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琦怔住,睁大了眼睛看他。
“……这、这样擦,这样擦得快,中午了,该回家吃午饭了。”赵立军尴尬地收回手,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说。
“哦。”吴佩琦愣神过后,开始胡乱地擦起头发。
趁着她擦头发的功夫,赵立军去付了钱。
理发师傅回头看了看吴佩琦,特地多给了两包洗发精。
他笑着对吴佩琦说:“妹崽,短发长得快,要修理头发了,记得还来找我啊。”
“好,一定!”
从理发店出来后,吴佩琦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用手拨了拨自己半干的头发,闻着洗发精残留的味道,问赵立军说:“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假小子?”
赵立军认真盯着她看了会,才回答:“像,也不像。不认识你、或者不熟悉你的人看到你的背影,可能会认错,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你。”
在他眼里,吴佩琦这样非但不像假小子,还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走吧,回家,中午多吃点,争取长高的同时再长胖点。”
“走!回去吓阿姨一跳去!”
如吴佩琦意料的那般,王香莲被吓了一跳。
他们回到家时,王香莲正在厨房里炒菜。
听见开门的动静,她回头瞥了一眼,只看见了赵立军和赵立军身后那个黑黑的短发小脑袋。
她登时以为赵立军又带同学回来了,菜都没炒好就连忙招呼:“来啦,快去坐着吧,菜马上就炒好了。”
等她将菜盛出,端着转身要去餐厅,这才看清了那个黑色短发小脑袋到底是谁,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怎么是你,不是,你怎么将头发剪成了这个样子?”
吴佩琦嘻嘻笑着,左右扭头展示着自己的发型,“好看么?阿姨,我觉得挺好看的,马上天气也热了,这样还清爽凉快,好打理。”
王香莲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一边将菜放到餐桌上,一边撇嘴继续打量着吴佩琦的新发型。
“有什么好看的,”她嘟囔着说,“太短了,跟个男人一样。要剪短,剪成学生头就行了,怎么剪得这么短。”
“阿姨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女生一定要留长头发,男生又一定要留板寸了?”
赵立军赞许地点头,表示同意,“佩琦说的没错,我们不应该轻易地用个人的认知去批判别人。”
“说的什么狗屎滥调,听不懂!吃饭就自己拿碗筷舀粥去,不吃就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吵我的耳。”
赵立军吴佩琦相视笑笑,一前一后地默默走向厨房,拿了碗筷出来盛粥喝。
今天中午吃的是五花肉炒黄瓜皮,外加一盘吃了两天的咸鱼,都是下粥的好菜。
吴佩琦没一会儿就喝完了一碗粥,又去盛第二碗。
看着她吃饭喷香的模样,赵立军想了想,对王香莲说:“妈,佩琦最近在长身体,你做点有营养的给她补补。”
“长身体?都老大不小的姑娘,该结婚生仔了,还长什么身体。”
说到这,吴佩琦兴奋地分享自己的喜悦道:“阿姨我长高了!真的,不信我们站起来比比。”
“我才不跟你比,你长高了有什么稀奇,天天跟饿死鬼一样,吃了一碗又舀一碗。”
吴佩琦不恼反笑,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来,推到王香莲的面前,“阿姨,以后我每个月都交伙食费。这个月挣得钱还不多,所以先交两块,等我挣钱了,我再给你交多的。”
看着桌上的钱,王香莲没有伸手去拿。
这时赵立军说:“你不用交伙食费。”
听到这话,王香莲马上伸手把桌上的两块钱装进了兜里,并道:“谁说不用交伙食费的?她吃的比你吃的都多,不收她伙食费,一个月要花多少钱才够数?”
赵立军没有辩驳,只想着回头自己再把两块钱还给吴佩琦。
吃过饭,收拾了碗筷打扫了卫生之后,赵立军回房休息。
吴佩琦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弄自己的指甲油和美甲工具,拿着抹布擦阳台玻璃的王香莲频频回头看她。
察觉到视线,吴佩琦抬头看去,主动问:“阿姨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王香莲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这才走到她旁边坐下,试探问说:“你现在做这个,能挣不少钱嘞?”
“还行,不算太多。”
“总比你之前摆摊卖文具强吧?不然你为什么不继续摆摊卖文具。”
“是挣的比那多点,不过我放弃摆地摊卖文具,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主要她还是热爱美容美甲这一行,希望能重新打下属于自己的美容江山。
王香莲点点头,漫不经心地用抹布擦着茶几,又是沉默了一会儿,“那你现在做这个了,文具就不卖了吧?”
“当然了,现在是才刚开始,所以不算很忙,回头忙起来可能连饭都来不及吃,没空再去做其它事情了。”
“这样啊…那你看,反正你也不摆摊卖文具了,能不能让阿姨去接了你那个摊子?”王香莲有些不好意思,“你看阿姨总是在家闲着,实在是闲得很,还不如出去找点事做,赚点钱,是不是?”
原来她问这么多是这个意思,吴佩琦恍然大悟,随后忧心地蹙起了眉头。
地摊人人都能摆,哪怕她还在卖文具,她也不介意王香莲去跟自己竞争,但目前问题是那个肥婆和猴二一伙人还没解决掉,王香莲去摆摊八成也会遭到肥婆的找茬恐吓。
想到这,她委婉地说:“还是不了吧,您在家要是无聊,就出去找人聊聊天呗。您在家给我们做一日三餐,还负责家里的卫生,已经够辛苦了。立军哥那么孝顺,肯定不愿意你再出去劳累受苦的。”
她是为了王香莲好,王香莲却误会她小气,不肯让自己也赚钱,登时拉长了脸,拿着抹布蹭一下站起来,继续去擦起了阳台玻璃。
擦干净玻璃后,她一边经过吴佩琦的面前,一边嘟嘟囔囔道:“不想叫我赚钱就直说,说那么多理由有什么意思!”
吴佩琦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恍若未闻,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活。
气得王香莲将抹布摔出了闷响。
过一会,她又拿着扫把出来扫地,专扫吴佩琦的脚下。
房间里的赵立军听见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情况,便看见吴佩琦抱腿缩在沙发上,以及自己亲妈在借扫地故意找茬的一幕。
“妈,我来扫。”他走过去要接过王香莲手里的扫把,却被王香莲狠狠剜了一眼。
无奈,他只能对吴佩琦说:“你下午要是没事,就跟我去学校图书馆吧。”
“我打算等会就出门,买点东西。”
“买什么?我陪你去。”
“不用,我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箱子卖。没有就弄点木板,买点五金,回来钉个小箱子。”
未来她的工具只会越来越多,全部一股脑装在布袋子里,走起路来叮铃咣当不说,找起来也十分不便。
她打算弄个箱子,可以将指甲油和工具分门别类地放置。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合她心意的箱子卖,要是没有,她只能想办法自己做一个。
赵立军:“走吧,现在去,我和你一起。”
吴佩琦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想了想,没有拒绝。
可在王香莲看来,那完全就成了另外一回事!
她一撂扫把,在沙发上坐下,抱着手别过脸去,“我头晕,晚饭我不做了!你们爱上哪吃,就上哪吃去!”
赵立军不想让王香莲知道关于猴二的事,就没有解释,默默去玄关处换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9章 故意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