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军问:“哪来的?”
“是佩琦带回来的!你看看你看看……”王香莲激动地从袋子里拿出几样零食来,“这些可都是咱们吃不起的!你猜猜佩琦哪来的?”
赵立军皱起了眉头,接过王香莲手里的零食,左右翻转着看了看。
王香莲激动地继续说:“是一个男的给佩琦买的!我亲眼看见了,今上午我去买菜回来,刚回到那个大门口,就看见一亮噌亮的小轿车停在路边。我见那车好看,就多看了几眼,可你猜我看见谁了?佩琦!佩琦从车上下来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那般,王香莲激动地眉飞色舞,口水都喷了出来。
“然后有一个男的也从车上下来,我就看见那男的从车上拿下来这一袋子零食,递给了佩琦。然后他们俩还站在路边说了好一会儿话!哦呦~佩琦的眼光真是不错呢,那男的有钱就不说了,长得还可靓仔,也高!”
听到母亲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赵立军的面色更沉。
刚来一个许朔,现在又来一个有钱男人?
王香莲丝毫没注意到儿子的脸色,继续碎碎念道:“之前你说佩琦不能找小许那样的人,后来妈想了想,觉得佩琦确实该找好点的。现在佩琦找的这个人可不差啊,就那辆车的钱,估计都够我们挣一辈子了。”
“别说了。”赵立军沉声打断王香莲的话。
王香莲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紧抿了嘴。
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后,她自觉自己没有说错话,立马愤愤不平道:“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佩琦找个好的人家不好嘛?之前你说小许不行,现在人家佩琦找了个有钱的,你还说不行。你倒是说说,佩琦该找个什么样的?”
赵立军没说话,拧着眉头,将零食扔回了袋子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并锁上了门。
王香莲觉得莫名其妙,去敲门叫他道:“不出来吃饭,你发什么癫呢?”
“不饿,你吃吧。”
王香莲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想到什么,忽然就拉长了脸。
她小声嘟囔说:“难不成你真想娶她做老婆?可你要人家,人家不一定要你哦。”
屋里的赵立军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堵得慌。
王香莲也不管他,自顾就先去吃了饭,然后忙活起卤肉来。
大约十分钟后,吴佩琦拎着空的饭盒回来,发现不见赵立军的身影,就好奇随口问道:“今天立军不回来吃饭么?”
厨房里的王香莲冲房间努了努嘴,小声说:“不知道发的什么癫,锁屋里不吃饭。”
吴佩琦惊讶挑眉,心想不应该。
赵立军一直以来都是成熟稳重的样子,她更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饭的一幕。
她轻轻走到厨房,低声问:“怎么了?他不高兴了?还是生气了?”
王香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要是说了,那不就暴露了她在后面议论了吴佩琦一事么?
于是话到嘴边她又改了口:“没事,你不用理他,饿了他自然就出来吃了,你去吃你的吧。”
吴佩琦心想人家母子之间的矛盾,自己作为外人,还是不要参与太多,所以就老实吃起了饭。
吃过饭,她在厨房帮了王香莲一会儿忙,然后拿了纸笔来到客厅,伏案专心写起策划。
赵立军一直在房间里待到将近一点,王香莲去敲他的门,催他赶紧去学校,他这才从屋里出来。
“小时候还不怄气,长大了还跟我怄起气来了。”王香莲嘟嘟囔囔念叨说。
赵立军一声不吭,走去厨房拿了碗筷,盛粥吃饭。
“我还当你成仙了,不用吃饭呢,原来也知道饿啊。”王香莲又说。
赵立军充耳未闻,一边吃饭,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客厅里的吴佩琦。
此时的吴佩琦正蹙着眉头,认真地写着策划书。
她用的是信纸,所以赵立军看了第一反应就是她在给人写信。
给谁?今天那个开车送她回来的男人?
这个疑问萦绕在赵立军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吃过饭后,他也不急着走,慢悠悠、装作不经意间走到客厅茶几边上。
就在他快靠近吴佩琦时,吴佩琦忽然停了笔,将信纸收拢,竖起来在桌面上磕了磕,然后将整齐的信纸反盖在桌面上。
见状,赵立军登时止住脚步,扭头转身就走。
正起身的吴佩琦愣住。
她刚想拿点零食跟他分享呢,他怎么突然间就走了?
将信纸反盖完全只是吴佩琦的行为习惯,她并没有防范赵立军的意思。
带着怒意的关门声响起后,吴佩琦撇了撇嘴,起身拿了包零食,拆开边吃,边向厨房走去。
“他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她问着,同时将零食递到王香莲面前,示意王香莲也吃。
王香莲看着零食,有些心虚,转过身忙起了不紧要的事情。
心细的吴佩琦发现她的不对劲,眉毛一皱,登时有了猜测。
“阿姨,你们在我回来之前,都说什么了?”
“嗨呀~哪有说什么啊,他就是发癫了,你不用理他。”
吴佩琦微微眯着眼打量王香莲,满脸写着不相信,“阿姨你说说呗,没准我能找到矛盾的根源,然后帮你们把矛盾给解决了。”
“没有没有,哪有什么矛盾,你快出去吧,别在这耽误我做工!”
“我还打算教您五香的卤水怎么调呢,既然您现在这么忙,那就回头再说吧。”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王香莲连手都来不及洗,着急地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吴佩琦淡然勾唇,静静地看着她。
“……”王香莲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沉默了片刻后,心虚交代说:“没说啥……我就、就说我今天看见你被一个后生仔开车送回来,然后他就回屋去了,你说他是不是发癫?”
“就这?”
“就这!难不成阿姨还能骗你不成么?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你快教我五香的卤水怎么调吧。”
吴佩琦知道王香莲肯定添油加醋了不少,歪头顽皮一笑,说:“改天吧,我忘了家里的香料不够,改天我去买回来了,再教您。”
王香莲见自己被骗了,登时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忙起了自己的活。
“来来来,吃一口这个饼干,可香了。”吴佩琦捏起一块饼干,不由分说塞进王香莲的嘴里。
紧接着别有含义道:“这可是有钱人家大小姐吃的零食,人家跟我投缘,才送我的,不然我们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王香莲嚼着香脆的饼干,心里纳闷:有钱人家大小姐?
吴佩琦接着解释:“阿姨,今天送我回来那个人,真是我顾客的表哥,你可不要多想,也不要出去乱说。我那个顾客是有钱人,住在别墅区里,要不是她好心让她表哥送我回来,估计我走到这会都没回到家。你要是出去乱说,回头传到人家的耳朵里,人家不再找我做指甲就算了,还得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听到这番话,王香莲心里一惊,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她心虚地小声嘟囔:“我哪里出去乱说了,没说~”
“没说那我就放心了。”吴佩琦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客厅。
吴佩琦算是弄明白赵立军闹脾气的原因了,可是新的疑惑随之而来。
就算是王香莲添油加醋地跟赵立军说了什么,可是赵立军为什么要不开心、闹脾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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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赵立军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