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将步无尘护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新妻岳云嬗。
“嗡!”
她红袖轻舞间,便犹如阳春三月的暖风;
转眼间就将宁王世子袭向步无尘的威压,悉数化解一空……
宁王世子为之一愕:“你什么意思?”
岳云嬗冷冷的道:“这话该我问世子你吧?”
“你为何无缘无故祭放威压,欺我夫君?”
见状,宁王世子更是妒火中烧:“这个混蛋何德何能,竟让岳云嬗这般护着他?”
“还有岳云嬗这个贱人,本公子几次三番的示好,都被她熟视无睹;”
“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做到这般境地?”
“可恶……可恶至极!!”
纵使心头千般怒,这位世子却也明白,方才的行为,的确是他自己理亏。
但下一秒,他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姐妹?”
所有人都为之一懵;
“世子是不是太过激动、以至于说错了词儿?”
“是啊,这里明明应该说‘伉俪情深’来着……”
然而下一秒,一众宾客们才意识到,这位宁王世子根本就不是“嘴瓢”说错了词——
“你岳丰伯爵府还真是够狠的啊?”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种渠道、获知了太后降下懿旨,要将岳云嬗许配给本公子;”
“但你们为了抗旨逃婚,又不愿耽误岳云嬗终生的幸福,索性找个女人来女扮男装的与她成婚?”
“事后,这位‘赘婿’只要深入简出即可;”
“你岳云嬗,依旧可以跟自己的‘如意郎君’愉快的偷欢,啧啧啧,当真是妙计,妙计啊!”
岳云嬗闻言大怒:“你休要血口喷人!”
宁王世子嗤然一笑:“嘿,说我‘血口喷人’?”
“你不如自己看看你身后那人的那双手,是何等的白皙细嫩?”
“就凭这一点,再加上你伯爵府充足的动机,本公子怀疑她是女人,就很合理!”
“至于说身材方面……”
“江湖女子有束裹身姿、盘起长发、粘上胡须,冒充翩翩公子的现行,并不罕见。”
“若要证明你伯爵府并未‘欺君’,证明他是个男人,就揭开面具,以示清白!”
说到这时,宁无缺还不忘朝高家父女投去鼓励的眼神。
后者顿时心领神会,嘴角挂起森邪的笑意:“看来宁王世子是在给咱们创造机会啊?”
“很好……”
“只要能让那厮摘下面具,确定他就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冤种步无尘后,一个窃贼的罪名、是无论如何也跳不掉的!”
“届时,搭上了宁王这条线的高家,威望将更上一层楼。”
一念至此,不论是高家家主高驰傲,还是他女儿高绚钰;
眉眼间跃跃欲试的神情,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秃鹰,非得从那位伯爵府赘婿的身上、撕下几斤肉来才满足!
之前,仅凭高家的一面之词,伯爵府还可以用强硬的姿态,拖过今日、再另行解决。
可现在;
宁王世子带着太后的“懿旨”现身,用“欺君”这偌大的名头相要挟……
伯爵府无异于是被逼到了死角!
正当岳尚游深吸一口气、准备无奈妥协之时;
在那万众瞩目的喜台之上,一直以来都矗立如松、纹丝不动的那道身影,突然动了!
只见这位不被任何人祝福的新郎官,举起右手,正不急不缓的抓向自己的青铜面罩……
随着他这一动作,在场的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却听那少年淡淡的道:“赘婿入洞房前,不得以真面目示人的礼法规矩,固然重要;”
“但如果这个规矩,被某些奸佞小人拿来、用作攻讦良善之人的器具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我,作为伯爵府的姑爷,自然更不希望因为这点东西,让府门上下遭人刁难。”
一言落定间,步无尘已将青铜面具摘下。
“啊!”
“好、好帅哦~”
不少思春少女的眼中,已泛起了点点桃花。
“哼哼,原以为伯爵府大小姐,是与众不同的;”
“哪曾想,也是个妥妥的肤浅‘颜控’啊?”
“瞧你这话说的,这颜给你,你要不要?”
“要!咳咳,不,本小姐才不要呢~”
“真正的好儿郎,从来不是光靠一副好皮囊,关键是看实力与才华好吧!”
“像他这样的银样镴枪头,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至于在场的男宾客们,却多在暗暗妒恨:“别说,这厮,还真生的人模狗样的……”
“哼,长得再帅又如何?还不是作奸犯科之流!”
“不错,此番一亮相,便足以确定:此人正是高绚钰手持画像上的男子。”
“对,看他这回还如何狡辩?”
这些男人看似义愤填膺;
实则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像他这等作奸犯科的家伙,一旦罪名坐实,便再无成为伯爵府姑爷的可能!”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不忍心看着女神守活寡的……”
“而且也看得出,伯爵府大小姐,对于跟宁王世子成婚一事,极为排斥。”
“那是不是说——”
“等眼前这刚过门、还没来得及上炕的‘赘婿’被捉拿归案后;”
“我只要大胆的行动起来,没准儿就能当场被选做‘赘婿替补’,从而跟我的女神双宿双飞?!”
“嘿嘿嘿嘿……”
在场的好些雄性牲口们想到得意处,皆忍不住开始傻笑。
“喂喂喂,你口水滴我鞋子上了!”
“哦哦,不好意思啊,太激动了。”
“哼,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你没看宁王世子早已将伯爵府大小姐视作禁脔了吗?”
“一旦你行差踏错半步,遭宁王世子记恨上;”
“哪怕是过不了多久,你,甚至连我们整个家族,都将备受牵连……”
一时间,只有少数年轻人能够意识到,此时看似摇摇欲坠的伯爵府大小姐,实则是一杯香气怡人的毒酒!
此时,高绚钰望向台上的少年,不由的心头一怔:“这、这家伙,真的是步无尘那个大冤种吗?”
“怎么感觉……跟我认识的那个他,不大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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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