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杨洪昌按时到了老河监狱。
经过问询过后,他见到了魏立军。
仅仅三四天不见,魏立军整个人已经大变样。
他穿着囚服,被剃成光头,头上还带着几道不带明显的伤疤,整个人神色阴郁而颓丧,低垂着头,眼底无光,脸色暗黄,嘴皮干燥脱落,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
直到看到杨洪昌的一刹那,他整个人才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眼里涌出滔天的恨意和愤怒。
“杨洪昌!”
他像是一头受困的野兽,龇牙咧嘴,隔着栅栏就想要扑过来,却被在旁边看管的预警一把抓回去。
“给我坐好!”
警棍横在眼前,魏立军才终于冷静了几分。
他坐下来,死死盯着杨洪昌,目光不甘而仇恨。
“你是来看笑话的?”
杨洪昌摇摇头,神色冷静而平淡。
“我没那么无聊。”
魏立军怔了下,眼底逐渐浮现出一抹讥诮自嘲之色。
“呵呵,是啊,你赢了,现在你已经可以取代一厂了,这么风光的时候,还专门花时间来看我消化,也确实没什么风范。”
他冷笑道:“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可不信会有什么好事儿。”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嘲讽。
“你该不会是,想要打我一厂的主意吧!”
他的确是锒铛入狱了,但是一厂的兴致和杨洪昌的服装厂差不多,也是挂牌的私人厂。
现在厂子基本属于没人管,国家也可以管,但不会这么快就收回去,大概率还是会找人接手。
以杨洪昌的手段,以及他手里现在的服装厂,他要是想要接手,应该不会太难。
但一厂终究是他打下来的江山,里面的人都是他的人,而且一厂的商业机密,包括客户,分销点,一些重要订单等等重要信息,全掌握在他手里。
就凭杨洪昌这么个半路起家的小厂厂长,就算接手了这么大的厂,一时半会儿也弄不起来,而且一亏损,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数额。
更何况,里面不少人都是他的老部下,杨洪昌突然接手,总不可能直接把所有人替换掉,那就只能接着用他们,那会发生,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杨洪昌过来找他,只能是想让他主动让出一厂。
想到这儿,他笑的更讥讽了。
“呵呵,这事儿你别想了,滚回去吧,就算一厂越来越差,我也不会把一厂交给你!”
“反正我都要死了,我也不会让你那么舒心的!”
说着,他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杨洪昌神色不变,看着他,缓缓道:“我昨天看到你老婆和你妈了。”
正准备起身的魏立军动作和表情一下子僵住。
“她们情况很不好,听说没有住的地方,只能住大街。”
“据说你的情妇昨天还找上门了,把你的儿子扔给了她们,跟她们一起住大街。”
“哦,对了,你妈的腿看着很不好,好像是有点瘸,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有。”
魏立军原本满是嘲讽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盯着杨洪昌,眼眶微红,声音发颤。
“你什么意思?”
“你想对她们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
杨洪昌摆摆手,脸上带着同情,“我只是觉得她们很可怜,不是吗?”
他盯着魏立军,一字一句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你的妻子和你的母亲,靠做最卑微的活儿,甚至捡垃圾,将你情妇的孩子养大。”
“她们甚至还要背负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是黑恶势力的骂名活着。”
魏立军嘴唇开始发颤,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好半天后,他抱着自己的头伏在桌上,肩膀和手臂开始不断颤抖,声音多了丝嘶哑和忍耐的痛苦。
“是我对不起他们,我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等他哭了一阵,杨洪昌语气柔和了许多,看着他,认真道:“一厂交给我,我会负责让你的妻子,孩子,母亲,未来的一生,衣食无忧。”
魏立军一下愣住,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盯了好一会儿,眼底终于第一次闪过悔恨之意。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冷静的模样,和认真的眼神,他才忽然意识道,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他开始。
如果他没有去刻意和他作对,就算林杨服装厂真起来了,凭借着一厂占领的庞大的市场额,也会稳稳的压服装厂一头。
但偏偏自己,那时候不仅狂妄自大,还很愚蠢。
想到这儿,他忽然也没那么恨杨洪昌了。
“其实之前也有人来找过我。”
他冷静下来,看着杨洪昌,“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出过会保证我家人衣食无忧。”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你确定,真的会遵守诺言吗?”
“确定。”
杨洪昌点点头,很认真。
“好,我相信你一次。”
魏立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答应,他盯着杨洪昌,语气沉重,“要是你违背诺言,我就是变成鬼,也会回来找你的!”
半个小时后,杨洪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魏立军的手写信,以及一厂的一些正在进行的订单,还有各个分销店,以及一些比较隐秘的分销路径。
甚至一些对魏立军很忠心的老员工名单,都写了出来。
这些能让他直接掌握一厂。
在此之前,他其实没有想过太多吞并一厂的事儿,一是因为他以为一厂是国营厂,根本轮不到他插手。
而且以他现在的发展速度,很快,一厂就会跟不上,到时候只需要扩大规模而已,而且服装厂里还都是自己的人,也好管。
不过,在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后,他改变了主意。
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也不仅仅是觉得魏立军的妻子老妈可怜,更多的是,一厂那一百多个员工要是一下子都失业的话,不仅仅一百多个家庭会遭受重创,他的服装厂估计也会遭不少人记恨。
收好手写信和其他纸条后,他迅速上车,赶往一厂。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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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