相见也只有一天两夜的时间,两人话都说不完,时间短得让人感觉像是在做梦。
“方便。”赵立军不假思索回答,“到时候我和妈提前一天回去。”
“好!”
吴佩琦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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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摆入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