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吐沫后,推了把身边坐着的方全友。
“哎,谁啊那是!”
“大郑扔给咱俩的那个小子。”
“刘,叫刘什么的那小子?”
“嗯,刘毅。”
“那个……你教的?”李金保抬手指向柴垛的方向。
“给演示了两遍,然后他自己练的。”方全友回答。
“就掩饰了两遍?他就摸着路子了?”
“嗯~”方全友点了下头。
“别扯了,我当年跟你学……”
李金保想说他当年学这手的时候,比划了将近半个月才成功了第一次。
但话到嘴边,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顿了一下,问道:“练多长时间了?”
“中午开饭那会儿。”方全友说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李金保嘴里叨咕着:“这才三点多点儿,不到四个小时就自己琢磨会了?”
“呵,十二点多点就通了。”方全友接了一句。
“别搁那扯……”
李金保觉得方全友是在忽悠他,不过瞅着散落在刘毅周围的木段,意识到事情恐怕真是那样。
不由得惊叹道:“大郑这是给咱送来了个什么怪胎。”
方全友摇了摇头说:“怪胎不至于,这小子邪火儿冲的很,又全闷在心里,才憋着从刀口上发泄。”
“那不行啊,邪火太盛,人早晚得拧巴了。再学着杀人的伎俩,是要出事儿的。”李金保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应该不至于,大郑散漫归散漫,一直是个心里有数的。”方全友话虽然说得笃定,但语气却透着迟疑。
“不行,我得找他去。不问明白了,心里不托底。”李金保是个急脾气,说话的功夫,人已经往外走了。
方全友回头看了眼李金保的背影,又瞅了瞅坐在那揉手腕的刘毅。
稍微迟疑了一下,起身跟上了李金保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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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李金保一巴掌拍在郑海的办公桌上,嘴里大骂着:“就特么是一群狗娘养的!”
方全友比李金保要理智些,瞅着郑海问:“老虎他们几个都得转业?”
郑海何尝不是满心的怒火,可看着激愤的两个老伙计,只能压着火气安慰说:“放心吧,他们几个我肯定都给安排明白了。”
“安排了就完了?你就看着那帮瘪犊子玩应胡搞瞎搞?”李金保喷着吐沫星子质问道。
“我能怎么办?”郑海有些压不住火了,黑着脸问李金保:“一点证据都没有,我就拿猜测说事儿?”
“拿猜测说事儿咋了?上面只要有心想查,就不可能查不明白!”李金保直接和郑海对上。
“行了行了。”方全友拽了李金保一把。
思量着说:“少嚷嚷,这事儿啊,大郑做的对。先憋住了,别把人给惊喽。
等事儿拿扎实了,一抄子把那帮卖爷田的玩应儿全都给弄了。”
“哼!”李金保气呼呼的坐到一边儿不说话了。
“反正你俩把人给我训好喽,当稍帮我看着点,我真怕他脑子一热,再干出什么冲动的事儿。
一块好材料,不能踩狗屎给踩废了。”
“还用你说!”李金保没好气的吐出一句。
“甭给我甩脸子,我告诉你啊,用点儿心。那小子整好了,多半儿能成我妹夫。”
“妹夫!哪个妹妹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