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莲不在意回答道:“出去了!说中午不回来吃。”
闻言赵立军眉头蹙得更深,“和谁?去哪里?”
听到他的语气,王香莲扭头看去,“我哪知道,她又不跟我说!”
她算是发现了,只要事关洋相鬼吴佩琦,她的儿子就变了个人!
以往,赵立军吃过午饭,在家休息片刻就会回学校,可今日他半点没有走的意思。
王香莲坐不住,问:“你不去学校学习了?”
“嗯。”
王香莲拉长了脸,沉默了好久才又问:“等吴佩琦?”
“不是。”
虽然赵立军否认了,但王香莲仍是拉着长脸。
她想了又想,开口对赵立军道:“立军,你觉得丹丹那姑娘怎么样?妈看得出来,那姑娘挺喜欢你的。”
赵立军当即皱起了眉头,“妈你不要胡说,叫人听见了不好,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很纯洁,只是同门师兄妹。”
“你是不开窍!难道丹丹那姑娘的意思,你一点也没感受到?你看你住院的时候,她隔三差五来给你送饭,多关心你。”
“佩琦照顾我到半夜,你怎么不说说佩琦的好?”
“佩琦佩琦,又是佩琦!妈现在在跟你说丹丹的事,你别跟我说吴佩琦!什么事你都能跟吴佩琦扯上关系。”
赵立军不想跟她起争执,就说:“妈你睡会午觉吧。”
“我睡不着!今天我就要跟你说清楚这事,丹丹对你有那方面意思,妈也很满意丹丹,你赶紧主动点,把丹丹追到手,不然到时候你毕业,一离开学校,机会就小了!”
“妈你别胡思乱想了,睡吧。朱丹丹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意思,我对朱丹丹也没有任何想法,总之,我和朱丹丹是不可能的。”
今日先是被同学们说,现在又被王香莲说,赵立军想起刚住院时,吴佩琦也问他和朱丹丹是不是在谈恋爱。
看来他的朱丹丹之间真的会让人产生错觉,他得和朱丹丹保持距离,另外再跟朱丹丹说清楚这件事,别让这个雪球越滚越大。
若是知道他这么想,王香莲怕是要气得晕厥过去。
王香莲坐在床上独自生着闷气,心里盘算着要是赵立军真的喜欢上吴佩琦了,那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想起吴佩琦马上就要去舞蹈团打扫卫生,马上就要搬走,这才倏然松了口气。
母子俩就这样在屋里坐着,谁也不碍谁的事。
快到下午三点时,外头响起一阵自行车铃铛声,随后是吴佩琦的笑骂声传来。
赵立军当即放下书本,来到阳台窗户。
他看见许朔骑自行车带着吴佩琦回来,两人都笑得十分开心。
别人的开心丝毫没有感染到他,反而是给他的眉眼染上了一层阴郁。
眼尖的许朔看见了站在阳台的赵立军,故意更加用力扭着车把,让吴佩琦不得不扶住他的腰。
等停下车后,他又装作没站稳,让吴佩琦搀扶了自己。
吴佩琦全然不知身后有个人在看着自己,笑着拍了两巴掌在许朔后背,“我就说那个石头你过不去,你非要过,差点摔了个八脚朝天。回头把人家的自行车摔坏了,你还得还人家自行车!”
许朔故意笑得灿烂,往后摸摸头发耍帅道:“这不是没摔嘛,你都不相信我,行了,你回去吧,我也要把自行车骑回去还给人家了。”
“嗯,再见。”吴佩琦挥手转过身,这才发现赵立军正在看着他们。
那眼神,让她生出一种自己偷情被抓先现行的错觉。
她情不自禁就收敛了笑容,脚步也不自觉加快。
才开门进屋,赵立军就沉声问:“去哪了?”
“买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要一天?”
没等吴佩琦回答,王香莲就抢先说:“你管人家那么多!人家佩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领导,管得着么?”
听到这话,赵立军跟突然回过神来那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眼里也闪过了不自在。
他清咳几声掩饰尴尬,然后道:“以后去的地方远,就跟我妈说一声是去哪,跟谁去,省得她不见你回来,担心你。”
王香莲:“……”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担心吴佩琦了?
吴佩琦信以为真,向王香莲歉意笑笑,然后献宝般打开自己的布袋子,从里拿出自己新买的指甲油。
“阿姨你坐着,我给你做个漂亮不张扬的美甲!”
她一瓶一瓶指甲油往外拿,拿到最后,发现那朵包装精美的花躺在最底下。
糟糕,忘记拿出来还给许朔了。
想了想,她没把那支花拿出来,可站在她身后的赵立军看见了那支花。
赵立军当即联想到,那支花肯定是许朔送给吴佩琦的!
他默默咬牙,垂在身侧的手也握成了拳。
吴佩琦摆好指甲油,兴致冲冲地让王香莲选颜色。
“不不不~”王香莲连连摆手,“我都一把年纪了,弄这种东西叫人笑话!”
“不会的!我给你做个低调不张扬的颜色,你相信我!不然我先给你做,不好了,我再给你卸掉,怎么样?”这么积极,主要是想试试手。
上辈子给人做美甲,那也是二十来岁时的事情了,后来开了自己的美容店,她作为老板只有在偶尔有兴致时才会亲手给顾客操作。
要想开门做生意,还是得先练练手,找找感觉。
在她花言巧语的劝说下,王香莲最终还是没忍住,把手伸了出去。
观察过肤色和指甲形状后,吴佩琦很快找出要用的指甲油,给王香莲做起了美甲。
她专心致志,丝毫没有注意到赵立军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也没注意到赵立军挂掉她布袋子的动作。
赵立军佯装不经意,一脚踩到了布袋子上,精准稳狠地踩中了那朵花。
等吴佩琦画好了一个指甲,他这才抬脚挪开,“不好意思佩琦,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了你的布袋子。”
在吴佩琦回头的时候,他弯腰把布袋子捡起来,那朵被踩扁的花随之掉落。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扬起微微弧度,语气却十分正经:“踩扁了你的花,对不起,回头我买一支还给你。”
“没事,不用还。”一朵花而已,回头她再买支还给许朔就行。
正在兴头上,她也没心思去管那朵花,又回头专心给王香莲做美甲。
起初几个指甲她操作得小心翼翼,而后找到感觉,她的动作立马就快了起来。
现在工具还不齐全,她只能给王香莲做基础的款式。
市场上不一定能买得到工具,她可能还得自己动手做,其中最难找的东西就是烤灯,她也没那么强的动手能力。
鬼使神差的,她仰头问赵立军:“你是学化学专业的对不对?认不认识会做灯的专业的学生?”
“你要什么样的?我找人帮你做。”
“等等我画个图给你!”
闻言赵立军立马递给纸笔。
吴佩琦画工一般,就画了个大概轮廓,倒是在旁写了许多注释。
“要是能找到的话,我有偿让他帮忙,要是没有的话就算啦。”
“嗯。”赵立军认真看着纸上的画和字,脑海里同时就构建出了想法。
他虽然是化学专业的,但工科也不差,做个灯不成问题。
“对了,你今晚去学校,能顺带帮我问一声你师母,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舞蹈团么?”
赵立军沉吟片刻,然后点头:“可以。”
得到答复,吴佩琦马上又给自己画美甲。
现在没有成品展示,她只能把自己的指甲当成展板,向顾客们展示美甲的美丽。
翌日,赵立军前脚才走,廖木娟后脚就来到这小小的出租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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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故意踩扁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