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开济说的话虽然直白,但丝毫不显浮夸油腻。
再配上他帅气的脸庞、深情的眼神,若是换个不谙世事的单身小姑娘,可能稀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
可站在他面前的是吴佩琦。
吴佩琦不假思索就摇头拒绝。
她先是大方地感谢安开济的青睐,然后又声明自己已经有了相爱的男朋友。
在安开济露出失落的神情后,她再次为自己假冒徐梦月一事道歉。
而后便发生了赵立军目睹的那一幕,安开济张开双手拥抱了吴佩琦。
安开济礼貌地轻轻拥了拥吴佩琦,表示自己很遗憾没能早点遇到吴佩琦。
在祝福吴佩琦和赵立军幸福后,他又表示希望自己能和吴佩琦成为朋友。
对于吴佩琦而言,拥有一个异性朋友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对方曾跟自己告白过,她必然会跟对方保持恰当的距离,不会给对方任何产生错觉的机会。
只是徐意云那边……该怎么解释?
吴佩琦发着愁回了店里,心想自己那一成利八成是拿不到了。
发愁归发愁,她还是拨通了徐意云的号码,说明了安开济早就知道自己是‘假冒伪劣’一事。
电话对面,徐意云沉默了许久,这才用让人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问:“他没有生气?”
吴佩琦客观回答:“没有,至少我本人是看不出来他生气。”
“行,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好的,那我挂电话了。”
“等等!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一成利的事情就不能作数了,你清账的时候记得别算错。”
吴佩琦:“……”
她就知道,奸商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挂断电话后,赵立军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昨天是她的生日,可她没有收到赵立军的信,更没有接到赵立军的电话。
赵立军是不是不知道昨天是她的生日?
还是跟她一样,忘了;亦是寄了信,只是还没送来。
……
赵立军像行尸走肉那般坐在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
直到公共汽车驶到终点站,经售票员的提醒,他这才下车。
他在陌生的公共汽车站点枯站了十几分钟,然后这才回了神魄那般,坐上了去汽车站的车。
当天晚上,万念俱灰的赵立军回到工厂宿舍,重重地瘫倒在单人床上。
第二天他肆无忌惮地睡了个天昏地暗,不吃不喝不下床。
到了第三天早上,胡子拉碴的他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上工装。
他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麻木地工作着,面对同事的关心和询问,爱搭不理。
“赵立军!赵立军?赵立军回来了没有?”忽然有个人站在门口高声大喊。
赵立军丝毫没听见,还是站在他身边的同事用手推了推他,他这才神情木然地朝门口走去。
那人说:“你妈妈刚才打电话来找你了,让我转告你一声,说你外婆重病,她回乡下去了,让你不用担心。”
外婆重病?
赵立军没有生气的眼里微微闪烁。
在心碎的疼痛面前,长辈的病痛安危好像已经无法牵扯动他的情绪。
……
吴佩琦在等了两天,还没收到赵立军的信之后,再坐不住,写了一封信塞进邮筒里。
她没说关于生日的事,也没说关于结婚的事,只是问赵立军最近还忙不忙,马上就要过年了,什么时候才能放假云云……
寄出信后,吴佩琦的心得以安定,继续全身心投入工作当中。
在小寒这天,所有的账目终于盘算清楚。
最终算出的盈利额出乎了吴佩琦的意料,特别是学院店那边的盈利。
吴佩琦带着账本去找了徐意云。
在向徐意云汇报过内容之后,她询问徐意云是打算直接抽取分红,还是继续留着做周转资金。
“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徐意云不答反问。
“我是穷人,自然是想取钱过年的。”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好的!那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一趟银行。”
“不用了,我相信你,你直接把钱转进我的账户就行。”
“好!”
当天,吴佩琦就去了银行,完成取钱、转账、存钱。
她将拿到手的分红分成了十份。
其中十分之三还了之前预支的帐,又打算给父母十分之二,以用来过年。
剩下的那些她打算留着用作生活周转。
马上就要过年了,店里的员工们肯定都要回家过年,要想留住员工,她得设法‘收买’人心才行。
因为有前车之鉴,她也没敢再把钱都存在一个银行,以防下次要取钱了取不出来。
办完所有事情后,她便揣着给父母的钱回家了。
到家时,父母正在说着一件关于什么‘起火了’的事。
她没在意,若是随口问上一句,便能知道父母说的是邮箱起火了,也就能知道自己给赵立军的信没能寄出去。
“呐!过年钱!”她‘财大气粗’地将两摞崭新的钱搁在桌子上。
吴有金和陈来娣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你你……你捡钱了?”陈来娣语无伦次问。
吴佩琦没好气笑着解释:“什么捡钱了,这是我挣来的!去年的分红。”
今年两个店都是刚起步不久,大部分营业额都用来抵开店装修、设备购买以及员工工资了,所以净盈利并不高。
她相信明年拿到手的钱肯定能翻几倍!
听见吴佩琦说是挣的,吴有金和陈来娣这才敢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一人拿起一摞钱。
“那那那…那你把账还了没有?”吴有金磕巴问。
为了让父母放心,吴佩琦选择善意的谎言,道:“还了,你们就放心、踏实地拿着这钱,等着回头住进新房里去吧。”
闻言,吴有金和陈来娣都跟松了口气那般,沉下了肩膀,脸上也洋溢起笑容。
不过还不到三分钟,陈来娣就将吴有金手里的钱抢了过去,合着自己那一份,又搁回桌子上。
她对吴佩琦说:“你有这个心就行了,爸妈不用钱,自己拿着吧。”
“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呗,手上有点钱,回头看中什么了,就买点什么。”
陈来娣摇头,“我们哪有什么要买的,平常买菜你又给钱,衣服你也给我们买齐了。不要不要,你自己拿着吧。”
她倔,吴佩琦比她更倔。
吴佩琦故意说:“你要是不想要,那我就全给我爸了啊。”
闻言,吴有金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吴佩琦冲他眨眨眼,继续又说:“反正钱我是给出去了,就不会再收回来,具体怎么分配,你们就自己商量吧。”
说完,她不给陈来娣拒绝的机会,转身回了房。
留下吴有金和陈来娣在客厅。
笑眯眯的吴有金伸手就要拿自己的那份钱。
‘啪’一声响,陈来娣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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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外婆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