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传进了其他正挑拣着照片的人耳里。
有感兴趣的,立马将自己的手里的合照递给工作人员,询问是否能洗成身份证大小。
最后问的人多了,工作人员直接大声道:“你们有什么需求,直接到我们红鸳鸯照相馆去吧,不然你们一人说一句,我也记不住,回头再给你们弄乱了,这多不好意思。”
“那位置在哪?”吴佩琦问。
得到具体位置后,她直接出了校门,坐上公交车前往照相馆。
学校明天举办毕业典礼,后天毕业生就要离校了,赵立军不用回老家,大概率会在月底那一天直接出发去衢州。
她得趁赵立军离开前把相片洗出来,另外再买个男士钱包。
事实证明,她雷厉风行的举动是对的。
她因为去得早,所以第二天上午就能拿到成片,后面去得晚的,都排到了后日。
从照相馆出来后,吴佩琦算了算自己身上还剩的钱,干脆又去了商场。
在经过货比三家、精挑细选后,她最终买了个黑色的真皮男士钱包。
还剩了点钱,她又去买了橄榄色的包装纸以及黑色的礼盒袋。
买完东西回到店里,已经是四点多。
彼时李桂芳正发愁怎么留住要做美容的顾客,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等吴佩琦招待完顾客,她没忍住抱怨出口:“你不是说拿个照片就回来么,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想去找你了!”
吴佩琦笑着拍了拍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当然是做更重要的事情去了。”
为了给赵立军惊喜,吴佩琦特地把钱包等东西留在了店里。
第二天是毕业典礼,赵立军是院系优秀毕业生,按学院安排,是要上台接受拨穗礼的,可他直接连毕业典礼都不打算参加。
吴佩琦送早饭去医院,顺带接替赵立军的班。
见赵立军吃过早饭也不着急走,她好奇问了两句,得知赵立军不打算去参加毕业典礼,马上就表示反对。
“为什么不去?你要是没空,那也就算了,可现在你明明有时间啊。那可是你大学四年来,唯一一次的毕业典礼,不去参加,你就不怕以后想起来会后悔么?”
赵立军看着她,淡淡摇头,“不会后悔。”
要是吴佩琦能去观礼,他肯定会去,但是吴佩琦走不开,他一个人去又有什么意思。
这时,王香莲像是看穿了赵立军的心思,开口道:“去吧!你们俩都去,我这里没什么事的,顶多睡一觉你们就回来了。”
吴佩琦咬着下唇,陷入了迟疑。
其实她也想看赵立军穿着学士服上台,接受拨穗礼的样子,但是孰轻孰重她能分得清。
赵立军看出她的为难,立马摇头,“不去了,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仪式也很重要!你去吧,到时候应该会有摄影师拍照留念,兴许你们会拍一张大合照,我可以事后可以看照片。”
对上吴佩琦亮晶晶的眸子,赵立军沉吟片刻,最终点头。
“佩琦你也去!”王香莲挥挥手,极力劝说。
不过最终还是赵立军一个人回学校参加了毕业典礼,吴佩琦留在医院照护。
也不知道是成日躺在床上无聊,还是真的有了心得体会,王香莲絮絮叨叨地跟吴佩琦聊起了天。
她先是再次跟吴佩琦道歉,承认自己之前说话不经大脑,说了很多伤害吴佩琦的话。
在吴佩琦表示‘原谅’过后,她松了口气,又说起赵立军小时候的糗事,说着说着,又说到她自己是怎么跟赵立军父亲认识的……
当听到赵立军的父亲出海失踪时,吴佩琦问出了自己好奇的地方:“我听您说过好几次立军他爸爸出海失踪的事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是他们整艘船的人都没了,经过其他人传回来的消息,还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王香莲叹气,视线散在空中,陷入了回忆。
“他们是整条船都翻了,有的人水性好,在水里等到了救援,有的人直接沉进水里喂鱼了。立军他爸……唉~尸骨都没找到一副,也不知道他现在投胎去了没有。”
原来如此,吴佩琦点点头,随即就转移了话题,问王香莲要不要吃水果。
“佩琦啊,”王香莲忽然拉住吴佩琦的手,将这几日一直盘桓在她脑海里的念头说了出来:“不然你把你的店卖了,直接和我们到衢州去吧。我知道你和立军已经私下好了,阿姨也很满意你这个儿媳妇,既然咱们都成了真正的一家人了,那就不应该再分开了。”
吴佩琦勾唇笑笑,半点没有迟疑拒绝道:“不行的,我开店是借的别人的钱,是跟人合伙做的生意,我不能把人家的钱花光了,然后就留下一堆烂摊子。”
“多少钱?阿姨给你还!要是我这的不够,还有立军呢,他马上就上班了,工资一个月少说不得有个几十块钱?立军他爸爸走得早,阿姨最知道那种想念的苦了,阿姨实在是不忍心你和立军再遭这些罪。”
“这不是还钱的问题,我有我的事业抱负。”
王香莲表示不理解,“你是女人家,迟早要结婚生孩子的,现在这么拼做什么?又不是说像我当初那样,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不得不拼。”
对于她这样的思想,吴佩琦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吴佩琦想着她们以后要是成了婆媳,迟早会在这些观点上起冲突,干脆就提前先打个预防针。
“阿姨,现在世道不一样了,人家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以后就算我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也不会放弃我的事业,不会留在家里等着丈夫给钱花的。”
王香莲不理解,也不赞同,但是她忌讳着自己和吴佩琦的关系刚刚好转,所以什么反驳的话也没说,只暗暗心想以后得跟赵立军说,然后再让赵立军来做吴佩琦的思想工作。
她觉得妇女不在家相夫教子怎么行,就算她可以帮忙带孩子、愿意帮忙看顾家里,那她迟早有老死的那天,到时候谁来管家里大小的事?
吴佩琦自然知道三两句话肯定说不通王香莲,不过见王香莲没再往下说,她就也闭上了嘴。
……
赵立军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接受完拨穗仪式后,见果然如吴佩琦说的那般,有摄影师在底下拍照。
等典礼结束,他立马走去拦下摄影师,询问刚刚的大合照会用在哪里。
得知大合照会出现明天的报纸上,他便暗暗心想明天一定要去买份报纸。
问到结果,他便打算离校,前往菜市场买中午和晚上要吃的菜。
结果杜乐家一伙人拦住了他,问他最近有没有空,大家好一起去吃个毕业散伙饭。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时间不说,现在王香莲住着院,处处要花钱,要不是之前王香莲靠卖卤味赚了点钱,他早就交不起医药费、住院费了。
出去吃饭肯定是大家均摊费用,他不想再多支出一笔没必要的开销。
杜乐家他们不知道这些,只当他是不想参加,还有些生气。
“咱们可都是被分配到祖国的大江南北去了,除了我留在本地,老三老四他们都回了老家,你小子也马上要去衢州。大家伙相处了四年,眼看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你就没有半点不舍?”
赵立军皱眉,心中有些不忿,但到底没有解释什么。
他了解杜乐家他们的性格,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缺钱,肯定有一块也分五毛给他。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
“给我站那!”杜乐家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我看你小子是自从搬出去之后,就不把我们哥几个当兄弟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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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妇女能顶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