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信,王香莲心里美滋滋的,满脸都是笑。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什么,连忙问:“立军那傻小子有没有问你几句?”
吴佩琦难得害羞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那就好。”王香莲的脸上再次扬起了笑,“我还担心那傻小子嘴笨,都不知道关心你几句呢,知道就行!没事了没事了,你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吃饭去吧。回头你要给他寄信了,就说我一切都好,叫他不用操心,好好干活。”
“好。”
吴佩琦已然无心吃午饭,只想立马给赵立军回信,但是她觉得自己想写下来的内容很多,并且需要一个相对安静、没人会打扰她的地方。
家里虽然只有许朔和王香莲,但她感觉在这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回信会不自在,所以吃过午饭,交代了许朔下午记得带人去店里监工后,她就将赵立军寄来的信、十来页空白的信纸装进布袋子里,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店里。
李桂芳一如往常,见到吴佩琦就想汇报上午的工作,可吴佩琦根本没心思听她说话,直言让她等会。
吴佩琦坐在操作台后,拿出赵立军寄来的信,从头到尾又细致地看了一遍,这才面带微笑地开始写信。
不知不觉间,她洋洋洒洒写下了五页纸,就这还只是她个人想对赵立军说的话。
而后她写关于王香莲和许朔地事,又写满了三张纸。
一共八张信纸叠在一块塞进信封里,将信封撑得鼓鼓囊囊。
在信封的右上角贴上邮票后,她也不顾这会是日头正毒辣的大中午,脚步轻快地就出去找了邮筒。
赵立军来的信报喜不报忧,只字未提他被老员工欺负针对的事,只是写了一些他认为吴佩琦会感兴趣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参加工作后的一些心得。
因为吴佩琦也不了解他在衢州的实际情况,只当他目前过得还好。
化工厂里,在邓兴旺和包玉达等人的带领下,同个车间里孤立赵立军的男工人越来越多,已经到了赵立军说话都没人搭理的地步。
赵立军不屑于去找领导反应这些情况,倒是有好心的女工去去忙反应,但领导见赵立军自己都不吭声,便就以为事情不严重,只是将邓兴旺等‘主谋’找去,不痛不痒地批评、警告了几句。
孰料批评警告不仅没有用,邓兴旺等人还以为是赵立军亲自告的状,愈发变本加厉地针对赵立军。
因为赵立军是自己住在一间宿舍里,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在赵立军宿舍的门锁上涂上胶水,不然就是故意把赵立军快晾干的衣服碰到在地……
可不管他们做什么,赵立军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对赵立军而言,他满脑子只想着努力工作,这样才能尽早升职,尽早做到‘立业’,这样他才有底气和吴佩琦提成家的事。
他越是这样不急不恼,越衬得他与厂里的工人们好与众不同,越衬得他性子清傲孤冷,也越是吸引女孩子们的注意。
大部分普通女工们不敢随意与他搭讪,但也有胆子大的,吃饭的时候主动坐在他前面,与他搭话。
不管面前坐着的姑娘或高挑、或美丽或可爱,赵立军都不多看几眼,话也是少得可怜,问了才答,绝对不会主动开口。
副厂长那做幼儿园老师的独生女儿范若琪,就是在工厂食堂,瞧见赵立军面无表情地应对前来搭讪的女孩,从而对赵立军产生了兴趣。
以范若琪这‘副厂长千金’的头衔,有人发现她多看了赵立军几眼,自然马上就开始了解说。
旁人的好心解说就像是发酵粉,掺进了范若琪对赵立军的那一点点好奇,以至于那点好奇心越涨越大,大到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她也从一星期来一两次工厂食堂,变成了每天中午光顾。
副厂长就只有这么个独生女,自然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从而也了解到了有赵立军这号人物。
……
有了许朔带人去店里监工,家里王香莲也有人照顾了,吴佩琦便想着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几头跑,可以安安生生地待在店里做生意。
没想到徐意云这时来找了她。
徐意云让她腾出几天的时间来,为接待那对国外来的客户父子做准备。
吴佩琦想拒绝,但自己答应下来的事,那就是哭着也得做完。
于是,在经过和徐意云协商之后,她在店里的时间又成了只有一下午。
徐意云派司机每日早上去到吴佩琦家附近等候,直接将吴佩琦接到家里,然后中午了再让司机把吴佩琦送回去。
在轿车的光环下,吴佩琦毫无疑问地成了妇女茶话会的热门话题。
帮忙照顾王香莲的陈阿姨虽然没能参加楼下的茶话会,但消息依然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在王香莲的面前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模样,王香莲被好奇心折磨得忍无可忍,直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哎呀~我这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说啊!”王香莲急不可耐,“有什么该不该说了,你既然想说,那就说明该说。”
陈阿姨松了口气,“那我可就说了啊!可别我跟你说了,你再不开心。你也不能回头就跟你儿媳妇学。”
事关吴佩琦?王香莲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响,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那儿媳妇啊……”陈阿姨摇头撇嘴,一脸难以言表的神情,“这话不是我说的啊,我只是从人家嘴里听来了,觉得你得知道,所以才想着跟你说一声。”
王香莲紧紧蹙起了眉头,心想事已至此,自己要是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会被憋死,所以咬牙道:“你尽管说!”
“那我就说了,你那儿媳妇啊,八成是外头有人了!我听张姐她们几个说,她们亲眼看见你那儿媳妇上了一辆轿车。”
听到‘轿车’二字,王香莲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之前误会吴佩琦一事,当即为吴佩琦辩解:“那没什么!你们别瞎想了,那只是她朋友的表哥,帮她朋友送送她而已。”
“朋友表哥?我听说开车的那男人,可是跟我们差不多大年纪嘞!而且可不是只来一两天,这些天天天都来,只要一到中午,那男人又把你儿媳妇送回来。这可不是只有一两个人看到,看到的人多了,所以这话才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才会讲给你听。”
闻言,王香莲再次蹙起才舒展开的眉头。
她见过徐飞昂开车送吴佩琦回来,所以先入为主地认为现在开车来接送吴佩琦的就是徐飞昂,结果人家说开车的男人跟她们差不多年纪?!
以她这个农妇的见识,她也不知道有钱人家里还会配司机,再加上她之前也对吴佩琦有所怀疑,所以她心里一时间难受得紧,也朝着吴佩琦抛弃赵立军、攀上高枝去想了。
偏偏陈阿姨还添话道:“唉~也难怪啊,你儿媳妇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出头吧?这么大点妹崽,又是从乡下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儿子现在又不在她身边,有人来勾搭她,她可不就上钩了么?”
王香莲心情沉重得说不出话来。
陈阿姨碎嘴又说:“你生气归生气,可千万忍着,别跟你儿媳妇挑明啊!你儿子离你那么远,你现在全指着你儿媳妇照顾你呢,你要是惹恼了她,当心她直接不管你了!你我又不识字,想写封信去通知你儿子都不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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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老姐妹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