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朱丹丹的声音颤抖着,眼里也盎蕴起了水雾,随时随地都会落下泪来。
她的模样我见犹怜,但是赵立军不为所动,继续残忍道:“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希望你以后也能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是因为吴佩琦么?”
赵立军沉默,没有回答。
“就是因为她对不对?”朱丹丹逼近赵立军,“你们俩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对不对?!从前你对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自从你那个表妹来到这里,你对我就变了。”
“没有,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是师兄妹间的情谊,从来没有变过。”
“不!你以前肯定是喜欢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朱丹丹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看着赵立军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怒火灼心,脑子一热就踮起了脚尖,意图要吻赵立军。
赵立军反应十分迅速,往后闪躲了两步。
朱丹丹重心不稳,往前踉跄了几步,然后倏然跪到在地。
他们在苗圃的石子小路上,可想而知这么直接跪下去得有多疼。
朱丹丹就这么跪趴在地,隐忍而无法抑制地哭了起来。
站在她面前的赵立军定定看着她,原先伸出了手去,但到底还是没有弯腰去扶。
“对不起。”他再一次表达歉意,然后抬脚就走。
“赵立军!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赵立军脚步坚定,离开了苗圃。
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找到吴佩琦,然后将自己已经和朱丹丹说清楚的消息告诉她。
这个想法一直跟着他回到了实验室。
他在实验室枯坐了会后,还是回了家。
结果吴佩琦不在家中,询问王香莲,王香莲也不知道吴佩琦去了哪。
赵立军在家里坐了会,然后又起身出了门。
他猜测吴佩琦去了许朔那。
到了许朔家,他没有直接敲门进屋,而是在门外站了会。
起初他是担心自己的突然出现会显得过于突兀,后来是没听见里头传来吴佩琦的声音,干脆就没了进屋的念头。
结果没等他转身离开,许朔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你怎么来了?”
扭头看去,许朔从东边路口走来,手捂着腹部伤口的位置。
赵立军当即拧了眉头,“你伤还没好,出去乱跑什么。”
“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见只有赵立军一个人,许朔不再隐藏,敌意全然体现了出来。
“我对你的安危并不感兴趣,只是不想佩琦因为你的身体劳神伤财。”
许朔冷笑,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将钥匙随手扔在桌子上后,他转身眼神讥讽地看向赵立军,“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关心我佩琦姐?你又不是我佩琦姐的表哥,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说什么?”赵立军眯起了眸子,眼神探究。
许朔为什么会知道他和佩琦不是表兄妹?是佩琦告知的,还是其它原因?
许朔勾唇嗤笑着,在床上躺下,双手枕于脑后,斜眼看仍站在门口的赵立军,“你自己对我佩琦姐都不知道抱了什么狼子野心,哪里来的脸警告我,让我离佩琦姐远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立军再次重复这句话。
他感觉自己的心乱了,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像是要冒尖的小草,将他的心刺得痒痒的。
异样的感觉促使他抬脚走到了床前,质问许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对佩琦抱有狼子野心?”
许朔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捂着肚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似是嫌气势不够,他又站起来,比赵立军高了整整半个身子。
“难道不是么?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佩琦姐?你明明是想将我佩琦姐占为己有,装什么高尚,呸!你真踏马虚伪。”
草尖倏然钻破那层薄薄的覆挡,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之前的矛盾纠结也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
赵立军看着许朔,神情复杂,好像在笑,又好像沉浸在震惊当中。
许朔甚至还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感激’,顿时嫌弃地直撇嘴,往后连退了几步。
“干嘛!被我讲出真实意图,急眼了,打算杀我灭口?!”
这一声质问将赵立军喊回了神。
他快速敛去所有神情,凉凉看去,“这是法制社会,不读书,也要懂点法。好好养伤,不要到处乱跑,我不想再去医院照顾你。”
说完他潇洒离去,留下许朔呆站在床上。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冲门口的方向喊:“把门关上啊,神经病!”
赵立军早就已经走远,最后还是他自己骂骂咧咧地下床,去关上了门。
赵立军回到家,再次将自己锁在了屋里。
他将之前吴佩琦送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拿出来,握着吴佩琦送的笔,坐在桌前沉思了许久,然后在纸上写下对自己的剖析。
洋洋洒洒,写满了三页纸。
停笔后,他再回过头来看,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
看完后他得出结论,自己真的喜欢吴佩琦,不然之前的种种行为和情绪都无法解释。
他坐在凳子上,虚脱了那般靠着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手无力地垂在两侧。
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情感,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想到朱丹丹对自己的喜欢,给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造成了烦恼。
他不禁想,自己对吴佩琦的喜欢,会不会也给吴佩琦造成烦恼?
自己在确定朱丹丹喜欢自己后,马上就去找朱丹丹厘清了关系;吴佩琦在知道他的心意后,会不会也马上跟他厘清关系,然后跟他保持距离?
种种想法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折磨得他一刻也无法安宁。
在王香莲开始做午饭时,他把笔记本和笔都锁回了抽屉里,然后脚步匆匆出了门。
王香莲追出门,问他快吃饭了干什么去,他也充耳未闻。
他一路快步走到图书馆,寻到心理学、情感类书籍的书架前,一股脑拿了许多本书,然后求知若渴地开始啃了起来。
……
吴佩琦忙完回到家,王香莲已经做好饭,还把给许朔送的那份给用饭盒打包好了。
“快吃吧,赶紧吃完了再去给小许送,不然你去了等小许吃完再回来,早就凉透了。”
吴佩琦看着饭菜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屈服于咕咕叫的肚子,坐了下来。
接过王香莲舀好的粥,她才突然反应过来,问:“立军呢?他今天不回来吃饭么?”
“又发癫了!不到九点就回来,问我你去哪里了。然后自己跑出去一趟,回来把自己锁在屋里不知道做什么。我要做饭了,他又跑出去!不理他,癫佬不知饿。”
吴佩琦噗嗤笑出声,“哪有您这样说自己儿子的,您儿子可是大学生,多少人再怎么努力都考不上大学呢。”
“要是癫癫废废,考上大学有什么用?还不如你呢,初中没毕业那又怎么样,会做钱就行了。”
吴佩琦不同意摇头,“那你把儿子送我吧,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又听话又懂事,还高大帅气、头脑聪明。”
这算是她的心里话,上一世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可能是年纪到了,有段时间疯狂想要孩子,到了见到别人家小孩都会两眼放光的地步。
和王香莲打着岔,她也忘了自己这会才十九岁,和王香莲差着一辈。
王香莲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哄自己开心,随口就接话说:“送你做儿子是不可能了,你还没立军大呢,送你做老公还差不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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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学霸认清内心后的奇葩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