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王香莲这种性格的人,就得要求凿门,她才能同意凿窗。
就如吴佩琦意料的那般,王香莲马上再次反对:“不行!监工那得是自己人才能放心,就让阿朔去帮你看着,而且阿朔这小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监工这方面应该能做得很好。”
“那我只能请个护工来照顾您了,”吴佩琦装出无奈的样子,耸了耸肩,“不过您放心,这花不了什么钱的。上午有我去监工,许朔下午才去,所以请护工也只是请一下午而已。”
王香莲面露迟疑,既舍不得花钱,又想不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
过了许多,她迟疑开口:“你店里不是招了好几个小姑娘么?能都用得过来么?不然、不然你随便叫个小姑娘过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就行,反正她们都是一样领你的钱。”
吴佩琦摇头,“不行的,我给她们开工资,那是雇她们在店里干活,怎么能要求她们干本职工作之外的事。”
王香玲觉得吴佩琦这样有些死脑筋,但没说什么,再次皱起了眉头。
又过了半晌,她面露为难说:“佩琦啊,我觉得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在家就行,找什么护工要花钱不说,家里多了个生人,我睡觉都不敢睡,万一人家把我们家里的值钱东西都偷走了,怎么办?而且你是知道我的,我哪敢让不认识的人照顾我,哪敢支使不认识的人干活啊?”
王香莲能说出这些担心来,那就说明真的认真设想过了这个可能。
吴佩琦松了口气,笑着卖关子道:“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肯定能找个您认识的人来。到时候您要是觉得不自在,我也不为难您,好不好?”
“……那好吧。”
得到了王香莲的同意,吴佩琦松了一口气,马上又去客厅准备晚上的培训内容。
她早就想到了王香莲顾虑的问题,所以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那就是找个邻居来帮忙。
王香莲没受伤之前,经常下楼去跟妇女们聊天,认识的人并不少。
那些妇女当中,肯定有比较闲,又想挣钱的!她就从中找一个来帮忙。
……
晚上七点,吴佩琦去到李桂芳她们那边。
进门坐下后,她就打算开始讲课培训。
“你说呀!”蔡朵朵忽然推了推何牡丹的肩膀,“你不是要跟她说么,现在她来了,你又不说话!”
闻言,吴佩琦看向何牡丹。
只见何牡丹一脸难为情,忸怩着开不了口。
蔡朵朵恨铁不成钢,急得帮她开口道:“今天下午监工的时候,我尿急,就去找卫生间上厕所了。那些干活的死男人趁我不在,说话调戏何牡丹!”
吴佩琦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冷峻,看着何牡丹询问:“怎么回事?”
“有、有几个男的,先是问我老家在哪,然后就说我黑,问我是不是全身都这么黑…问我、问我柰子和屁股是不是也这么黑。”何牡丹难为情得都快哭了出来,“他们还问我在你这一个月能拿多少钱,问我想不想赚点快钱,让我等他们收工了别走,说要带我去玩。”
“**!”吴佩琦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脏话,深呼吸着调节了情绪,然后拉上何牡丹的手,关切地问:“他们除了说这些下流的话,有没有其它的举动?”
何牡丹摇摇头,“他们没做什么,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很难受,我感觉他们好像在盯着我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不言而喻。
吴佩琦气得怒火中烧,当下做好了明天去找那伙人算账的决定。
她郑重地向何牡丹保证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回公道,不会让你白白受了欺负的。”
“真是气死我了!”蔡朵朵站在旁边,双手叉腰,“这傻姑娘被吓得也不敢跟我说,还是我回来的路上瞧见她好像有些不对劲,逼问她,她这才跟我说。不然我当场就报警,让警察以流氓罪把他们抓走枪毙了!”
吴佩琦心情沉重,看了眼面前年轻靓丽的五个小姑娘,认真叮嘱道:“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隐忍,马上就来找我,我会保护你们的。”
五个小姑娘齐齐点头,何牡丹脸上的愁容也散去了些。
“你这上哪找的干活的人啊,”蔡朵朵不解气继续说,“不止道德败坏,还没有职业素养!他们估计以为我和何牡丹什么都不懂呢,一下午都在磨洋工,缠个线都得两人磨磨唧唧半天!”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处理的。”
吴佩琦被何牡丹所说的事扰乱了思绪,接下来的培训教学都不在状态,最终也没能完成计划目标。
结束培训教学,临走前,吴佩琦再次安慰了何牡丹,让她不要害怕,并交代她明天不用去店里,到时候直接去分店指认是哪几个人出言调戏。
回到家后,吴佩琦面色凝重地敲响了许朔的房门。
许朔开门出来,她又拉着许朔进屋,并关上房门。
“你明天能叫些兄弟出来么?”
“怎么了?”许朔反应迅速,立马瞪大了眼睛,握着吴佩琦的肩膀左看又看,“有人欺负你了?我现在就去找人!”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吴佩琦连忙拉住他,然后将何牡丹受欺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那些人理亏在先,应该不敢动手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想让你找些人跟着我去。”
“行!明天我让老狗他们带上家伙跟你去,他们要是敢跟你动手,就打死他们!”
“别带家伙,你就找个十来人,明天早上八点跟我去到店里就行。”吴佩琦无奈地看了眼许朔,心想这真是一点就着的小炮仗。
“好!那你把自行车钥匙给我,我明早好骑去找人。”
翌日,许朔早上五点就一个人悄摸出了门,然后六点半从外头买了早饭回来。
为了不让王香莲知道,他特地什么都没说,直到吴佩琦要出门了,这才跟着出到门外,压低声音说:“老狗他们就在楼下等着,有些人你不认识也没关系,你直接找老狗就行了。”
“在楼下等着!那你不早点跟我说,我好早点下去。”
“急什么,你总得吃过饭啊。”许朔说得理所当然,“老子都请他们吃过早饭了,他们等一下你怎么了?就算要他们等一上午,他们也得老实等着。”
吴佩琦无语看他一眼,没与他争论,匆匆忙忙跑下楼。
楼下果然等着十来个年轻人,引来路人纷纷回头。
吴佩琦在人群中找了找,没等她找到熟悉的面孔,老苟就主动走了出来,笑着喊她‘佩琦姐’。
吴佩琦点头笑笑,冲所有人说:“谢谢大家来帮忙哈,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嗐~佩琦姐你跟我们客气什么,能帮上你的忙,那是我们的荣幸。”老苟嬉皮笑脸道。
吴佩琦心想还真是人以群分,许朔就惯常嬉皮笑脸、油嘴滑舌,他的朋友们也大都是这种性格。
为了不耽误时间,吴佩琦也没多说什么,带着这十来个小伙子先是去接了何牡丹,然后一行人再往分店而去。
人多到底是耽误了点时间,她们八点多这才到地方。
不过这正好给赖才发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十几人忽然涌进店里,换谁都得停下手里的活回头看一眼,赖才发他们也不例外。
当看见吴佩琦跟何牡丹站在最中间,赖才发顿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来,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几个出言调戏何牡丹的男人也是马上变了脸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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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何牡丹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