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后,吴佩琦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来李桂芳,交给她一个任务——让她做蔡朵朵何牡丹她们的老师,领她们入门。
“我?”李桂芳指着自己的鼻子,随后干笑着,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不行,我自己都半桶水,怎么能教她们。”
吴佩琦安慰:“没事,就把你的半桶水教给她们就行,不然我就要在教你的同时,重头教她们,这样太麻烦。”
没等李桂芳再次表态,蔡朵朵就不开心地嘟囔说:“我们来,是跟你学手艺的,让她来教我们,那不是忽悠我们呢么。”
“什么叫忽悠!”李桂芳当即炸了,“我的水平虽然不高,但是教你这种门外汉绰绰有余!我还就教了,你爱学不学,不学趁早拉倒。”
说完,李桂芳这才反应过来吴佩琦就坐在旁边,歘一下变了脸色。
她后悔害怕地看着吴佩琦,紧张得不禁屏住呼吸。
吴佩琦虽然是坐着,但她靠着椅背,抱着自己的胳膊,看起来威慑力十足。
原本她想着让李桂芳教四个新人,这样就可以在过程中看出李桂芳和蔡朵朵是否真如何牡丹说的那般,关系不好,结果这都不用观察,事实直接就摆在了眼前。
她表情严肃地看着李桂芳和蔡朵朵,吓得何牡丹她们几个也如芒在背,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良久,吴佩琦这才打破沉闷的气氛,冷冰冰道:“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咱们店里六个女的,是不是天天都能锣鼓不断,吵个不停?”
李桂芳吓得一哆嗦,眼泪开始簌簌往下落,她也不敢擦泪,两手交握在身前,扣着肩膀,头埋得下巴都抵到了胸口。
“对不起佩琦姐,我错了,我不应该跟她吵架。”
吴佩琦没接话,看向蔡朵朵。
依她对李桂芳的了解,除非李桂芳之前表现出来的都是装的,不然李桂芳肯定不会主动与人交恶。
蔡朵朵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说起李桂芳的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就针对我!自己针对我也就算了,她还带着何牡丹她们三个孤立我,不跟我说话!”
“没有~”何牡丹弱弱反驳,“我们没孤立你。”
“那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们四个经常有说有笑的,把我一个人晾在旁边,还敢说不是孤立我!”
见蔡朵朵的气势越来越嚣张,吴佩琦表情更加冷峻严肃。
蔡朵朵刚要继续‘控诉’,她抢先开口:“行了,我不希望我的店里有争吵声,特别是工作人员发出来的争吵声。”
“那你应该管管某些人。”
听着蔡朵朵阴阳怪气的话,李桂芳忍不住了,一边用手背抹泪,一边为自己解释道:“佩琦姐,我不是故意针对她的!那天立军哥来搬东西……”
她原原本本地将那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牡丹她们也亲眼看见了,她们可以为我作证!”
话音刚落,何牡丹她们三个女孩子就点头如捣蒜,开口为李桂芳作证。
面对李桂芳的指责,蔡朵朵仍是满脸不在乎,“那怎么了?我又不认识那个男的,问一句怎么了。现在老板在这,我们就当面问老板,是不是来这里干活,连对象都不能找了?!”
“我无权干涉你们的婚姻大事。”
听到这句话,李桂芳觉得吴佩琦没站在自己这边,大失所望;蔡朵朵则是跟打了胜仗那般,满脸得意骄傲。
可吴佩琦紧接又说:“但我不允许我的员工在工作时间找对象、谈恋爱。我付钱请你们来,是让你们给我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来这里相看对象的。”
蔡朵朵登时变了脸色,立马改口:“那我又不是要找对象,只是问一句而已,她至于那么生气吗。”
李桂芳气得刚要反驳,就听见吴佩琦道:“你要是觉得她们四个都不能相处,那直接辞职吧,我现在就可以把这些天的工钱结给你。”
“我又没说要走……”蔡朵朵撅着嘴,气势小了许多,但仍是一副大家都欠了她的模样,“那确实是她们四个针对我,你为什么不说她们?”
“我是开店做生意的,不是升公堂的,你要想找公平,到其它地方去。并且我认为,除了李桂芳对你有些意见,她们三个对你并没有恶意。”吴佩琦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她们三个都住在宿舍,互相的关系肯定要比跟你的熟络些。你说她们针对你,不跟你说话,那你是否尝试过主动加入她们?”
蔡朵朵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巴撅得更高。
何牡丹她们三个看吴佩琦的眼神多出了钦佩和仰慕。
明明大家的年纪都差不多,怎么老板就能样样都厉害!
吴佩琦依旧保持抱手胸前的姿势,问蔡朵朵:“是去是留,你给个答案。要走,我立马就把工钱结给你。要想留,就收敛自己的脾气。我不要求你们大家团结友爱,但最起码把明面上的功夫做好。”
常言道和气生财,要是员工们时常闹矛盾,互相没有好脸色,那顾客怎么会来消费?
李桂芳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都不等吴佩琦说到她,就低头认错,并保证以后不会再跟大家闹矛盾。
到底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再加上李桂芳老实肯吃苦,干起活来兢兢业业、认真细心,所以吴佩琦心里还是更偏心她一些。
吴佩琦松开抱在一起的手,脸色语气都柔和了些:“人和人相处,有矛盾那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得面红耳赤,心生怨恨。”
李桂芳何牡丹她们齐齐应声,说自己知道了。
独独蔡朵朵还是梗着脖子,一副世人皆丑她独美的模样。
看她这副模样,吴佩琦也不想下留她这尊大佛了,拉开抽屉,就要拿钱给她清工资。
蔡朵朵意识到什么,马上收起那副清高的姿态,着急说:“我没说要走啊!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嘛,只要她们不针对我,我肯定能跟她们好好相处的。”
见吴佩琦不接话,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地打起鼓来,又低了几分姿态,承认自己也有错,说自己不应该出言讥讽李桂芳。
闻言,吴佩琦这才把钱放回抽屉里,关上了抽屉。
她对面前五个小姑娘道:“事不过三,只要你们犯的不是原则上的错误,我都愿意给你们三次机会。超过三次,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走人。”
虽然眼下她手里只有五个人,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要等乱成了一锅粥再想起来补救,那就晚了。
并且她把这五个小姑娘当成种子选手来培养,是指望到时候开了分店,她们可以去开枝散叶的。
要是种子都歪了,到时候分店的苗子得长成什么歪瓜裂枣?
想曹操,曹操到。
吴佩琦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徐意云一趟,跟徐意云知会一声关于分店的事,徐意云就推着门进来了。
“好久不见!”她笑着,立马从操作台后出来迎接。
徐意云也是满脸笑意。
吴佩琦半开玩笑问:“今天是来巡视工作,还是来消费?”
“都不是,我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说着,徐意云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来。
吴佩琦看去,封皮上印着‘商铺买卖合同’几个大字。
徐意云将合同递给吴佩琦,说:“这是我特地给你买下的铺子,在人民广场那边,一百八十平方,位置非常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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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