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工夫,那位警察同志就回来了。
他手上多了纸和笔,简单地给吴佩琦做了笔录。
而后三人便等待着。
许是坐着无聊,警察同志主动开口找话题说:“据我们调查,这叶家几兄弟为非作歹好多年了,在当地是村霸地头蛇。你一个小姑娘,敢对上他们两个大男人,胆子真大。”
吴佩琦不好意思笑笑。
“我要是你男朋友啊,”他说着,看了眼赵立军,“早就被你吓死了。不过说起来,你男朋友也算是临危不乱,知道第一时间找我们帮忙。”
这明显是误会了,吴佩琦和赵立军尴尬对视一眼,但是谁也没有开口澄清。
“等会回去之后,你们再做一个笔录,签个字就可以走了。不过以防嫌疑人还有同伙流窜在外,你们最近出门要小心,不要去没人的地方,谨防报复。”
吴佩琦和赵立军像小学生一样,乖乖点头应着是。
三个人大概等了二十几分钟,才有人来接。
就如同警察同志说的那般,做了笔录签过字后,吴佩琦和赵立军就离开了派出所。
赵立军不放心吴佩琦的伤势,态度强硬的带着她去了医院。
等清创和上药结束,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一上午水米未进,吴佩琦是又渴又饿。
细心的赵立军看了出来,所以从医院出来后也没说带吴佩琦回家,而是领着吴佩琦去了小饭馆。
吃饱喝足后,两人这才回家。
家里,王香莲正纳闷,心想怎么今天中午两个人都不回来吃饭。
吴佩琦有时候忙,不回来吃饭已是正常现象,但赵立军鲜少不打招呼就不回来。
越等越想,她越觉得心慌。
终于听到了门响,她立马起身去迎。
门还没推开,她就念叨道:“怎么这个点了才回来?”
等赵立军和吴佩琦一进屋,她闻到刺鼻的药味,再看到吴佩琦手腕上的勒痕,立马惊吓得‘哎呀’了一声。
“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况根本瞒不住,所以赵立军和吴佩琦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将事情大概告诉王香莲。
“佩琦累了,你让她去洗个澡,回屋休息,我来跟你说。”赵立军一手护着吴佩琦,一手护着王香莲,往客厅走去。
“哎哎~”王香莲走着路,视线却一直粘在吴佩琦的身上,担忧得紧紧蹙起了眉头,“佩琦啊,你没事吧?你们去医院看过了没有?”
吴佩琦安慰笑着,“没事,我们已经去过医院了,就是有些破皮和淤血而已。问题不大。”
“你去洗吧,我来跟妈说,注意手上最好不要沾水,别把药都蹭掉了,不然等会还得再上药。”
“对对对,赶紧去吧,洗完回屋里睡会、歇歇。”
吴佩琦一进入房间,王香莲立马回头,紧张地钳住赵立军的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立军一句带过,说吴佩琦被造假酒的人报复绑架了。
之后任凭王香莲再怎么逼问,他都没再透露任何细节。
王香莲急得浑身都热了,拿蒲扇不停扇着风。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她低声道:“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哪里能放得下心?你这是要急死我!”
赵立军不为所动。
“那……那佩琦她、”王香莲难以启齿地问,“她没有被那样欺负吧?”
赵立军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意思,有些不开心,“没有,佩琦很勇敢,也很聪明。她早在我们赶去之前就逃了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王香莲拍拍胸口,后怕得很,“要是佩琦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她爸妈交代哟。要说也是怪我,那天我要是不计较那点钱,就不会扯出这门鬼假酒事了!”
“不怪你,也不怪佩琦,是坏人恶劣。等会儿佩琦出来,你也不要在佩琦面前说这种话,省得她还得回过头来安慰你。”
王香莲应得好好的。
可等吴佩琦洗完澡出来,她立马就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握着吴佩琦的手,红着眼说都怪自己。
弄得吴佩琦还得反过来安慰她一顿。
……
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的小城,但凡哪里发生点什么芝麻小事,很快就会传遍街头巷尾。
吴佩琦被绑架,而后火烧仓库、智慧逃脱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成天在街头混的许朔自然早早就听到这个消息。
吓得他连忙找到吴佩琦之前给他的地址,然后像疯子一样,在路上抓着人就问吴佩琦家的具体位置。
得知是哪栋楼后,他立马去挨家挨户地敲门,一直敲到三楼,看到了王香莲。
“王阿姨,我佩琦姐呢?她在哪里?她没事吧?”
说着,许朔就探着头往屋里走去。
王香莲知道他是出于担心吴佩琦,也没有拦着。
屋里的吴佩琦听见动静,走了出来,还没站定,就看到一个身影朝自己扑来。
许朔紧张地抓着她的手臂两侧,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观察。
观察了正面还不行,又绕到她的后面观察了一遍。
吴佩琦知道他肯定是听说了什么,笑着安慰说:“我没事,没有受伤,你别担心。”
“怎么可能没事,你是被绑架了!被绑架!”
虽然心里不相信,但他肉眼确实没有看见吴佩琦有任何部位受伤。
王香莲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嗔骂道:“你这个倒霉孩子,不受伤了还不好吗?难道你还想看到你姐受伤?”
许朔尴尬挠挠头,解释说:“当然不是了,我就是吓懵了,胡说八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过了一会,他又惊乍道:“我听人家说,你烧了仓库然后跑出来的?”
吴佩琦点头承认。
许朔登时竖起大拇指,由衷地感叹:“姐,你真牛。”
这日过后,吴佩琦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多了两个形容词——勇猛,无敌。
跟小孩子炫耀自己有个厉害姐姐似的,他逮着自己的兄弟朋友,就得吹嘘一番吴佩琦的英勇。
以至于吴佩琦的名号很快传了出去。
传着传着,话就变了味。
也不知是从谁那开始,吴佩琦成了一个人能打俩大汉的奇女子。
再到后来,谣言更加离谱,说吴佩琦是警察的线人,专门帮忙打黑除恶。
因为吴佩琦先是将猴二送了进去,后来又将叶家几兄弟送进去,所以这个说法倒也算是鼻子有眼的,越传越真。
吴佩琦本人听到这些说法,哭笑不得,可她也不能贴大字报声明这些都是谣言,只能由着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王香莲拉着吴佩琦在家躲了几日,除了买菜,几乎没踏出过大门,她甚至都不想让赵立军出门。
后来实在是在家憋得不行了,她这才卸下防备,同意吴佩琦出门。
先前她一直很着急的卤肉生意,她再没提过。
吴佩琦大抵猜测出她是在忌讳什么,因此主动提起让她恢复生意、重新出摊一事。
起初她死活不松口,吴佩琦安慰了她一番,她这才动摇,遵循了内心的想法。
王香莲的卤肉生意重新做起,吴佩琦也忙活起了开店的事。
前前后后耽误了那么多天,她必须得加快进程才行。
最让她纠结的,还是门店的选址。
她看中了几个地方,但价格都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
任凭她磨破嘴皮,房东也愣是不肯再少一点。
就在她发愁时,王香莲每天喜滋滋地出摊,喜滋滋地回来。
王香莲每天推着车到学校里去卖,生意算不上火爆,但每天也能销售一空。
这日,王香莲下午早早卖完了卤肉,刚好和赵立军一起回家。
又是空手而归的吴佩琦远远看见他们,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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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离谱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