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才发紧接着上车,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开车。
摩托车启动后,赖才发说:“这种娘们什么都不懂,最好骗了,回去你跟兄弟们交代一声,让他们能磨就磨,东西能用就用,大胆来!”
骑摩托车的男人兴奋回答:“好嘞!这回咱赚个大的,回头找个得劲的地方,玩女人去!”
说完,他瞧见路边有女学生,立马一脸猥琐地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
定好了开工的时间,装修的设计就显得刻不容缓。
吴佩琦放下水杯后就拿出了纸笔,按照心中的设想开始写写画画,但时不时就有顾客进店来,她实在提不起效率。
当晚,结束培训回到家后,她也不洗漱休息,而是在客厅点灯夜战。
从九点多忙到将近十二点,许朔从房间里出来催她了,她这才放下了笔。
她仰头看向天花板,用手按了按僵硬的脖子。
“很累么?”许朔看见她的动作,迟疑开口询问:“要不,我给你按…按?”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
“哦。”许朔有些失落,他撞见过赵立军给吴佩琦按摩。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吴佩琦肯接受赵立军的好意,却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吴佩琦也想起了赵立军,想起当初刚开业,她也是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赵立军见她累,就给她按摩……
回忆像放电影般在脑海中重现,吴佩琦莫名觉得那时候的场景有些好笑,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
……
第二天早上临出门了,吴佩琦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和赖才发商量具体的开工时间。
她想着赖才发带领的是专业的施工队,应该会有很强的时间观念,所以还担心自己去迟了,特地连店里都没去,早早七点就到了店铺。
可没曾想,她一个人在店里等到将近九点,赖才发这才带着十来个人姗姗来迟。
“哎呦!”赖才发在门外看见吴佩琦,立马做出惊恐的表情,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跑进店里。
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枚牙签,也不知是不是才吃过饭。
“您怎么来这么早啊!我们还怕来太早了,你没来呢。”
吴佩琦早已等出了一肚子气,但忍着没发作,皮笑肉不笑道:“怪我,是我没跟你们约好具体时间。为了不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工作时间吧?”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赖才发答应得豪爽。
吴佩琦也不自己做决定,而是客气问:“那请问你们一般是早上几点开工,然后干到什么时间呢?”
“我们啊?”赖才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着答:“我们一般就是九点开工的,你不知道,我们干的都是苦累活,那都得睡好了,第二天才有力气。”
听到‘九点’这个时间,吴佩琦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又问:“那你们中午休息,以及下午工作的时间呢?”
赖才发嘿嘿笑,“我们一般干到十二点就停工了,然后下午三点再开工,干到晚上六点。你是不知道啊,这天气热,中午得好好休息,不然容易中暑,中暑了还耽误工期,你说是不是?”
这是看她年轻,当她什么都不懂,所以糊弄她来了?
吴佩琦差点被气笑。
她背手身后,反问赖才发:“那你们一天只工作六个小时?我想知道,徐飞昂跟你们商量好工钱怎么结算了没有,是按日算钱,还是直接给个打包价给你们?”
见吴佩琦问出这样的问题,赖才发有些意外。
他收敛了几分笑容,又谨慎地打量了吴佩琦好久,这才回答:“工钱徐总那边会给我们结算的,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们按照你的要求,给你装出你想要的样子就行了嘛。”
“就算是徐总给你们结算,那花的也是我的钱,我总得知道这钱是怎么花的吧?到底是按照工作日来算工钱,还是直接给打包价?”吴佩琦敛去笑意,眼神犀利,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不等赖才发想好搪塞的话,她紧接着又不容反驳道:“如果是按照打包价的话,你们一天上六个小时班,我没有意见。可要是按人头、按日子来算钱,那就得听我的,早上八点开工,中午十二点休息;下午两点开工,傍晚六点收工,每日统共工作八个小时。”
此话一出,站在旁边的十来人全部变了脸色,看着吴佩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敌意,有几人更是直接窃窃私语开来。
赖才发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原本以为吴佩琦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呢,没想到竟然是个火红的朝天椒。
不等赖才发说什么,吴佩琦又说:“要是您觉得不能接受,那也没有关系,我会跟徐总说清原因。”
“嘿嘿嘿~”赖才发赔起笑来,“怎么会不能接受呢,我们虽然有我们的习惯,但是具体肯定是要按你们雇主的来嘛,谁让我们是领你们钱干活的呢。”
出口的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番话。
他觉得吴佩琦只是徐飞昂包养在外头的情人,说出‘我的钱’这种话来,十分不要脸!
不过徐飞昂对他来说不仅是大主顾,更是一个不可得罪的人脉,他可不能因为吴佩琦,把徐飞昂给得罪了。
吴佩琦也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敢这么直接。
“那就说好了,”吴佩琦再次重复开工的时间点,然后拿出了自己画的设计草图,询问赖才发:“这是我画的设计草图,我跟谁说?”
赖才发这穿花衬衫、黑皮鞋的样子,想来也不会留下来干活。
果不其然,赖才发招手叫来了另外一个约莫三十出头、身材精瘦的男人。
吴佩琦跟男人讲完自己设想的水电布置后,男人只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手一招,就带人去干活了。
留下赖才发夹着公文包,握着手腕干站在一旁。
看着他的样子,吴佩琦想了想,开口说“赖老板,我有句不中听的话,要提前跟你说一声。”
“哎!你说。”
“我的要求很严格,要是以后硬装出来的效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会要求拆除重做。”吴佩琦面带笑意,说的话却是让人笑不出来,“如果达不到我要求的次数多了,那说明我们双方的审美有一定差距,到时候我可能会另外找合适的师傅。”
她知道不好得罪装修师傅的道理,但赖才发一看就是老油条,她不提前敲打敲打,往后指不定要整除什么幺蛾子来。
赖才发干装修这么多年,被这样直白警告的次数少之又少。
那些有钱人往往都不会亲自管这些,顶多派个人来监工,只要他和监工搞好关系,那不管做什么,只要不出格就没有问题。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快发家。
赖才发勉强笑笑,给出承诺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都干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装修没见过,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们就一定能做得出来!徐总那也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他要是不相信我们,能找我们来干这个活?”
吴佩琦勾唇笑笑,“那就好。”
沉默片刻后,赖才发嘿嘿笑着,走到吴佩琦身边,道:“你该忙你的,就忙你的去吧!别看现在还好,一会烟尘就飞得哪里都是了,你一个小妹崽,哪里能满身烟尘啊!”
“没事,要是烟尘实在大,我就到外头待会。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去吧。”
赖才发:“……”他倒反被赶了。
若是以往,赖才发肯定早就走了,但是今天遇到不好敷衍的吴佩琦,他不敢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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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敲打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