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琦回到病房。刚要去病床边扶许朔,赵立军就动作迅速地赶在她面前,一把将许朔捞了起来。
紧接着又‘搀扶’许朔下床,动作之快,根本没有吴佩琦插手的机会。
许朔被气得只觉心肝脾肺都随着伤口一起疼。
他手捂着伤口,咬牙切齿地对赵立军道:“你照顾我辛苦了,趁现在没事,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和佩琦姐出去就行。”
吴佩琦看向赵立军,也有这个想法。
“不辛苦,”赵立军背着吴佩琦,冲许朔冷笑,“走吧,刚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于是,许朔设想中的二人散步又变成了三人行。
不过外头到底要比病房空旷,坐在花坛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许朔感觉心堵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赵立军站在大老远,吴佩琦就站在他和许朔中间,无聊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扭头看去,发现是徐梦月被两人搀扶着,单脚站立在走廊那边。
“那边有个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吴佩琦交代完,立马快步朝徐梦月小跑而去。
徐梦月听见动静回头看去,看到短头发的吴佩琦,当即好奇问:“哎?你剪头发啦?不对,你怎么在这?哦,对了,听说你被小混混欺负了。你受伤了?”
“我没受伤,是我弟弟受伤了,我在医院照顾他。你呢?你怎么了?”
徐梦月撇嘴,抬起自己不敢落地的脚展示道:“扭伤了!真是倒霉,马上就要选角了,这个节骨眼上受伤,八成是竞争不上了。别说我了,说说那些混混找你茬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那些人被抓走了是么?回头不会再来报复你吧?”
“没事,都解决了。”
“那就好。”
徐梦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前两天我妈还让我找你呢,结果你先是不来,来了又被混混找茬,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你又没个呼机,让司机去你原来住的地方找你,也找不到人,真是麻烦。”
搀扶着徐梦月的那个女孩也说:“你要是能开个店,那就好了。这样回头要找你也有个固定的地址,不至于不知道上哪去找你。”
听到她们这么说,吴佩琦很开心,最起码没摆摊的这几天是有人找她的。
她道:“现在我还没有足够的资金,等回头资金充足了,会开店的,到时候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并且给你们打折优惠。”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们等着你开店。”
这时,有护士在诊室门口喊徐梦月的名字。
徐梦月答了一声,然后急忙对吴佩琦道:“我先过去了!我妈星期三要出席宴会,你要是有空的话,我让司机去舞蹈团门口接你。”
“有空的,那星期三早上我去舞蹈团门口等你。”
看着徐梦月她们进了诊室,吴佩琦这才转身,朝许朔他们走去。
今日是星期日,距离星期三还有三天,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候许朔应该已经出院。
只是出院之后,谁来照顾许朔?
虽然她说把许朔当成弟弟,但到底还是男女有别。
在医院这种地方,她留下来照顾不是问题,可许朔要回到自己的住所,她总不能跟过去。
想到这时,她刚好走到许朔跟前。
直接就问:“你有关系好、感情不错的朋友吗?过两天你就出院了,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去你家照顾你?”
看到了许朔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又补充:“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和你朋友的伙食……”
没等她的话说完,许朔忽然笑着打断:“佩琦姐,你不打算管我了吗?”
“胡说什么。”吴佩琦拧眉,心想他实在是有点敏感。
“你是我弟,出院了,我给你一笔钱,让你买好吃的补补身体,不应该?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会找门买卖给你做,怎么可能不管你。”
许朔见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尴尬,咧嘴笑着,颇有讨好意味:“我错了。不过佩琦姐你不用担心,出院之后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这在赵立军听来,完完全全是反话,正是为了激起吴佩琦的愧疚心和同情心。
为了不让许朔达到目的,他请缨道:“我去照顾他。”
“不行。”吴佩琦想都不想就拒绝,“这两天正逢周末,你在医院帮忙就算了,明天星期一你就回学校去,这边不用你管了,更别说他出院以后的事。”
听着她的口吻,赵立军莫名觉得自己在吴佩琦面前矮了一辈。
他怎么就被安排上了?
就在他疑惑时,吴佩琦又安排许朔道:“你这样,出院之后,我一天三顿给你送饭。现在你都能下床走动了,那说明到时候你应该已经能自理,只要不干重活。”
这话说的许朔无法反驳,谁让他不好好躺着装死,非要出来散步呢?
当晚,吴佩琦态度强硬地拒绝了赵立军留下陪护的建议。
双方僵持无果下,结果成了王香莲顶替赵立军,在医院陪吴佩琦一起照顾许朔。
赵立军一走,许朔的开心在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全然不知,王香莲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王香莲的动作一样生硬粗鲁不说,最主要是她年纪大了,完全不忌讳男女之防!
许朔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宝宝,她也把许朔当成了小宝宝来对待。
打水给许朔擦脸、插手,陪许朔去厕所……
所有的行为都让许朔觉得‘受宠若惊’,浑身不自在。
并且王香莲半夜还打呼噜,整个病房就她的动静就大。
这一夜,许朔睡得比前一夜还不踏实,翌日起来又是两眼黑青。
白天好不容易盼到王香莲走了,紧接着赵立军又来,总之许朔没享受到任何和吴佩琦单独相处的时间。
下午,日头西斜时,王香莲送饭来医院,四人又是在病房吃的饭。
许朔看着王香莲,想起昨日受王香莲‘照顾’的种种,只觉头皮发麻。
他勉强笑着,对吴佩琦说:“佩琦姐~今晚你回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
“行!你都在医院照顾我两天了,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晚上我顶多起来上个厕所而已,自己能下床,你回去吧。”
只要吴佩琦回去,那赵立军和王香莲势必不会留下来,这样他不用遭受这母子俩的摧残。
吴佩琦面色迟疑,显然是在考虑。
许朔连忙又说:“我真的没事,而且我不是马上就要出院了么,到时候我不还是得自己一个人住。真没事,你们回去吧。”
旁边的赵立军盯着吴佩琦看了会,回头用眼神示意王香莲。
王香莲立马会意,附和劝说:“既然小许说没事,那佩琦你今晚就回家睡吧。没事的!这医院不是还有护士呢么~现在小许晚上又不打吊瓶,你在这里睡,早上还得操心护士来查房,早早就得起。”
吴佩琦沉吟了片刻,再次询问了一遍许朔的意思,这才点头同意回家。
其实她早就想回家了,医院到底是医院,晚上也安静不到哪里去,还是在家里睡得安稳。
只是考虑到许朔性格敏感,怕许朔多想,她才没敢说回家的事。
当晚,病房里静悄悄的。
许朔有点不习惯,但睡得很香。
家里的吴佩琦她们也睡得很香。
一夜过去,进入了许朔住院的第四天,也是许朔该出院的日子。
在经过医生复查,确定许朔可以出院了之后,吴佩琦去缴清了医药费,然后和赵立军以及王香莲一起,送许朔回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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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偶遇徐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