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边变化不大,徐恩筱这边跟同行的人日夜兼程,二十多天便到了南越。
徐文祥和曹禺看见瘦了一大圈的徐恩筱满脸心疼。
“筱筱,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徐恩筱过来的事情,廖满月那边已经写信告诉曹禺他们了。
他们才收到信一两天,哪里知道徐恩筱竟然就到了。
想到这距离,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徐恩筱这一路怕是都没有怎么休息。
徐恩筱抓抓紧徐文祥的手。
“爹,大哥呢,大哥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徐文祥脸色有些难堪,在对上徐恩筱期盼的眼神时,他还是缓缓点头。
“没消息。”
徐恩筱大受打击,怎么会没消息?
算算时间,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怎么就没消息呢?”
“一个大活人不管如何总归是有生活痕迹吧。”
徐文祥看着徐恩筱这样,他心里面也不好受。
“该查的都已经查了,该问的也已经都问了。”
“筱筱,你不该来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在心中认定了一种可能性。
徐恩筱自然听得出来,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她来这边就是为了找她大哥的。
“爹,曹先生,我不相信人失踪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带我去最早发现大哥被掳走那人那边探查消息。”
说着她就要拉着两人往外面去。
只是这一路颠簸,她身体本就受不住,这猛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黑。
徐文祥忙扶
住她,紧皱眉头。
“你这孩子,这不是胡闹嘛?”
“重华也是我的儿子,要是有办法、有消息我肯定都去找了,这些天我们都经常徘徊在附近流域就是想。”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最后艰难的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就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筱筱,重华若是真的出了事情,那就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可是我们不希望你也出事情,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要替两个孩子想想。”
“你想让小糯米和小汤圆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吗?”
他说道最后声音加大,眼泪不自觉的也流了下来。
徐文祥活了几十年,这几个月来哭的次数可以说是比前面几十年都多。
重华是他的亲儿子呀。
重华一出生身子就弱,他和满月两人是将他当成眼珠子来盯着的,他现在下落不明,而且很大可能真的没了,他能不伤心吗?
可伤心没有用,生活还要继续,他还要帮着重华照顾筱筱和两个孩子。
徐恩筱看着徐文祥流泪,她眼泪也止不住。
“爹!”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哥就这么没了。”
“明明我走的时候都还好好地,他说了会注意安全的,他说了会小心的,爹,这个时候大哥应该躲在某个角落,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回来找我们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
徐文祥忙点头。
“爹也希望这样。”
“筱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你瘦成这个样子,
爹看了心疼。”
徐恩筱紧抿嘴唇,最后抱着徐文祥哇哇哭着。
曹禺在一边也摸了摸眼角,喉咙动了动。
最后徐恩筱是哭晕过去的。
徐文祥和曹禺两人看着她躺下后,这才松了口气。
曲嬷嬷在一年看着许久不见的夫人也心疼。
夫人和老爷感情甚好,现在老爷生死不知,夫人这个样子,她挺能理解的。
徐文祥看了曲嬷嬷一眼,缓声道:“曲嬷嬷,你这边在屋中看着筱筱,她要是醒来了你让人通知我,切记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找重华。”
曲嬷嬷认真点头。
“奴婢明白。”
徐文祥又看了一眼徐恩筱,这才跟着曹禺出去。
他出去后便抬头看了看天,只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深深叹了口气。
曹禺看着他,缓声道:“该查我们都查了,衙门那边又来了新县令,我们该怎么办?”
徐文祥微微抿唇,眸色幽深。
“继续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曹禺听他这么说,也在意料之中,他又叹了口气。
“好。”
“继续找。”
“不知道温子玉那边可有其他消息了?”
徐文祥没说话。
温子玉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想来是真的没有消息。
顾子堂一直在查陈县令自杀的事情,可到底鞭长莫及,及时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他在京城根本就没有能力查到什么。
他紧皱眉头,走在街上,也不知道筱筱到了南越没有?
算算时间差不多
也就这几天到那边,至于重华!
想到这里,他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都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上来喝茶。”
一道声音打断顾子堂的思绪。
他一抬头就看见楼上窗前站着的曹平越。
顾子堂眸子一闪,想了想还是进了茶楼。
等进了包间后,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顾子堂淡声道:“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孩子出生不久,你不在家中照看着?“
曹平越盯着顾子堂,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中人多,也不差我一个人。”
因为蔡琴拦着他不让他去南越的事情,他心中有了疙瘩,没当面对她的时候,他心中就很压抑,孩子又是放在蔡琴身边的,他着实是不想每天喘不过去了,因此就到外面来晃悠。
顾子堂看着他明显不爽的样子,知道怕是跟家里面的人有了什么问题,他却并没有多问。
“筱筱差不多已经到南越了。”
曹平越微微抿唇,叹气道:“筱筱过去也无济于事,已经过了最佳的搜查时间,南越那边靠近海,真要是有人有意针对重华,重华又如何能逃得掉。”
这段时间他已经在想重华的事情,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好朋友就这么没了,可想得越多,经历的次数多了,心里承受能力就更强了。
顾子堂微微蹙眉。
“只要没有找到尸身,就不能说明什么。”
曹平越坐下来,抿了口茶。
“我这段时间想了想,发现
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顾子堂立马看向曹平越,眸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