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反应就如同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拍开他的手再拉紧被子往床的另一边挪,同时警惕地盯着他,眼里全是戒备,似乎只要他再有什么动作,她就会着手反击,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一幕彻底刺痛了他的心,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曾经在霍格沃兹围在他身边活蹦乱跳的女孩会变成如今这样,没了往日痕迹的外表,甚至连声音也无法分辨了,此刻的她是那样的陌生。
或许,赫蒂.格兰杰真的不在了,眼前的女孩的确是另一个人,一个他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不是她对吧...把她还给我,把..我的女孩还给我...”
无能为力的绝望笼罩在他的脑海中,他感觉自己从没这么无助过,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她却不得不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垂在身侧。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什么样,卑微、狼狈或是不堪,一切都在他发觉有泪滑落后崩塌,再多的不甘心在被她拒绝的这一刻统统化为乌有,他的骄傲早已因她落进尘埃里。
他低头捏紧拳头,只重复着一句,“..把赫蒂.格兰杰还给我...”
这一声声低语就像梦魇,过往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倾巢而出,无数甜蜜的画面都在指责着此时此刻她的冷漠无情。
从他哭的那刻起,巨大的悔意与心疼便像一根根结实的锁链,缠住她的双腿、腰、手、脖颈,一个接一个,直至将她整个人都困进了从前。
“...对不起...对不起..德拉科...”她再没犹豫立刻爬过去抱住这个从始至终都独自一人努力坚持争取的少年,只属于她的少年,可无论道歉多少次,比起她做下的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无谓的坚持对汤姆.里德尔那样的男人毫无作用,你被抛弃已是不争的事实,为什么要接二连三伤害无辜的他。这是你欠他的,总有一天要全部偿还。」
头脑中的另一个声音这么对她说,这次没有反驳辩解,即使她的心里还在妄想着黑魔王会不会破门而入,可一切都是幻想,时间分秒过去,安静的病房间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终于,等待的最后一刻,她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直面他的同时勾起笑容,一个疯狂的念头仿佛难得的灵感突然从脑海中闪过,被她一把抓住。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哭,做好决定后反而令她轻松了许多,她一边仔细的抹掉他的眼泪一边故意压低声音开口,“我们私奔好不好?”
或许是被她骗怕了,他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不信模样,为了打消他的怀疑,她只好补一句,“这次是真的。”
结果她话音才落便被堵住了唇,一个突然的吻强势地将捆住她的锁链一同缠上她的心,她配合地闭眼,无论他的攻势有多迫不及待与猛烈,都被她一一用最温柔的方式化解。
是啊,这是她欠他的,再拖下去可就一辈子都还不了了。
...
当晚,赫蒂就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为了不让马尔福暴露,向医疗师解释、签各种证明、整理东西到离开圣芒戈全程都是她一个人。
直到她带着自己那点儿东西,也就两件衣服和药物走进麻瓜世界的地铁后,她才遥遥地在入站口看见了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淡金色头发的少年。
保险起见,赫蒂去了趟洗手间又换了套马尔福特地带给她的新衣服,戴上帽子与口罩,全副武装好了才与他一起乘上地铁。
没有想象中的担忧后怕或是雀跃激动,她感觉自己有些冷静过头了,即便两人的手紧紧相牵。地铁的噪音使得她并不想说话,她便默默靠在他的肩上,盯着地面发呆。
这是最为低调的出行方式,除了他的这张脸有些引人注目外,其余都很顺利,至少按照计划,他们成功抵达了对角巷。
而此时早已夜深,破釜酒吧的搂上有供来往旅客居住的房间,她在地铁上就已经有些困了,住院的这些日子,为了早日好起来,她每一天都很规律,因此在进入房间后,她便第一时间去沐浴。
等出来,已将房间用魔法收拾了一遍的马尔福很是自觉地去帮她弄干湿漉漉的头发,只是望着她单薄瘦弱的身躯,他还是忍不住拥她入怀,一低头便嗅到了淡淡的香气,吸引着他不自觉地亲上她的脖颈。
她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处理着头发上的水珠,就算他的手已从环着她的腰去到了别处,隔着薄薄的衣衫祸害那软乎乎的团团,她也无动于衷。
只是或许是不满她这样安静,他故意加重力道给她添麻烦,总算得到了她的一句小声的嗔怪“别闹”,至此他是收手了,继续加入帮她弄干头发的行列。
只是等一切结束,她才从浴室出来便被他一把抱起放到了床榻上,他覆身过来的那一刻,她便清楚他想做什么。
她的一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为了避免被他亲上便来不及,她连忙开口,“..德拉科,我现在是病人,不可以...”
