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毒妇人心。”宋逸尘睨着靳琪儿,带着满满的恶意说。
恨意充溢了靳琪儿的胸腔,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憋着。
晚霞满天,海上落日美到窒息,宋逸尘附庸风雅地在船舷边欣赏着。
那风景,看在靳琪儿眼里只是一滩血。
烤架被架起,宋逸尘的人切割着鲨鱼片,靳琪儿目露凶光,盯着那把刀。
她频频动着念头,藏起切鲨鱼的刀,晚上剁了宋逸尘。
他行动不便,很好下手。
可现在是在海上,游艇上都是他的人,弄死了他,她又怎么逃得出去?
低声下气地迎合他,还有活路。
只要回到了陆地上,她马上回去找靳明山,不遗余力地煽动他对付宋逸尘,宋逸尘的死期就到了!
到时候,她也要如法炮制,让宋逸尘先亲眼看着他爸妈在他眼前惨死!
然而,靳琪儿想多了。
第二天下午,宋逸尘又坐在船舷边垂钓。
靳琪儿讨好地过去给他投喂水果、按摩。
“那条鲨鱼不是还没吃完,怎么又在钓?”靳琪儿带着奉承的意味问。
很快,她就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肠子都悔青了。
宋逸尘阴瘆瘆的目光投过来:“都不新鲜了,谁还吃!”
靳琪儿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不敢说话。
后面那群鲨鱼还一直跟着呢,宋逸尘又要钓新的鲨鱼,得用什么作饵?
她还在想呢,宋逸尘就直接说了:“该轮到你去给我钓鲨鱼了。”
靳琪儿吓得手一软,水晶果盘掉到地上,还砸到了她的脚,她条件反射地跳起来,然后又急着往后退。
然而,根本没有给她逃的机会,宋逸尘的手下已经出来,控制了她。
“宋逸尘,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靳琪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宋逸尘。
宋逸尘一脸冷笑,咬牙切齿地:
“靳琪儿,你怕是已经忘了你曾经干过些什么了。
让我来替你回顾一遍:催眠我,让我失忆,让我做了那么多伤害慕晚星的事,白白失去一段美好的感情。
在我瘫痪后,催眠我母亲,入住我家,给我吃药,百般羞辱折磨我,还发到网上给全世界鄙视我......
哪一件,不值得我好好回报!
你倒是很健忘!”
靳琪儿手脚发抖,始终无法面对:“这些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已经和解了吗?”
“和解?”宋逸尘嗤笑一声,“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这一桩桩,我都清楚地记在脑袋里呢!”
“可是,你不也报复了我?你对我的凌辱还少吗?”靳琪儿无法接受地。
“那点回报算什么!怎么可能抵消你给我造成的损伤!”
宋逸尘声音凌厉,面色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来呀,又把我的记忆抹去呀!你不是很厉害吗!”
手下应声,把靳琪儿推到宋逸尘跟前去,他盯着她,眼球都要瞪爆的样子。
靳琪儿却看也不敢再看她:她的催眠术要是还对他有效,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给你机会不要,就别怪我了。”宋逸尘面色一狠,对手下使了眼色。
手下马上把靳琪儿按到甲板上,往吊钩上绑。
靳琪儿死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宋逸尘,你害死了我们,你不怕靳家对付你吗!他们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靳家?”
宋逸尘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
“靳家要是肯管你们,你需要下贱地求我,让我安排律师帮你?
醒醒吧,你们早就被抛弃了!你们不过是靳家养的两条狗!
女人,自以为男人把你当一回事,蠢到家了!”
靳琪儿脸色灰败,狠狠盯着宋逸尘:“宋逸尘,你做的坏事不比我少,你那么伤害慕晚星,还在她怀孕的时候对她做那种事,你也会不得好死的!”
“你在瞎说什么?不愧是蠢女人,你也以为我当真对她做了么?
就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仅仅靠着自己,能办到吗?
我只是自力更生,然后伪造了一下现场,一个个智商都那么低,都被我骗到了。
其他人是不清楚我没人帮忙,你也不知道吗?”
靳琪儿一句话换来宋逸尘一通嘲讽、挖苦。
靳琪儿脸色越来难看:“你对慕晚星手下留情了......你还对她有想法?”
“你这反应,会让人误会你在吃醋,难不成,你还对我虐恋情深,对我动了真情?”宋逸尘嘲讽地。
靳琪儿如同被狠狠扇了一耳光:“我特么喜欢狗,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垃圾玩意!”
反正,说好话也没用了,不如痛快淋漓地骂一骂。
“你这么喜欢狗......可惜,我早的时候没想到,没有提前给你准备。”宋逸尘一副惋惜的语气。
靳琪儿眼底却燃起了希望:“那给我准备吧。夫妻一场,让你准备一条狗,陪我一起上路,这不过分吧?”
表面是迎合宋逸尘的恶趣味自我羞辱,实则,何尝不是想拖延时间自救。
只要宋逸尘把她放下来,她就会抓住他当人质,逼迫他的手下送她回到陆地逃生。
真是个好主意,怎么早的时候没想到呢。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宋逸尘的脑子。
“靳琪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宋逸尘了然地盯着她,“我要是现在把你放下来,你马上就能咬死我。”
心思被窥破,靳琪儿脸上的狼狈怎么也掩饰不住。
“把她扔出去,喂鲨鱼!”宋逸尘厉声地。
手下应声而动,把绑着靳琪儿的钓竿往外面放,俨然在他们眼中,这根本不是个活人,仅仅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鱼饵。
靳琪儿死死地抓着船舷,悬空的身体在空中晃荡,脸上满是惊恐和可怜的神色:“宋逸尘,你放了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可以替你驯服人,可以让大家都听你的,可以让所有人都当你的奴隶,包括慕晚星......”
“别恶心我了,你要是有那个能耐,你还在这!”宋逸尘偏头指挥手下,“把她手掰开,掰不开就给我砍了!”
“我不行但是有人行,席沁蓝知道吗,她比我道行更高,她把靳澜都抢去了。她是我师姐,我可以找她帮你,让她出手,慕晚星也能成你的舔狗!”
靳琪儿大声说。
她要赌一把,这是她最后的活命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