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您醒了,您有没有事,受伤了没有?”
旁边传来向东的声音,很虚弱。
厉寒年缓缓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遇到山体滑坡了。
“向东,你怎么样了?”
“我腿被压住,动不了了。”向东声音依旧很虚弱。
虽然情况危急,但厉寒年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起手打开了后车厢的灯,好在没坏,黑暗中终于有了点亮光。
车顶已经压得变形了,好在没有直接将车厢压扁,给了两人生存的空间。
他此刻是躺在后车座上的,头有些疼,厉寒年摸了摸,手指上有干枯的血迹,又看到了旁边被压碎的车窗玻璃。
应该是被玻璃划伤了,但伤口应该不大,所以自己就止住了血,还算幸运。
他起身朝着前面探头,就看见向东脸色惨白地靠坐在驾驶位置上,双腿被压住了,还有血流出来。
“向东。”厉寒年面色变了变。
“厉总,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厉寒年知道向东情况比他危险,他将副驾驶车座的位置往后调了一下,让位置大了一点,缓缓爬到了前面。
又打开了前车座的灯光。
好在这些电路系统都没坏。
探头看了看,压住向东腿的空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厉寒年摸出了手机,打开灯光照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滩血迹。
他面色骤变,再认真去看,就发现是一块大玻璃扎在了向东的腿上,此刻血流的速度不快了,但还依旧慢慢往外流血。
腿倒是没有真的被压住,大概只是向东的错觉。
“你忍着点。”
厉寒年看了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衬衫下摆撕了开来,那玻璃是不能拔掉的,万一止不住血就完了。
他小心地将向东腿上面扎紧了一点,让出血慢点。
现在也只能这么简单处理了,其他的他也做不了了。
“厉总,谢谢。”向东半闭着眼睛道。
“谢什么,这都是我连累你,如果不是我要来这里,你也不会出事。”
向东扯开嘴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工作。”
“你先别说话,留着点力气,但千万不要睡觉。”
厉寒年看着向东的情况,觉得有点危险。
要是向东这个时候睡过去的话,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我知道厉总,我不会睡的。”
向东撑着又将眼睛睁开了一点。
“没睡就好。”
厉寒年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道:“我给外面打电话,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没用的厉总,没信号了。”向东道。
泥土砸落下来,那么厚,早就没信号了。
他一醒过来就尝试了,所以知道。
厉寒年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果然没信号,整个人愣了一下。
而且除了没信号,手机也快没电了。
他只好将手机收起来。
又道:“我记得后车厢有一箱水,我去给你拿。”
厉寒年又小心地从副驾驶座绕到后车座,他急着之前后车厢放了一箱水,可是等到后面,发现后车座跟后车厢是封闭的,而车门堵死了根本拉不开。
还有不少泥土从破碎的车窗里落进来,位置很小。
最后他只在置物网里找到了一瓶水,应该是之前向东放的,向东一向很细心。
有时候即便他不需要也会准备好。
他拿起来,拧开盖子,递到向东的嘴边:“来,向东,快喝。”
向东的确口渴了。
但他只是张开嘴喝了两口就不喝了:“厉总,你也喝点吧。”
“我等会喝,还有呢?”
“厉总,您就别骗我了,这车我比您熟悉,后车厢我是放了一箱水,但我只拿了一瓶放在您的位置上。”
谁也不知道路途这么短会发生意外。
如果不是出现意外,很快就会抵达机场。
厉寒年乘坐的是vip贵宾席,什么吃的喝的都有,压根不需要再多准备。
厉寒年闻言沉默了一下道:“你别说话,多喝两口。”
“那我再喝一口。”
向东小口再喝了一口后,就再也不肯张口喝了。
厉寒年没办法,只能将水收起来。
“厉总,您也喝点吧。”
“我……”厉寒年想说自己不渴,但他的嗓子都疼的感觉快冒烟了,向东的视线又注视了过来。
这谎话说的也没意思。
最终他只能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
清凉的水顺着喉咙而下,他觉得嗓子缓解了不少。
几乎刚喝完水,车内的灯倏然就灭了。
也不知道是线路终于被压坏了,还是汽车没汽油了。
车厢内陷入了一片昏暗。
厉寒年觉得听不到了向东的呼吸,心有些乱。
“向东。”
他叫他的名字,想要让向东说说话。
车厢内沉默了好几秒,才传来向东有些虚弱的声音。
“厉总,我没死。”
“没死就好,你坚持一下,我们一定会得救的,你还年轻,还没谈恋爱,也没结婚生孩子。”
厉寒年从不知道自己也是这么多话的人。
但现在他必须多说话,哪怕因此会耗费不少力气。
但这样能吸引向东的注意力。
“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了,我也没怎么给你放过假,等这次结束,我给你放半年。”
“半年?”向东好似提起了点精神。
厉寒年颔首,但想到向东看不见,立即道:“对,半年,带薪休假,你可以去度假,也可以陪伴家人,甚至谈个恋爱。”
“……好。”
声音虚弱的几不可闻。
厉寒年难过的继续说:“你不是疑惑我为什么创办这个慈善基金,为什么还要亲力亲为的跑这一趟吗?”
“为……什么。”
“是为了卿卿,这个答案你可能早就知道了吧。”厉寒年道。
“嗯……”向东的叹息声很长。
厉寒年说:“其实我跟卿卿之间有个秘密,外人都不知道,现在我想告诉你。”
然后厉寒年就开始说他跟宋若卿之间的点点滴滴,主要是向东不知道的前世。
“……所以,这是我跟卿卿活第二世,卿卿曾经死了,但又活过来了,之前去找那个和尚,我为什么一到了地方,就知道不是那里,而是在隔壁山上,就是以为这个原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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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只有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