经过她的提醒,他没有继续做什么,只埋头在她的颈窝处,好一会儿过去才闷声,“..我知道...赫蒂..我还是习惯这么叫你...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我好想你。”
而她只是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得到了正确口令般无感情地回应,“..德拉科,以后我都会陪着你,可是我困..想休息。”
终于,在被拥了片刻后,他总算肯起身,帮她盖好了被子才道,“你先睡,我去沐浴。”
她轻轻“嗯”了一声便目送他进了浴室里,等听到了水声,她才彻底放空自己,疲惫感与倦意如潮水涌来,她再没精力去想谁,渐渐地入了梦乡。
在浴室里花了不少时间的马尔福出来后没有第一时间躺到床上去,他径直来到床边坐下,借着昏黄的夜灯看她蜷缩在被子里可怜兮兮的样子,往里一摸却发现很凉。
他立刻绕到另一边躺下,小心地揽她入怀抱好了,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互相温暖着彼此,只是到底他没能抗过温香软玉在怀的吸引,生理层面上的兴奋使得他想睡也无法入睡,即使他想做些什么也只能忍着。
这一夜,还很长。
...
一觉睡醒的赫蒂在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后,才惊觉一夜过去便天翻地覆,他还在睡梦中没醒,但她又被抱得紧,只好暂时放弃起床的打算。
从昨夜到现在,她都没哭,可不知为何,就醒来以后短暂的几分钟里,她就怎么都忍不住,莫名鼻子一酸掉起眼泪来,但她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更怕被他看见,便不停地深呼吸抹眼泪。
然而好巧不巧,他偏偏突然睁眼,一句有他发出的低沉的问询“怎么哭了”,更是吓了她一跳,可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且就算解释了,他的大概率不会信。
可她的沉默落在他眼里全变了味,妒火瞬间压过了理智,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一个翻身便占据了上位。
他随意揉了揉有些乱的头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泪痕讽刺道,“让我猜猜,你在想他对吧,还是说,你想让我心存感恩,因为..你可怜我才与我在一起。
赫蒂...不,你不是她...我认识的赫蒂.格兰杰永远不会这样..在我身边还想着别的男人,看来你的病也没严重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否则你也没多余心思为别的男人哭对么。”
这老套的剧情似乎在哪里看过,她本就难受的很,这会儿听他说些难听的话更是伤心,她用手挡住眼睛哽咽着开口,“..德拉科.马尔福,连你也要欺负我了吗?”
似乎只要她这么一哭,即使他再生气不爽,也总会优先哄着她的,这次也不例外。
听见她呜咽的哭声,他便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前一秒的气势汹汹顿时没了踪影,他立刻抱紧她,一边亲吻她的侧脸一边道歉,“对不起,赫蒂...是我不好,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你...那些都是混账话,别放在心上好么?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可即便他慌乱地安慰,得到的却是女孩闷闷的一声“不好”,就在他准备好好赔罪时,她又补了一句,“除非你都听我的,不然..德拉科.马尔福,你下半辈子就孤独终老吧!”
直到现在,马尔福才真的有一种他心爱的女孩回来了的感觉,这才是他念念不忘的她该有的样子,可也因此,他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更是自责,当然全都依着。
“.好好好,我全答应你,亲爱的别生气了好么,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或者我们起床,我陪你去对角巷逛逛,重新买一根魔杖给你好么?”
谁想他怀里的女孩突然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很用力,但隔着层衣服并不会特别疼,直到她满意松口了才蛮不高兴地道,“才不好!我还要吃好吃的!你给我买!”
可前一秒还对她唯命是从的马尔福这会儿的忽然就机灵起来了,“亲爱的,这算不算趁火打劫?我记得医嘱里在你的饮食方面有不少禁项,待会儿我们先研究一下你的报告,如果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无论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如何?”
然后,她成功找到了撒泼打滚的理由,“德拉科.马尔福!你骗人!明明答应都听我的了,我生气了,我要走,现在就走!”
虽然她只是作势要起来,他的反应却更快,不仅仅压住了她,还面色不善地用一个词堵住了她的所有话。
“不准。”
但事实上她之所以说不出话完全是因为被猝不及防亲吻,她才捏了把他的手就被反握住,下一秒便成了十指相扣,而唇上的辗转反侧轻柔地就像在向她道歉。
当然,后来她还是没能吃上一顿大餐,和在圣芒戈一样清淡得她快要吐苦水了,满腔的怨念全灌注在了她身边正陪她一起喝粥的少年身上。
但是,好歹新魔杖她是拿到手了,十二英寸,白蜡木,芯是凤凰尾羽,富有弹性。
而且她的魔杖比原来那支花哨的多,除了中间的一段,顶端与下摆都刻上了繁复的花纹,并且还有几段白金色在下端做点缀,怎么看怎么金贵。
不过必然不止这一样,对角巷被赫蒂报复性扫荡了一圈,反正这位少爷有钱的很,她想要什么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跟在她身后负责结账。
为了自己的课业不脱节,她特地买了整套四年级用的教材,虽然去不了霍格沃兹上学,但她可以自学成才,而且斯托克有教过她一些小技巧,一定能用的上。
是啊,斯托克...也不知道她曾经的家教怎么样了,有没有出院,如果不是他,巴黎那次她已怕是死定了。而另一个男人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脑海里,她赶紧看向手中挑选的一本书,试图转移注意力。
只是她的心不在焉到底还是被马尔福看出来,他不悦地皱眉,“..在想什么?”
谁能找到她就神游了两分钟就被这位大少爷看出来了,她赶紧摇头顺手把书往他怀里一塞,再转向身侧的书架。
“嗯...有些事,德拉科,我认为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们有必要详细地谈一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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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 第二百零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