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美甲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基础的款式只要肯用功都能学得会,但要想做得出彩,还得有创意,并且自身审美得过关。
吴佩琦迟早是要找学徒的,特别是在这个美甲还是新兴事物的年代,没有济济的人才,只能靠她从零开始培养。
之所以不在开业前就招好学徒,也是因为预算不够。
她打算先看看未来一星期的生意怎么样,如果不错,那她就将招学徒一事提上日程。
到了学校。
吴佩琦远远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身影趴在自己的店门口,正扒着门缝往里看。
她故意放轻脚步,无声无息来到肥婆身后,然后冷不丁道:“看什么呢!请你注意自己的体重啊,别把我的门压坏了。”
肥婆被吓得一哆嗦,心虚地连忙闪开。
吴佩琦看着她冷笑,边掏出钥匙来开门,边说:“不用看了,我这店里的东西,没一样是你店里有的,所以我抢不着你的生意。以后咱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开你的店,我开我的店。”
肥婆抱着自己的胖手,没说话,一双眼睛在吴佩琦的衣服上来回打量。
村里来的土包子,竟然也能变得这么时髦?
她羡慕嫉妒恨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自己一个城里人,怎么还被村里来的土包子比下去了。
吴佩琦打开门后,也环手胸前,并直视了肥婆的打量,“你还有什么事么?要想体验一下的话,就进来坐。没事就请你回去吧,别杵在这影响我做生意。”
“我就是来看看你做的什么生意!”肥婆颠着一身肉就走进了店里。
吴佩琦跟在她身后,撇撇嘴,故意又激她说:“价位表就摆在桌子上呢,你先看看价钱,我这卖的东西可不便宜。”
如她意料的那般,肥婆打眼一扫价目表后,粗壮的手指就指向了中间价位的数字。
“给我来这个!在这学校里,还没有我肥姐买不起的东西!”
“好的,请问您想要什么颜色。”
有钱不赚是笨蛋!
在她缺钱的紧要关头,只要进门来的人跟她没有血海深仇,她都能摆出笑脸,认真招待。
给肥婆做美甲的间隙,她还推荐了自己的美容项目,说得肥婆蠢蠢欲动,摸了又摸自己的脸。
最终她还是碍于和吴佩琦之间的关系,拉长着脸,语气硬邦邦地付过钱就走了。
出了门,她还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等走得远些了,她立马咧开嘴角,抻着自己的大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
难怪今天上午她派去打探的人回来都说生意不错。
这么好看的指甲,谁会不喜欢?
要是她能把那个店盘下来就好了,肯定能挣好些钱。
不过光盘店也没用,得有吴佩琦那样的手艺才行啊!
一个想法在肥婆的脑海中悄然诞生……
肥婆走后,店里没再来人,加上是午休时间,外头也冷冷清清的。
习惯了午睡的吴佩琦没多久就觉得眼皮沉重,趴在桌子上眯上了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好像有人进了屋,并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迷茫睁眼后,映入眼帘的是面带微笑的朱丹丹。
“打扰你休息了?”朱丹丹的笑容乃至语气都十分温柔。
叫人根本想象不出她偏执时是什么模样。
不过朱丹丹眼里的惊讶和打量根本隐藏不住。
吴佩琦用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同时摇头,表示没关系。
“我在我家里看到了我妈妈带回来的传单,所以知道你开店了,特地过来看看,也是来捧场。不过我上午下午都有课,所以这个时间来了,没想到打扰了你休息。”
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可吴佩琦感觉有些不对劲。
传单她没发给廖木娟,但很有可能是别人把传单转手到了廖木娟那里。
可她和朱丹丹,并不是那种会给对方捧场的关系。
所以朱丹丹这次来,是想做什么的?
吴佩琦不露声色地扬起微笑,秉着‘有钱不赚是笨蛋’的原则,热情地问:“谢谢你哈,那你要不要试试呀~刚开业有活动呦,这是价目表。”
对于朱丹丹这种父母捧着长大的小公主来说,花点钱来打扮自己不算什么。
她很快选中一个款式,并配合地伸出了手来。
看着吴佩琦在自己面前低头、弯下了腰,认真地摆弄起自己的指甲,朱丹丹不禁将腰杆挺得更直。
浑身上下,写满了骄傲。
在吴佩琦给她上透明底油时,她微笑着开口:“你小小年纪,就已经能挣钱养活自己,真有本事。”
吴佩琦笑笑,没接话。
“可惜立军被分配到了外地去,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要分开了。”
什么?
吴佩琦手一抖,差点将指甲油涂到了朱丹丹的手指上。
瞧见她的反应,朱丹丹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怎么你还不知道么?立军他没跟你说?”
“没,以前他说的是分配在附近,离家不远。”
说出‘家’这个字时,吴佩琦的心陡然紧缩。
赵立军要走了,届时王香莲肯定也会离开,那那间屋子还能算得上是家么?
在她心正乱时,朱丹丹又说:“后面又改了,现在立军被分配到的单位,比以前那个单位好很多。立军去外地那个单位,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而且我听我爸爸说,人家很好看他,估计让他在一线干个半年,就会提拔他做干部。”
一通说完后,朱丹丹又蹙起秀眉,装作不理解的模样,“可是立军怎么没跟你说呢?是不是见你刚刚开店,所以不想说出来让你不开心?也是,毕竟你都在这开店了,难不成你还能抛下这些,再跟着他到外地去?”
吴佩琦的心愈发乱了。
赵立军和王香莲是她醒来后最先接触,也是相处时间最久的人。
如果他们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城市,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赵立军为什么不跟她说?
她不禁黑暗地想,赵立军得知自己被分配到外地时,她这个店是租下来了,还是没租。
如果是后者……难道赵立军想甩开她了么?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很快认定自己认识的赵立军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这样想着,她也明白过来朱丹丹的来意。
来捧场是假,估计是忍不住来打探她和赵立军之间的关系。
想通了后,她很快稳定心神,继续认真地给朱丹丹做美甲。
见吴佩琦只慌乱了一瞬,朱丹丹的心情变得有些急躁。
吴佩琦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淡定?
不是应该生气、恼怒,恨不得马上去找赵立军质问么?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吴佩琦情绪失控的样子,因而又说:“佩琦你也不用难过,虽然你和立军分开了,但你有了自己的工作,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也不用再依赖任何人了。我妈妈说,女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男人是最靠不住的,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悄悄离你而去了。”
这指桑骂槐的话说的,就差直接点出赵立军的名字了。
吴佩琦完全掌握了朱丹丹的心理,所以情绪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依旧是淡定地涂着指甲油。
见状,朱丹丹只好闭上了嘴,没再说什么,一直沉默到做好指甲。
付钱时,她还是没忍住,又道:“明年我也会分配到立军的单位去,到时候你要是不忙了,可以来找我们玩啊。”
她盯着吴佩琦看,生怕错过吴佩琦不悦的表情。
结果吴佩琦还是面带笑容,就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没有达到目的,朱丹丹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连忙赶在自己情绪激动前,快步离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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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立军他没跟你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