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莲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屋里的吴佩琦被逗得忍俊不禁。
其实她真的只是想休息一下。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没能休息多久,就又被王香莲拉出去‘介绍’,然后又是做饭……
原本有见赵立军的动力支撑着,她还不觉得有多累,结果赵立军突然回来了,家里还上演了那样一场闹剧。
她现在觉得太阳穴嗡嗡作响,只想躺着闭目养神。
听着外面传来开门关门声,她想着王香莲已经离开,家里应该能安静了,就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
结果没多久,房门处传来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
然后便是赵立军开门进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赵立军显得有些局促,站在门口也没敢再往里走。
他摸不准吴佩琦是不是真的像王香莲说的那般,吃醋生气了。
无言对视片刻后,他提议:“不然,吃点饭再休息。”
看着他的模样,吴佩琦憋住笑,忍不住逗他说:“不想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你误会了!”赵立军着急地走过去,想要解释。
吴佩琦差点就憋不住笑了出来,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赵立军。
这还是赵立军第一次见到吴佩琦吃醋生气的模样。
他紧张地坐在床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组织了好半晌的语言,这才笨拙地解释说:“我不知道那是她做的饭,不然我肯定一口都不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妈做的饭,你吃不出来?”
“……可能是打针的缘故,我这两天味觉不灵敏。”
“哼,都是借口!你就是在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享受着别人对你的好!”说完,吴佩琦差点就忍不住了,憋得身上都颤了颤。
吓得赵立军以为她哭了,连忙把她翻过来。
结果对上一双亮晶晶的、满是笑意的眸子。
这女人脸上哪里有半点生气、难过的模样?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发现自己被骗了,赵立军是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神经也得以放松。
他伸手摸摸吴佩琦的头发,顺势躺了下来,将吴佩琦搂入怀里。
“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他的下巴抵着吴佩琦的头顶,说话时胸腔的震颤传给了吴佩琦。
这几日他一直在医院打消炎吊针,没有干活,但总感觉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疲惫。
现在躺在床上、拥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觉得那股疲惫好像消散了,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得以放松。
吴佩琦的太阳穴也不再嗡嗡作响,贪恋缱绻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没有言语,也没有举动。
没几分钟,两人就相拥睡了过去。
等醒来,窗外的天已经黑透。
家里静悄悄的,王香莲显然还没回来。
夜深人静、软玉在怀,作为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赵立军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喉结也不停地上下滑动着。
和他相拥的吴佩琦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不过她偏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谁让赵立军招了桃花,让她不开心了呢?
她故意推开赵立军,坐了起来,“天都黑了,我还没吃饭呢,肚子都饿扁了。”
赵立军幽幽看着她,像极了可怜巴巴、等着被宠爱的小狗。
她继续装傻:“我去把晚饭热热吧?”
赵立军长叹,“我去,你再躺一会,做好了我再叫你。”
说完他起身下床,也不说掩饰掩饰某个部位。
吴佩琦就当是什么都没看见,没按他说的继续躺着休息,也跟着出去。
“阿姨今晚真的不回来了么?那我今晚就睡阿姨这个屋吧,刚刚好。”
话音刚落,赵立军就止步,目光深深看她。
“怎么啦?”吴佩琦手在身后抓着,仰着小脸,扬着灵动的眉毛,看起来娇俏调皮。
“你是故意的。”赵立军语气笃定。
“什么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装傻的样子,赵立军真想用行动来回答她。
不过最终还是理智获得了胜利,他决定还是先喂饱她。
他只想着给吴佩琦热饭,丝毫不记得自己的手上还有伤。
吴佩琦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待见到他缠纱布的手都快要伸进水里了,连忙叫住他。
“你傻么?”她嗔骂着,将赵立军推到了旁边去,“你是个伤患,我能让你做饭给我吃?”
赵立军后知后觉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满不在乎道:“没事,都好得差不多了。”
“要是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去医院打针?”
“……”
吴佩琦没好气剜他一眼。
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口就问:“你手上有伤,那你洗澡是怎么洗的?”
“用这个手。”赵立军举起另一个手说。
可他的那个手只是手掌没伤,胳膊上也有好几道。
“一个手能方便么?我帮你吧。”
帮他……洗澡?
赵立军目光灼灼盯着吴佩琦,似是在分辨她这话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看得吴佩琦不好意思,伸手轻推他。
“怎么了?你还不愿意么?”
赵立军低低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激动,然后违心地说:“不是,我是觉得太麻烦你。”
“这样啊,那算了吧,你还是自己洗吧。”
“……”
赵立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种事情瞎矜持什么呢?
他这么个大男人,装作大大方方地答应不就行了么?
懊恼这两个字铺满了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吴佩琦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改口说:“不过我来就是为了照顾你的,当然不能怕麻烦。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帮你洗。”
这次赵立军没再矜持,红着脸‘嗯’了一声。
他盯着吴佩琦看,心想:奇闻怪志里描写的,魅惑勾人的狐狸精,大约就是眼前人的模样吧。
有了期待的事情,晚饭便吃得索然无味。
一分钟也如三分钟那般漫长。
可等真正吃完饭,赵立军又开始不知所措了。
是该先去拿衣服,还是先做什么?
他局促得像个去亲戚家做客的胆小小孩,坐立不安。
反观吴佩琦,有条不紊地收拾餐桌、洗碗、烧水。
赵立军越等,越觉得自己和吴佩琦的角色反了。
他怎么成了被动的、不好意思的那一方?
就在他想装出老神在在的模样,想把角色调换回来时,听吴佩琦吩咐:“去把门反锁,然后拿换洗衣服。”
“好!”赵立军不假思索答应,然后起身一一照做。
“把这个水提到卫生间去吧,你再拿个小板凳,不然你太高了,我够不着你。”
“好。”
做完他才发现,吴佩琦捋起了裤脚,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怎么好像真的只是想给他洗个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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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帮伤患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