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那么横,想好了,这儿可是东北!”小胡子语气阴狠的威胁道。
“呵,行~爷今儿就见识见识。”对方回了一句后空了一秒,听筒中响起一句:“你谁啊,说话!”
赵老板早就调整好了状态,语气沉稳的说:“朋友,你想撬我行啊。”
“撬你行?你谁啊?黑社会?”电话那面先连着问了几声。
接着语调一变,张狂的说:“黑社会我只知道俩儿,一个姓‘桥’一个姓刘,现在都毙了。你够格吗?”
赵老板冷笑一声,直接问对方:“你想试试我够不够格吗?”
“行,爷就在这儿等着你。”电话另一头丝毫不怂。
紧接着又来了一句:“等你一个小时,见不着人的话,咱就走官面儿。
好好算算你这聚众胁迫,暴力侵占的事儿。”
“哼~你等着吧!”赵老板打鼻孔里哼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随即按开通信录,翻了一阵后,选中了一个叫“郭瘸子”的名字,并按下了呼叫键。
彩铃声过后电话接通,一个带着酒意的声音响起:“我说赵大老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和那些街头小混混比起来,郭瘸子可是真正的黑社会。
属于被实打实的钉上标签的那种,跟的正是刚刚提到的那位已经被枪毙的“姓刘的”。
不过这小子嘴铁,被抓起来后,除了一些皮皮毛毛的小事,什么都不往外吐。
又因为平时办事儿非常义气,同被抓紧去的也没“咬”他。
所以,最后只判了三年零五个月。
进去后表现一直很好,又是个残疾人。才一年多点儿,就办了个保外就医出来了。
虽然人出来了,但兜里比脸都干净,警.察又盯得紧,只能找过去的老关系“借”。
赵老板早些年和郭瘸子打过一些交到,人上门的时候,抱着躲麻烦送瘟神的心思,给拍了两万块钱。
不成想没几个月,郭瘸子就又混了起来。虽然没提还钱的茬,但承认自己欠下赵老板一分人情,一旦有用的着的地方只管开口。
所以,赵老板今天才打了这通电话。
和郭瘸子说明白了情况,对方一听是收拾几个京城来的破落户,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赵老板放下电话没喊司机,亲自开着一辆面包车直奔市郊。
接上郭瘸子和他喊来的四个帮手后,直奔安民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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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土坡上,刘毅无聊的看着两辆叉车在那平路。
虽说滑雪场和民俗村项目展开后,政府肯定会修路,但少说都是夏秋时节的事儿了。
眼下正好有“工具”,就让俩司机先把进村的路给平一下。
小胡子回头瞅了眼腿都蹲麻了,却一动都不敢动的混混们。
小声问刘毅:“用不用我打个电话问问。”
刘毅看了他一眼,点头说:“行,问问他走哪儿了。”
小胡子没敢走远,就站在刘毅身边拨通了赵老板的电话。
小声说了两句挂断后,对刘毅说:“刚到县城,正往这儿来呢。”
刘毅笑了,对远处的狸猫喊:“把路让开,客人要到了。”
又回过头对村子里喊:“大伯,把这帮小混混全都圈我家院子里。”
狸猫和刘毅大伯听到喊声,一个人招呼铲车司机让开路面,一个人领着几个年轻后生出来,捡起地上的砍刀、钢管儿,呼喝着把混混们带进村子。
小胡子趁这功夫蹭到地中海身边,小声说:“长点儿眼儿,姓赵的死定了。想少判两年,一会儿把嘴闭严了。”
“是是是……”两个基建队的年轻人忙不得的应声。
地中海虽然没吭气儿,但他也看明白了,那个姓刘的小子,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家老板往“死”面里整。
虽说赵德江对他不错,但这次的事儿,肯定翻不了身了。
自己瞎仗义的后果,只能是跟着他一起蹲笆篱子。
有了这个认知,地中海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明智之选……
半个来小时以后,基建队的面包车,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
因为路面刚被铲车修整过,所以赵老板很顺利的就开着车进到了村口。
眼前看到的景象是,小胡子还有他派来负责合同的三个人,守着堆满了钱的桌子站成一堆儿。
而路的正前方,是一辆横停在村口的别克车。
赵老板在小胡子一撮人旁边踩下刹车,小胡子马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先对着后座的郭瘸子五人,点头哈腰的打过了招呼,然后一脸尴尬的看着赵老板。
“你的人呢?”赵老板没好气的问。
“拿了钱就都散了。”小胡子更尴尬了。
“瞅瞅你都找了些什么玩应儿。”赵老板气不打一处来的损了一句。
小胡子一脸的窝囊,皱皱着脸说:“人家一家.伙二十万当场拍在那。
咱才给多少啊,站场子的五十一百,冲前面的才一千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