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百口莫辩,梁倩菱都快哭了。
丁禹推开王惠跑过去:“倩菱你怎么回来啦?章妈妈一个人在医院里要不要紧?”
梁倩菱铁青着脸,一阵风似的往屋里走。丁禹想把豆豆从她怀里接过来,被她推到一边。
“梁妹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意识到事情闹大了,王惠跟在丁禹后面跑过来解释。然而她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起到的反作用越大。
梁倩菱紧紧地抿住嘴唇,雾蒙蒙的眼眸里泪光隐现。鬓角发丝无风自动,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形了:“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
“没听见啊,我老婆让你赶紧滚蛋。”
丁禹忙着帮腔,可把王惠气坏了,这也太小气了吧?跟你男人说句话,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吼什么吼,丁禹你给我等着。”
她不敢对梁倩菱光火,满腔怒气统统撒到丁禹身上,推开丁禹,故意踩着他的脚趾头摔门而出。
“嘿嘿嘿,她和赵四海一起来的,快把女儿抱过来,爸爸想死乖宝宝了。”
丁禹屁颠屁颠跑过来,从后面环住梁倩菱的腰,凑到她的耳朵根子上笑嘻嘻地请求着。
好熟悉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只有在梦里出现过。
女人淡淡的发香,还有脖颈上微微漾起的凉意,构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元素。
“别碰我女儿。”
“也是我女儿呀。”
本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则,丁禹笑着哄她。
梁倩菱肺都气炸了,哪有闲情跟他嬉皮笑脸?裹住豆豆气鼓鼓地走进里屋,一只手拉开缝纫机底下的小抽屉,拿了包针线直接走人。
“烧了好多菜,正要给你和章妈妈送过去。”
丁禹追在后面喊,一直追到巷子口,梁倩菱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讲。
她走得飞快,快到丁禹不得不小跑起来。
“不许跟着我!”
就在丁禹盘算着如何讨好她的同时,梁倩菱猛地转过身来,害得丁禹差一点撞到襁褓里熟睡的女儿。
“我的乖宝贝,爸爸撞疼你了吧?快快快,妈妈手酸,让爸爸抱一会儿。”
丁禹做着鬼脸儿凑过去,梁倩菱顿时火了,扑朔着泛红的大眼睛,哽咽着吼道:“你去抱别人家女人好了,不许你碰我女儿。”
“哟哟哟,生气了还。”丁禹围着妻子转了半圈,撩·拨着梁倩菱的发丝嬉皮笑脸地说:“原来老婆这么在乎我呀,我丁禹这辈子只碰你和豆豆,要是看一眼别的女人,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女人狠狠跺脚,扭着身子去捂丈夫的嘴巴。被丁禹一把捉住手腕子,凑到嘴唇上深深一吻。
“嘤嘤嘤,谁让你乱说……”
“那还让不让我抱女儿啦?”
丁禹哈哈大笑,一万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舒畅过。
就在梁倩菱故作娇嗔的同时,他环住女人窈窕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羞死人,快放我下来。”梁倩菱红着脸,在男人怀里剧烈地扭动。
过路行人纷纷驻足,冲着巷子口指指点点,梁倩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拍打着丁禹的肩膀心急如焚。
“我抱老婆孩子怎么了?有本事他们也来抱呀。”
“还说……快放我下来。”
女人越是挣扎,丁禹越是来劲。抱着母女俩转了个身,乐呵呵往家里走去。
后脚根合上院门,抱着娘儿俩直奔卧室。
“你想做什么?放我下来。”
梁倩菱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低若蚊蝇,红艳艳的小嘴唇贴住丁禹的耳垂,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十月怀胎,夫妻俩已经很久没有同房。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充斥鼻道,七月的气温让人血脉贲张。
“别压到女儿……”
女人的反抗变成了哀求,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丁禹,眸子里迷蒙的火焰神秘而又炽热。
三十七年朝思暮想,十万八千根血管濒临爆炸。他从梁倩菱怀里夺过孩子,咬住女人水盈盈的唇瓣,手指扎入她奶油般的发丝。
微温的后脑盈盈一握,犹如初生的婴儿。从皮层上传来轻微颤抖,这颤抖加速了他的疯狂……
“丁禹……”
“嗯……”
呢喃细语无法分辨,就连炙热的空气都闭塞住了。丁禹正要进一步行动,豆豆突然挥舞小手大哭起来。
“宝宝饿了。”
“饿一会儿没事。”
丁禹蛮横地捉住妻子的手臂,把她死死地钉在竹席上。然而豆豆的哭声越来越响,在梁倩菱的坚持下,他只能妥协。
“都是你个坏小妞,坏老子好事。”
把女儿抱到梁倩菱怀里,丁禹装出恶狠狠的模样,隔空戳着女儿吃奶的小嘴儿,张牙舞爪地骂道。
“你呀你,跟宝宝生气,还有当爸爸的样子吗?”
梁倩菱一边喂奶,一边呵斥丈夫。丁禹坐到妻子背后,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摇。
“哎,跟你说件事啊,以后能不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给豆豆喂奶。”
“怎么了?”梁倩菱摁住胸脯,调整奶嘴位置。
她扭过头来,茫然地望着丈夫。丁禹挠了挠头皮,随后又在脑门子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我说那个周建军,色眯眯不是好东西。”
感情他还惦记着梁倩菱在医院里给豆豆喂奶的事情,周建军鬼鬼祟祟,假装对小宝宝好奇,实则心存不轨。
“那女儿饿了怎么办?总不能不让宝宝吃饭吧?我觉得周建军·人挺好的,不像你那些狐朋狗友。”
“哈哈哈,就说我是好人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像某些人心里面藏着坏脑筋。”
说曹操曹操到,周建军端着回锅肉盘子,倚在门框上边吃边说。
“兔崽子,那是给我老婆吃的。”
“不要这么小家子气行不行?手艺不错,赶上川蜀楼的大厨子了。”
周建军站在门外没有进来,有了上一次的唐突,他再也不敢好奇了。
他是来给丁禹报信的。
大清早回到厂里睡了一觉,吃过早午饭去中堂印刷厂打听了一下。
越王路上的吉普车不是张志勇的,张志勇他爹是博物馆馆长,这阵子正在严山抢救出土文物,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城。
张志勇蹭不到车,带女朋友看电影都是骑摩托车去的。
“那会是谁?这年头开得起汽车的人不多呀。”丁禹皱起眉头。
丢了块回锅肉塞到嘴里,周建军叹了口气说:“只能慢慢查了,待会我去友新大队,先把孩子找到再说。”
“我跟你一起去,想办法发动老百姓,可别让人贩子把铁生拐跑了。”
说到顾铁生,丁禹冷不丁想起章校长,他扒住门框扭过头去,冲着卧室里问道:“倩菱啊,章妈妈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不要紧吧?”
“没事,我是回来拿针线包的,陈警官陪着章妈妈呢。”
“陈忠良?他来医院做什么?”丁禹瞬间警觉起来,那个黑炭头警察不是好东西,刺激到章妈妈的情绪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俩早就认识,陈警官是章妈妈的小叔子。”
“小叔子?”
眼门前一抹黑,丁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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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坏小妞,坏老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