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还不忘叮嘱曾哥儿。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也别没事儿就往村子里面去,我们在这边玩几天就回去。”
曾哥儿眸子一闪,点头应下。
二丫这边也回到家中了。
二丫爹见她跑回来,不由问道:“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以后出门别一个人,让你姐姐跟着你一起出去。”
二丫还是有些怕自家爹娘的,听他这么说,缓缓点头。
“爹,我去河边看那个小少爷了。”
二丫爹皱眉。
“你这孩子怎么又去找人家了?”
“虽然他帮了你,可你们身份不一样,远离别人就是感谢别人了。”
二丫年纪还小,虽然还不懂这里面的关系,但心里面还是止不住的伤心,只能顺从的点头。
“爹,我知道了。”
二丫爹看着她这样,心里面也不好受,可现实就是如此,家里面情况不好,真的要跟别人走得近,还连累人家。
他眸子一闪。
“你就空着手过去的?”
二丫低着头点头。
“嗯,不过那小少爷问了我一些关于金宝家的事情。”
二丫爹来了兴致,他朝院外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其他人,这才拉着二丫去了屋子里面。
“那小少爷问了你什么事情?”
二丫如实说道:“那小少爷问了金宝爹的事情,我就将我知道都跟他说了,然后他就让我回来了。”
二丫爹眯了眯眼睛,金宝爹的事情。
他咽了咽口水,过了一会儿,眸中闪着笑意。
“行了,我知道了
,你去忙你的吧。”
二丫飞快就去了厨房。
曾哥儿也吃上了烤鸡。
一行人只在这边玩了三天就回县城了。
村长那边知道他们离开后也松了口气。
回到县城后,徐重华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曾哥儿并没有去学堂,而是跟在温子玉身边,这是他要求的。
徐恩筱一直都知道曾哥儿喜欢经商,不喜欢读书,见他好不容易提出要求来,她和徐重华都不能反驳,只能顺从他。
他现在年纪也不大,就算是休学一年,行商走不通,到时候再念书也是一样的,毕竟他有底子,也不回落后很多。
就在大家以为日子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京中却来了调令。
送走传令的人后,徐重华就一直沉默。
徐文祥见他这个样子,不由问道:“重华,怎么好端端的让你去南越做县令呀?”
以前他也跟曹禺谈起过徐重华的仕途,他在罗源县这边做的很多,想着再熬个几年就能做知府了,哪里知道现在竟然平调去南越做县令,怎么想都觉得吃亏了。
而且自家儿子在罗源县也没有待够六年,现在忽然调走,他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徐重华对上徐文祥关心的目光,他笑了笑。
“爹,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上面调令下来了,那我们也尽快收拾好,总不能耽搁了时间。”
徐文祥见他还笑了笑,心中有些酸涩,只觉得他这是在强颜欢笑。
他想说什么,可又担心说
多了,到时候儿子更想不开,他也就不再多言。
“你说得没错,不管如何,我们跟着调令走就成。”
“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的。”
徐重华点点头,可转头他自己就去了书房。
他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徐恩筱这才从徐文祥这里直到徐重华要调走的事情。
她紧蹙眉头。
徐文祥抱着小糯米,他看了看徐恩筱,叹气道:“重华这一路走得都挺顺的,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当官的嘛,多磨练磨练以后才能少吃苦,你也别想着去书房叫他,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徐恩筱微微抿唇,到底是将徐文祥的话听了进去。
晚上将两个孩子都哄睡了,依旧不见徐重华回来,她有些担心。
曲嬷嬷见她还没睡,也理解她的心情,缓声安慰道:“夫人,南越离我们这边也不远,也就四五天的路程,没什么好担心的。”
徐恩筱摇了摇头。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觉得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跟曲嬷嬷说,她叹了口气。
“嬷嬷,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曲嬷嬷见徐恩筱这么说,她便不再多说,应声出去了。
徐恩筱一个人靠在窗前,想到不久前徐重华还跟他说过,他极有可能在福州这边当县令的,哎,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将他调去南越继续做县令。
她揉了揉额头。
门口响起脚步
声,她忙看过去,便见徐重华笑着走进来。
她也立马从床上起来。
“大哥。”
徐重华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抿唇笑了笑。
“爹将事情跟你说了?”
徐恩筱点头。
“吃饭的时候爹说的,你没事儿吧?”
徐重华摇头。
“我没事儿,只是这件事之前我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心里面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我在书房里面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依旧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徐恩筱握紧徐重华的手。
“大哥,你很优秀,只是我们远在京城,消息不准确罢了。”
“不过没什么的,先前我们去了属地,现在又来罗源县这边,经历的事情也多,不都好好地度过了吗?我相信接下来我们依旧可以平安度过的。”
徐重华将徐恩筱抱进怀中。
“嗯,一切都会度过的。”
他轻轻抚着徐恩筱的背。
徐恩筱的脑袋也在他胸前蹭了蹭。
“大哥,别伤心。”
徐重华却低低笑着。
“伤心说不上,就是有些失落,不过官场就是这样的,无时无刻不发生变化,筱筱,你带着孩子们回京吧。”
徐恩筱立马从徐重华怀中出来,她满脸不解的看向徐重华。
徐重华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温柔道:“虽然南越离罗源县不远,可那边居住的多数都是其他民族的人,不是我对他们有偏见,着实是每个民族的风俗习惯不同,再加上话语的不同,短时间内不会那么快磨合
好。”
“而且这调令来的奇怪,我担心其中还有一些事情是不清楚的,要是你和孩子跟我一起过去,我担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