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莲着急地拍了一巴掌赵立军,咬牙低声道:“你知道什么!走,回家再说,在这里说丢人。”
回到家、锁上门后,王香莲的嘴立马就像机关枪扫射那般,滔滔不绝道:“要不是我不会写字啊,我早就给你写信,告诉你了!刚刚你看见了吧,佩琦她上了一个老男人的车。”
“那又怎么样?”其实赵立军根本没注意到坐在驾驶座的人是男是女,只顾着看吴佩琦的背影了。
见赵立军这么不机敏,王香莲着急地拍手跺脚,“你傻啊!佩琦她这样上人家的车,可是连着都快一个月了!她跟什么人吃饭啊,能连着一个月,天天去吃!还一吃就是一上午,连店里都不去了。”
赵立军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霎时深深蹙起眉头,“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不要乱讲,而且我相信佩琦的人品,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要证据是吧?你跟我来!”王香莲拉着赵立军回到房间,打开衣柜,将衣柜里崭新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包展示给赵立军看。
她着急地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漂亮衣服,得花多少钱?难不成你敢说,这些衣服都是她吴佩琦自己买的?”
长叹一声后,她拉上赵立军的手,苦口婆心劝道:“醒醒吧,立军,佩琦她现在已经不是的那个洋相鬼了。人家现在做了生意,认识了有钱人,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样的穷人家啊。妈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找佩琦算账,妈是觉得啊,人家佩琦能找到有钱人,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我们不应该拖累她!”
“妈!”赵立军抽回自己的胳膊,语气坚定,“我说了,佩琦不会做出这种事。”
“都这样了,还要怎么着你才能信的?你要是不相信妈说的,妈可以带你下去问问那些……”
“谣言就是口口相传得来的。你都不相信佩琦,外人怎么可能相信?不要再胡说了,就冲佩琦和许朔照顾了你这么久,你也不应该在背后说佩琦的坏话。”
被儿子这般训斥,王香莲是又气又急,脱口就道:“他们姐弟俩是照顾了我没错,可你是我的亲儿子啊!我这个做妈的,难道不先紧着为你着想么?谁知道吴佩琦有没有在外头染回来什么脏病,回头再过……”
“妈!”赵立军一声比一声严厉,语气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在背后编排别人的是非,这是你作为母亲该教给我的么?!”
王香莲这回不敢吭声了,但内心还是坚信吴佩琦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赵立军脸色难看,双手叉腰,气得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自我调节了好一会儿的情绪后,他这才缓和了些语气道:“妈,我打算过两个月,稍微攒点钱了,就先和佩琦把证给领了。”
“不行!”王香莲急得结巴,“你你你说我没有证据佩琦外头有人了,那你有证据她外头没人么?你们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的,她什么时候给你生下来个野孩子,你都不知道!”
“你这是在无理取闹!我既然要和佩琦领结婚证,那就说明我和佩琦彼此信任,我不会怀疑她,她肯定也不会怀疑我!”
王香莲油盐不进,“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同意你跟她结婚!要是你现在还舍不得她,我勉强可以接受你暂时还跟她在一起。立军啊,我是你的亲妈啊,怎么可能害你呢?你要是不信,明天我们可以再看看,她肯定还会去找那个老男人的!”
赵立军见说不通,就干脆不再与她浪费口舌,说自己肯定会跟吴佩琦结婚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
吴佩琦先是被司机接去跟徐家,跟徐意云会合,然后再和徐意云一起前往车站接人。
虽然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准备,但说实话,她还是有些紧张,担心自己露怯,非但没帮上徐意云的忙不说,再给徐意云带来麻烦。
到车站后,她们不过等了五六分钟,就瞧见乌泱泱的乘客中,有一行与众不同的人走出来。
那一行与众不同的人中,徐意云的目标父子客户很是明显。
那位父亲个子不算高,人也精瘦,戴着金丝边眼镜,脸上虽然有皱纹,但总比周围林林色色、匆忙赶路的乘客强得多。
那位儿子则是用鹤立鸡群来形容都不为过,不仅身高令人瞩目,白皙的肤色也和大多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徐意云表现得很热情,远远就扬手招呼。
这还是吴佩琦见过她最热情的一次,看来这对父子真的很重要。
还没走近,徐意云就抬脚迎了上去,同时伸出手来,“好久不见,安老板!这位就是开济吧?可真是一表人才!”
安世辉和徐意云握手,眼神打量着吴佩琦,“这位就是梦月吧?真是高挑美丽、落落大方啊。”
“伯父您好。”吴佩琦笑着点点头,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如安世辉说的那般落落大方。
“梦月你好,我叫安开济,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你还记得么?”
“?”
吴佩琦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瞪大了眼睛。
徐意云没跟她说过这个啊!要知道安开济和徐梦月小时候就见过,她打死也不会来假冒徐梦月!
不过是如今箭已经在弦上,哪里还有反悔后退的余地。
她只能硬着头皮,握上安开济的手,“我那时候还小,现在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没事,我们这次回来估计就在国内发展了,所以以后见面相处的机会很多。对了,我给你选了一个礼物,等会上车了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吴佩琦心里又咯噔一下。
徐意云不是说这对安家父子只回来一个星期左右么?怎么成留在国内发展了?
要是离得不远,往后还常联系,她这假扮徐梦月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只希望于安开济对她扮演的梦月毫无兴趣,然后早早忘了她。
车上的座位有限,所以徐意云特地安排了两辆车。
她和安世辉同坐一辆,吴佩琦和安开济同坐一辆。
上车后,安开济果然让坐在副驾驶的助手帮忙拿出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吴佩琦想着这是送给梦月的礼物,应该带回去给梦月,再加上不当面拆封礼物是中国传统,所以她道谢之后就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结果安开济满脸笑意地看着她说:“这是我凭自己的推测买的,你打开看看,要是不喜欢,我再另外给你买一个。”
“……好。”
解开粉红色的绶带、撕开粉红色带爱心图案的包装纸、再拆开纸盒……
吴佩琦最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八音盒。
掀开盖子,一个芭蕾舞小人立马弹了起来,随着音乐转圈。
安开济手搭在椅背上,认真注视着吴佩琦的神情,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个东西不贵重,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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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鹤立鸡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