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星脱口问:“靳露露?就是席沁蓝女儿?魔法?”
“嗯。她一直要跟我展示魔法,我没看她,太假了。”慕乐玺说。
慕晚星蓦然一惊:靳露露说的魔法,不会是催眠吧!
钟昊天去了一趟靳家,疑似被催眠。
靳澜回了靳家过来,表现也不太正常。
慕乐玺没有异常,很可能是那边没有得到催眠的机会。
安菱没有被催眠的症状,不过,慕晚星记起,同性是不好催眠的。
如果靳露露说的魔法是催眠,这很合理。
但靳露露对钟昊天和靳澜实施催眠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那么小的孩子,应该不至于有多厉害的功夫。
慕晚星想起席沁蓝之前跟靳琪儿走得近,靳琪儿把催眠术传给席沁蓝,席沁蓝再多少教一下靳露露,那是非常可能的。
现在,最可疑的是席沁蓝!
如果席沁蓝真的会催眠,那过于可怕。
慕晚星心头发凉,抬眸远看,明明四周灯火辉煌,她却觉得黑暗无边,攥紧了慕乐玺的小手,最后,索性把他抱起来,紧紧搂着。
“麻麻,怎么了?”慕乐玺看出了慕晚星的异常。
慕晚星声音都有点抖:
“宝贝,以后凡是靳家的人,你都躲得远远的,尤其是席沁蓝和靳露露。
她们来跟你说话,你都不要理,特别不要看她们的眼睛。
要是一个人遇上了她们,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
“麻麻,你是说她们都会催眠吗?她们会把一些坏的想法装进
我脑袋里面?”
慕乐玺的脑袋反应不慢。
慕晚星觉得自己低估了孩子的脑力,不该完全把他当孩子看待了,便郑重地说:
“是的,妈妈怀疑她们会催眠术,你钟爸爸,还有你爸爸,有可能被她们催眠了。
以前,宋逸尘也被人催眠过,对妈妈很坏,妈妈到现在还厌恶他。
我特别害怕她们对你下手。
我觉得你之前去靳家,她们只是还没找到下手机会。”
对于席沁蓝婚后可能搬回晨曦新苑住下的事,如果说早前慕晚星只是担心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秀恩爱,心理不适,甚至影响到孩子的身心。
现在,已经升级成了担心慕乐玺被席沁蓝和靳露露近水楼台,实施催眠。
那实在防不胜防。
跟靳澜分开几年,慕晚星也看淡了许多,爱情已经成了次要的,孩子是第一位,事业第二位。
她不要爱情了,她可以承受事业坍塌,但绝对不能承受慕乐玺被人精神操控,跟她敌对。
他是她的唯一念想和精神支柱,孩子被毁了,她会疯掉!
她必须要赶紧找房子,在席沁蓝和靳澜婚礼之前就搬家!
“乐玺,我们先不回家,我们现在就去找房子!”慕晚星的眼睛亮得有些吓人。
慕乐玺大概知道慕晚星的意思,重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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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昊天,你要说什么,说吧,在这里,不用顾忌形象了!”
车子开出了一段路,安菱在副驾做了一
番心理建设后开口。
她表面一派冷清,但内心压抑的感情几乎要从胸腔里汹涌而出。
多日不见,她以为自己已经能把自己的感情管理得很好了,然而,当跟他近距离坐在一块,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气息,蛰伏的爱意几乎要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
是的,她还是爱他,很爱,哪怕心里已经把他划入了渣男一列。
她有些理解慕晚星曾经一度对宋逸尘的忍耐了。
哪怕已经看到他这副样子了,心里还忍不住替他找借口,替自己找台阶,想要复合。
不然呢,她何必要跟着他上车。
还是有希冀的。
“什么叫顾忌形象?”
钟昊天明显对这个措辞很排斥,
“意思是我在别人面前的好形象都是装的吗?”
“呵呵。”安菱冷笑,笑到胸口痛。
“我说错了吗?我对正经的女人,一向是很礼貌和绅士的。”钟昊天板着脸。
安菱觉得胸口又痛了几分:“我哪里不正经了!怎么样算正经?”
“你自己算一下,你交往过多少任男友?每一任男友持续了多久?”
“......好,先不说别的,我以前确实有些浮躁,但我一心一意地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整整五年多,还短了吗!”
“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是长一些,难道你不是玩够了想找个老实男人接盘?你那说好听点,叫海王,说难听点,那就是......”
“老实男人?
就你,还远远不算老实男人吧
!
你怕是选择性忘了自己的黑历史!
你处的女人少了吗!
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我叫海王,那你就叫种马!”
没等钟昊完,安菱就开始吼。
“你叫我什么?”钟昊天瞳孔紧缩。
安菱的逆反心理被激发了,你越凶,我就越要叫:“种马,种马,钟种马!”
“闭嘴!”钟昊天声喝道。
安菱自然不会被他这样威胁一下就打住,越发大声地:“种马,种马,种种马!”
钟昊天有些被激怒了:“不许再叫,不然我......”
“不然怎么样?”安菱挺了挺胸。
“不然我......”钟昊天瞪着安菱,却不知道怎么威胁她好,被憋到脸红的样子有几分好笑。
本来还剑拔弩张地,因为他这样的表情,安菱止不住笑出声来。
钟昊天气急了,却不知道怎么发泄,反正脑中有个念头,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一番才是。
他不能再看她,担心看下去会爆炸。
他偏头看了看车外,一个酒店的名字跃入视线。
他一下有了个念头,将车速加快,开进酒店的停车场,猛地停下。
安菱没有防备,差点撞到车玻璃上去,手抓着椅子:“你干嘛!”
钟昊天已经下了车,绕过来,打开副驾车门,抓住她的手腕:“下来!”
安菱还没看清周围情况,只是,像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钟昊天越凶,她就越是要跟他杠上。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怕,就下了车。
“下来
了,你要干什么?”
“走!”
钟昊天扯着安菱的手腕,快步往酒店里面走。
“哼!”安菱扯着嘴角,他难不成要开个房打她?
谁怕谁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想狠狠揍他一顿呢!
就凭着他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面前那么贬低她,在周芳面前装绅士。
真是恶心死她了!
要是等下打不赢,她就报警,让这个男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