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惨烈的叫声,使圣山的每一名神仆都颤抖着身体瑟瑟发抖。
神王伽蓝正亲自动手用雷电鞭打他犯错的神仆,紫色的电光照在旁边被迫观看的每一名神仆脸上,使他们苍白的脸与恐惧的神色暴露无遗。
伽蓝上半张脸被黑铁制成的面具覆盖,露出的嘴唇紧绷着,抿成一条令神仆们胆颤心惊的直线。
在很多时候,神王伽蓝并不是十分酷烈的神灵,并不喜欢对犯错的神仆施加恐怖的刑罚,更不要说是亲自动手了。但在一件事上是例外的,无论是谁,都不能接近他的‘浮空岛’。
触犯这一条禁令的神仆将永远被逐出圣山,因受刑残留在神仆身体中的雷电再也不会有消失的一天,日日夜夜折磨其罪恶的肉身。即使自杀,灵魂也绝无可能再进入冥府,那脆弱的灵魂将永远被雷电缠绕折磨。
受刑者将不能饮食,不能欢笑,从此与痛苦永存。
可即使是如此恐怖的刑罚,也阻止不了有些神仆心中生出的好奇与侥幸之心。
最后他们都被抓来这里,在电光下哭嚎流泪。
无一例外。
正在受刑的神仆喊到喉咙破了之后又惨叫了一会儿,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神王伽蓝这时候才停下来,将黑色的手套从手上摘下来扔在地上。手套上附着的黑色铁片在触地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响,这轻微的声响使神仆们又齐齐一抖,身体痉挛。
“别再有下一个。”神王伽蓝轻声道,他穿着一身黑甲,红色的发丝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令人不敢逼视。“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句话。”
他闭上眼睛,好像感到了疲累一样。受罚的神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痉挛抽搐着,无意识的瞳孔里倒映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众神仆噤若寒蝉。
伽蓝没有再说些什么其他的,沉默着转身离开。他背上的黑色披风在圣山的风中鼓荡着,好像一面令人窒息的漆黑天幕。
他离开之后,神仆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小声抱怨。
“这是第三个……希望再也不要有愚蠢到胆敢触犯禁忌的人,我一点也不想再感受这样恐怖的氛围。”
“违背神王的命令……圣山怎么会有这样的神仆,这简直是一种耻辱!”
“为什么总会有人窥探浮空岛,那上面无论有什么都不该是我们知道的……”
新进入圣山的神仆小小声地问:“浮空岛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被列为禁忌之地?”
随着这句话被问出来,神仆们纷纷沉默下来。
“没有人知道。”一名神仆摇头。
他望着远方的天空,浮空岛安静地悬挂在那里,就像太阳悬挂于苍穹,明月高缀在夜空。
“从我进入圣山开始,浮空岛就一直在那里。据说神王站在圣山的第一天,浮空岛就出现在了天上。”
没有人知道浮空岛上究竟有什么,所有想要知道这个秘密的神仆都已经付出惨烈的代价,却根本没有窥见那个秘密的一点点鳞爪。
也许那里囚禁着被伽蓝神王打败的旧神。
也或许藏着什么可以威胁到伽蓝神王的秘密。
甚至有人猜测伽蓝在那里隐秘地饲养了魅魔。
关于浮空岛,神仆们有一万种幻想,但没有一个能够得到验证。
年长的神仆告诫年轻的神仆,“无论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们都不该去窥探,神王不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就应该永远都不知道。”
年轻的神仆紧张地答应,“好,好的。”
这之后没有人再说话了,众多神仆用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天上的浮空岛,想象着上面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最后收回目光,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该被他们知道的秘密,他们最好永远也不知道,也不去知道。
即使他们再怎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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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落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的神王伽蓝从寝殿出来,换了一张能挡住整张脸的黑铁面具牢牢地遮盖住自己的脸。
他出来后从圣山上采了一束白暇草,用乳白色的丝绸扎起来抱在臂弯里,扯过身后的披风盖住。
随后他抱着这束白暇草,前往了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被允许靠近的浮空岛。
巨大的神力屏障像一面玻璃罩般将浮空岛牢牢扣在里面,拒绝着除了伽蓝外任何生灵的进入。
伽蓝怀中的白暇草在通过屏障的刹那失去了全部生机,像是被人特意脱去水分,娇嫩不再,叶片稍稍一碰就能碎成齑粉。
伽蓝从空中缓缓落下,钢铁制成的战靴踩上柔软的青草地。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中已经没有生机的白暇草,步行向着浮空岛东方走去,那里隐约有着一座城堡的轮廓。
看似普通的青草地随着他的前进绿浪般滚动起来,退开到两边,露出底下坚实的土地。伽蓝一步步前进,路上经过无数花草树木身边,那些草木不像他怀中已经没有丝毫生命力的白暇草,不但有生命力,且强的过分。
它们纷纷向后撤退,将路给伽蓝让出来。
伽蓝畅行无阻地一路走到城堡大门前,直到城堡厚重的铁门挡住他的脚步。
他停了下来。
“我来了。”
他吐出这句话,略带些疲惫感的声音里含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轻松和喜悦。
铁门仍然闭合着,里面却传来一道声音。“咳,这位客人,我要先看看你怀里藏着的东西是什么,才能确定你会不会威胁到我小小的城堡。”
伽蓝藏在黑铁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丝笑意,他将自己厚重的披风放下去,露出怀里精心挑选的白暇草。
那道声音染上了笑意,“是紫罗兰!”
伽蓝抱着怀中的白暇草,声音也带上了笑意。“如您所见,美丽的小姐。这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东西,现在我可以进去拜访您了吗?”
“好吧。”那道声音道,“它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威胁。”
花草藤蔓攀爬上厚重的铁门,牵拉着大门打开,一道身影从里面扑出来,乳燕般投入神王怀中。
“伽蓝!”
身影的主人用充满了兴奋喜悦的声音呼唤着神王的名字,扑过来的身体带起一阵香风。伽蓝连忙伸手阻止她,以免那柔软的身体撞在他冰冷坚硬的甲胄上。
那会撞的她很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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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