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快来了?
吴佩琦怔了怔,这才猛然意识到李桂芳说的是月经。
月经……她自醒来到现在,已经三个月多了,还没来过月经。
记忆中原主也是月经不调,所以她想着可能是太瘦了,营养不良。
后来忙东忙西,她就给忙忘了,一直没想起来这茬。
现在经李桂芳这么一提醒,她忽然觉得月经是枚定时炸弹。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卫生巾是有钱人家用的,平常人只能用月经带。
她无法想象自己用上月经带是种什么体验。
“这个……”吴佩琦迟疑了片刻,“我回去看看有没有不用的布料,给你洗干净,你自己缝缝,怎么样?”
“可以可以!谢谢老板!”
吴佩琦依稀记得原主是带了月经带进城的,但经过搬家,也不知道塞到了哪个角落。
并且就算能找得到,她也无法忍受跟人共用这么隐私的东西。
‘月经’这枚炸弹埋在了吴佩琦的心里,她时刻担心着这枚炸弹的引爆。
当晚,她向王香莲说明事由,让王香莲帮忙找布料,自己则是翻箱倒柜,找起了自己的家伙。
王香莲见了,也想起自己从来没见过她来月经这茬,疑惑问:“你来东西了?”
“没有,先找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吴佩琦的上半个身子都钻进了衣柜里,没能看到王香莲的脸色变化。
王香莲虽然只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妇女,但是她知道月经和生育能力息息相关。
她满意吴佩琦的方方面面,有时候甚至觉得再找不到比吴佩琦更好的儿媳妇。
可眼下知道吴佩琦的月经几个月不来一次,她忽然就觉得,吴佩琦好像也没那么好了!
不过她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嘟囔念叨了几句。
终于找到了月经带,吴佩琦看着眼前物体的形状,回想着具体的用法。
越想,她越觉得生无可恋,长叹一口气,又把月经带塞了回去。
次日,吴佩琦将布料和针线带去给李桂芳。
李桂芳里里外外打扫了店里后,就躲到了角落里,熟稔地缝起了月经带。
这件事对于她而言,好像是件令人羞耻的事,但凡有人推门,铃铛声响起,她都做贼心虚那般,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去。
下午,李桂芳终于偷偷摸摸地缝好了月经带后,徐意云的司机进了店。
他听徐意云的吩咐,专程来接吴佩琦。
吴佩琦早有准备,留下李桂芳看店,并留下纸条后就跟司机走了。
她交代李桂芳,如果赵立军来找自己,就把纸条给赵立军。
司机直接将吴佩琦接回了徐家。
吴佩琦敲门进屋时,穿着睡袍的徐意云正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在她旁边,徐梦月捧书静静地看着,跟以往热情活泼开朗的模样大相径庭。
“嘘~”徐梦月手指竖在嘴唇前,刚要开口提醒吴佩琦别说话,徐意云就睁开了眼。
刚睡醒的徐意云神情严肃,坐直身子回了好一会儿神,这才柔和了脸色。
她对吴佩琦说了声‘走吧’,然后就走在前头,领吴佩琦上了楼。
到了二楼书房,徐意云亲自给吴佩琦倒了杯水,然后开门见山就道:“我再给你五千元投资,以后每年给我分红。”
吴佩琦面带微笑摇头,不卑不亢道:“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吧。我最多能让您占二成利,另外您不能干预我的经营方式,并且在我需要的时候,尽可能的配合我工作。”
徐意云笑了,不过她没有否决吴佩琦的话,而是说:“我指的五千元投资,是直接把钱给你,不管你用这笔钱做什么。”
这对穷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十分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吴佩琦如果接受了这个条件,那接父母进城的计划就可以马上进行,而不是等到盈利挣到钱。
不仅如此,只要她想,她的生活水平也可以直线上升。
短期内,这个条件对吴佩琦是有利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徐意云要靠五成分红赚回那五千块钱需要多久。
可吴佩琦一开始制定的目标就是长远的,她要把自己的美容事业重新做起来!
吴佩琦坚定地摇摇头,“我还是坚持原意,并且商标、法人,都只能是我自己。这是我拟定的合同草书,您可以看看。”
说着,她从布袋子里掏出自己熬夜写出来的东西,递给了徐意云。
徐意云接过,越看,嘴角的弧度就越小。
通篇看完后,她将草书还给吴佩琦,“是我小看你了,看来我是占不到你的便宜了。不过我是个商人,这种高风险、低收益的投资,我不会做。”
“怎么会是低收益呢?要是您心中觉得这是低收益,您就不会给我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而且您的条件也何尝不是高风险,万一我拿到五千块钱,就跑了呢?到时候您上哪找我去?”
见吴佩琦油盐不进,徐意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好像要用眼神震慑住她,用眼神迫使她妥协。
吴佩琦淡定与她对视,没有半点慌乱。
半晌功夫后,徐意云妥协,率先收回目光。
“我是诚心想跟你合作,也是十分看好你的生意。这样吧,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寻求我们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条件,怎么样?”
吴佩琦欣然同意,她本来就没想过徐意云会直接接受自己的条件。
两人这么一讨论,就完全忘了时间。
楼下的徐梦月和保姆也不敢上去打扰她们。
最后还是吴佩琦闻到了楼下飘来的饭菜香味,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打断谈判,提出吃过饭再说。
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块肉。
吴佩琦已经在徐家吃过好几顿饭,她完全没想着要出去吃。
徐意云一提出邀请,她立马就落落大方地答应下来,弄得徐意云哭笑不得。
这边,吴佩琦留在徐家吃饭。
学校那边,赵立军自然没能找到她人。
李桂芳照吴佩琦吩咐,红着脸把纸条给了赵立军,又声细如蚊蝇地说明了吴佩琦是什么时候、跟什么人离开的。
赵立军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现场就展开纸条。
纸条上,吴佩琦写明了自己的去向,并托赵立军下午来学校时,给李桂芳带个饭。
看到这,赵立军犯难地皱起了眉头。
他一个小时前刚刚收到通知,下午要随学校组织的施工队出发去临市,去给福利院送爱心,并一去就得三天。
通知突然,他回去吃完饭,简单收拾下三天的行李,也就到了要出发的时间。
他没时间给李桂芳送饭,更来不及跟吴佩琦告别。
不过吴佩琦交代的事,他肯定要安排好。
稍作思索后,他就舒展开了眉头。
回到家后,他把送饭的任务交给了许朔
许朔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同意,赵立军搬出吴佩琦来压他,他这才蔫了嗓。
得知儿子要出远门,并且一走就是三天,王香莲担心得都吃不下饭,马上就要帮忙收拾行李。
赵立军连拒绝了两次,她这才重新坐回位置。
不过她仍是不放心,紧张地絮叨道:“你去外面,要操心哦!听你们老师的话,不要乱跑,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说话……”
王香莲完全没意识到,在她没跟着进城的日子里,赵立军早就已经出过数次远门。
不过赵立军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认真地听着,认真地回应。
等王香莲终于闭嘴,他这才开口:“我不在家,你看好佩琦,别让她做危险的事。”
“我能管得住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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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赵立军要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