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买了点东西对付几口后,吴佩琦便坐上了公共汽车。
三十分钟后,她在站牌下车,刚要往徐梦月家的方向走去,一辆小轿车停在路边,并响起了喇叭声。
她回头看去,发现坐在车里的是徐梦月的表嫂——也就是徐飞昂的妻子,赵珍秀。
赵珍秀笑意盈盈道:“佩琦呀,你是要去找梦月吗?”
她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吴佩琦有些意外。
不等吴佩琦说话,赵珍秀就又说:“你上车吧,现在梦月住在我家呢,刚好可以捎你回去。”
闻言,吴佩琦也不客气,道了谢后就大方上了车。
赵珍秀很健谈,主动跟她聊天道:“我我听梦月说,你准备开店了,具体什么时候呀?到时候我去给你捧场。”
“已经定下日子了,”说着吴佩琦从布袋子里拿出一张传单,“今天我就是特地来跟梦月说一声的。”
赵珍秀接过传单,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这样啊,那我先提前祝你开业大吉,到时候再跟梦月一起去给你捧场。”
吴佩琦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想起她怀孕了一事,开口说:“谢谢,不过你一时半会可能没法光顾我的生意了。”
“啊?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怀孕了吧?做美甲要用的指甲油是刺激性比较强的化学物质,一般不建议孕妇接触。”
许是出于母亲的本能,赵珍秀的手立马轻轻的覆在了小腹上。
她感激地看向吴佩琦,真诚道谢:“谢谢你提醒我。”
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商人多如牛毛,像吴佩琦这样,宁愿少挣一点钱也要顾及顾客安危的老板不多见。
赵珍秀看吴佩琦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分欣赏。
她心道,难怪徐梦月总是把吴佩琦挂在嘴上,原来吴佩琦真的有值得结交的地方。
车子驶进富人区,最后在一栋洋楼面前停下。
吴佩琦刚刚要开车门下车,就瞧见徐飞昂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眼看着徐飞昂打开另外一边车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赵珍秀下车。
徐飞昂问:“怎么样,检查一切都顺利吧?”
“嗯,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让我们不要太紧张。”赵珍秀笑着回答,“对了,刚刚我在底下碰见了梦月的朋友,就顺带带她上来了。就是那个会做指甲的短头发姑娘,她的店要开业了,我说要去给她捧场,她知道我怀孕了,还提醒我不能做指甲呢。”
这时,吴佩琦从车上下来,对上了徐飞昂不算友好的目光。
徐飞昂很快收回目光,对赵珍秀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赵珍秀点点头,独自先进了屋。
等吴佩琦绕过轿车走近面前,他语气生硬地道:“你能把录音磁带送来,我替梦月和我姑姑跟你说一声谢谢,”
“不用。”吴佩琦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就像是针尖对上了麦芒。
不等徐飞昂再说什么,吴佩琦冷冰冰又道:“还有什么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是否能进你家去找梦月?”
徐飞昂答非所问:“这次算我们谁家欠你一个人情,回头有机会了,会还给你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也没给吴佩琦回应的机会。
吴佩琦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中冷笑了好几声。
她最是看不惯徐飞昂这种整日高高在上的人,弄得好像多么高人一等似的。
心里存着气,她噌噌噌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到了徐飞昂的面前。
里头,徐梦月听到消息,兴奋地出来迎接。
跟旧友相逢似的,徐梦月表现得十分激动,拉着吴佩琦,两眼放光。
吴佩琦被她的喜悦带动,也扬起了笑脸。
徐梦月已经从赵珍秀那儿得知吴佩琦的店即将开业一事,兴奋地表示自己到时候一定会带人去捧场。
她说着话的同时,就拉着吴佩琦上了楼。
实际上,吴佩琦打算给徐梦月送过传单就走,可徐梦月滔滔不绝,她根本没机会插嘴。
好不容易等徐梦月停下来喝水,她连忙道:“梦月啊,我手上还有些传单呢,打算在你们这一片发发。不然我先去发传单,改天有时间了再跟你聊?”
闻言,徐梦月立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吴佩琦猜想她最近应该是在家闷坏了,就提议:“不然到时候等我开业了,你去我店里找我玩,要是没顾客,我就陪你聊天。”
“好啊!”徐梦月马上又恢复了精彩奕奕的模样,“说好了啊,你可不能反悔,别到时候又嫌我烦,要赶我走。”
“绝对不会。”
“那行吧,你就先去忙你的吧。等你发完传单了,就再过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
因为徐梦月的脚不方便,所以吴佩琦拒绝她送自己下楼。
下到一楼,吴佩琦听见徐飞昂打电话的声音传来。
她无意偷听,但徐飞昂情绪激动、声量很大,她隐隐约约听见电话的内容牵扯到了‘工厂赔偿’。
看来徐意云那边的麻烦不容乐观。
不然徐飞昂也不会这么激动,徐梦月更不会现在还在这边借住。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偷听别人的私事总归不好,所以她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徐家。
这片富人区都是独栋的小洋楼,并且多数都带了庭院,间隔的位置也不近。
她走着看着,选那些院子里晾了年轻女人衣服的、或者一看就有年轻女主人的家塞了传单。
传单不多,她很快就发完了。
虽然刚刚她已经和徐梦月说好,发完传单了之后返回去,届时徐梦月再让司机送她回家,但她到底没有返回去,打算自己走去公共汽车站牌坐车。
结果她还没走出多远,徐飞昂就驾驶着汽车,停在了她的不远前。
她佯装没发现,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直到喇叭声响起,她这才回头。
徐飞昂不看她,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上车吧,刚刚梦月还拦着我出门,说要用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谢谢。”
“上来吧,我爱人也交代了,让我如果看见你,就顺带捎你回去。”
吴佩琦无语了片刻,最终还是上了车,不过这次她坐在了后排,并且还是副驾驶后面的那个位置。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不理谁,像是都把对方当成了空气。
车停下之后,吴佩琦也没有道谢,下车就走了。
好巧不巧,她从车上下来的一幕被发传单回来的许朔看见了。
许朔很是紧张,立马跑到她面前。
他想问车上那人是谁,想问吴佩琦是从哪里回来,但到底只是张了张嘴,没有问出声。
吴佩琦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没理他,问:“传单贴的怎么样了?都贴完了吗?除了我说的那几个地方,你还贴了哪里?”
“贴完了,我叫上老狗和我一起,去了……”他掰手指头算着,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地点。
吴佩琦连忙打断他的话,省得他真的把地名都报出来。
“那你呢?你的传单都发完了吗?”许朔皱起了眉头,眼神审视,“你都去哪里发了?刚刚我好像看见你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上下来了,那是谁的车?”
吴佩琦被他的模样逗笑,没好气道:“你是我的老板吗?我为什么要跟你汇报我的工作和行踪?”
许朔不服反驳:“那你也不是我的老板,你怎么就能问我?”
“谁说我不是你的老板,传单是不是我的?你是不是去帮我发传单的?我就是你的老板,只是没工资发给你而已。”
“……”许朔站在原地憋了半响,最终不服气追上正朝家里走的吴佩琦,哼哼道:“你可真够理直气壮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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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徐家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