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她立马顾不上旁的,连忙带了钱跟着报信学生前往医院。
吴佩琦自然是跟着,她也带上了自己那点钱。
去的路上,她们从报信学生那儿听到了事故的原委。
说是昨晚一个低年级学生在实验时操作不当,引发了小型爆炸。
好在赵立军及时采取措施,这才没有酿出大祸,但是赵立军也因此灼伤了右手,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赵立军的同学知道王香莲就住在学校附近,原本昨晚就想去通知王香莲,但是被赵立军拦下。
报信学生说赵立军伤得不算重,只是伤口看起来有点吓人,让王香莲和吴佩琦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吓到。
听得王香莲鼻头发酸,连连低头抹泪。
她们到医院时,正好赶上护士在给赵立军换药,来探望的师生都站到了另一边。
以至于她们一走进病房,就看见了赵立军的伤口。
如报信学生说的那般,伤口确实吓人。
大大小小的破开水泡从小臂一直蔓延至手指尖,蜷在一起的水泡皮是死白色,裸露的伤口又泛着红,红的上面还覆着一层黄色,也不知道是药还是脓。
“杀千刀啊!我可怜的儿……”王香莲捂嘴落泪,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怕影响护士换药。
“妈,我没事。”赵立军抿着苍白的嘴微微一笑以示安慰。
可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以及额角凸起的青筋暴露了此刻他有多么痛苦。
烧伤是很疼的,吴佩琦上一世也被烫伤过,她这个平日里自诩坚强的人在换药时疼得嗷嗷直叫唤,涕泪横流。
赵立军竟能硬扛着没发出一点声音,可真是个‘硬汉’,她在心里默默称赞。
护士换好药离开后,围在床边的人立马七手八脚帮忙,让赵立军躺下休息。
“您就是立军的母亲吧?”一个中年教师来到王香莲面前,伸出手来,“您好,我是立军的老师,事情是这样的……”
教师紧接着伸手做请,领着王香莲出了病房。
剩下吴佩琦站在病床边上。
“我真没事,你们回学校去吧,不要耽误上课和学习。”赵立军微笑着对他的同学们说。
“你们都回去吧,”床头右侧的朱丹丹眼眶红红,“这里有我照顾立军就行。”
闻言,吴佩琦不禁挑眉,多看了朱丹丹一眼。
虽然上次她就看出朱丹丹对赵立军有意思,但是现在朱丹丹说的话,完全就是女朋友的立场。
难不成赵立军和朱丹丹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就在她好奇时,听赵立军说:“丹丹,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我妈…”他顿了顿,“和我妹妹在。”
朱丹丹抬眼看向吴佩琦。
话已经说到了自己的身上,吴佩琦只能提起嘴角笑笑,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那…那等下午了,我再来看你。”朱丹丹看向赵立军的眼里,满是不舍,“我让我妈炖点汤,下午给你送来,你想喝什么汤?”
“不要麻烦师母了,也不是什么大伤病。”
朱丹丹没说话,微微瘪着嘴。
没一会儿,王香莲和那老师从外头进来。
老师又慰问了赵立军几声,然后便带着学生们走了。
等人走完,王香莲立马绷不住,坐在床边上,一边抹泪、一边哭诉:“你爸那没良心的,老早就走了~妈是全指着你,才活到现在啊,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妈可怎么活啊!”
赵立军苦笑,“妈,我没事。”
“还没事!你看看你这胳膊、你这手……”
“没事,就是褪了点皮,回头长出来就好了。医生说如果恢复得好,疤都不会留。”
王香莲胡乱擦了擦脸,吸吸鼻子,“不说这些了,你想吃什么,妈去给你买。”
她又回头征求吴佩琦的意见:“佩琦,姨想去菜市场给你李军哥买点好吃的补补,你能不能…先帮忙照顾会儿你立军哥?”
吴佩琦点头同意。
于是,王香莲也走了,剩下吴佩琦和赵立军在病房里,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沉默了片刻后,赵立军清清嗓子,率先开口说:“我不用人照顾,你去忙你的吧。”
“我没什么忙的,等阿姨来了再说。”
短暂的对话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又过一会儿,吴佩琦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钱来,数了一块递给赵立军:“还你一块钱。”
赵立军没接,“不着急,你可以等到约定时间再给我。”
他们约好的是一个月,可眼下才过去几天。
“拿着吧,我既能能还你,那就说明我有这个空余。”
其实不是,她原本想着多进点货,好趁早赚够摆美甲摊的本钱。
可是赵立军眼下烫伤了,医药费肯定要花不少钱,她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总不能还欠着人家的钱不还。
只希望王香莲的钱够给赵立军看病,不然到时候她手上那一块几毛的估计也得拿出来。
赵立军还是不接,她说:“你要是不收,那我只能等阿姨来了,把钱还还给阿姨。”
这样她势必会挨一顿骂。
无奈之下,赵立军只能接过钱。
他想了想,又对吴佩琦说:“如果以后你还有这方面的困难,可以再找我,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你。”
“好。”
眼看着,就要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吴佩琦连忙找话题道:“你和朱丹丹同学是在谈恋爱么?”
只见赵立军怔了片刻,然后脸上浮起了红晕,并一直蔓延到耳垂。
“为什么这么说?”
吴佩琦当他是害羞了,马上表达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想八卦你,就是想找个话题而已。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不如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打壶热水。”
说完她弯腰去拿床底下的暖壶,结果暖壶是满的。
“我给你倒杯热水……”打开暖壶盖后,她又发现杯子也是满的,并且还在冒着热气。
一瞬间,吴佩琦好像听见了尴尬在敲门。
这时,赵立军说:“我和朱丹丹同学没有谈恋爱,她是我恩师的女儿,我们因为这层关系,日常联系较多,所以可能显得关系比较亲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赵立军目光晦深地看了吴佩琦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在没有能力保证生活之前,我是不会将谈情说爱规划在进人生计划当中的。希望你也是如此,现在你也有了赚钱的本事,完全可以不依靠男人、不依靠任何人生活。作为兄长,我希望你日后就算找到再好的对象,也不要放弃自食其力。”
吴佩琦听着,总感觉赵立军话里有话,就好像在警告她不要喜欢他似的。
不过后面这番话她还是十分同意的,靠山山会崩、靠树树会倒,确实是只能靠自己。
“那你呢?”她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如果以后你的工作非常繁忙,你和你的爱人又有了孩子,你会希望你的爱人放弃工作,让她全心全意照看孩子和家里么?”
赵立军没有马上回答,认真思考了才说:“我不会提出这个要求,但是如果她有这个想法,我会支持她,也会更加努力工作,让她衣食无忧。”
就在吴佩琦悄悄撇嘴时,他又补充:“不过也没有谁的工作更高贵,她可以为了家庭孩子放弃工作,我也可以。眼前说的都只是假设,具体措施还是要看具体情况。”
听到这句话,吴佩琦这才收回弯下的嘴角。
果然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思想素质还是有所不同的。
也不知道这么个优秀的大小伙子最后会便宜了谁。
两人又东一句西一句聊了会儿。
然后吴佩琦就发现赵立军有些不对劲,来回动了几次,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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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留下照顾赵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