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夏诺依眉头紧拧:“那家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杀到了,你居然还在这徒费气力?”
说话间,她已迎风而起,提前封死了对方进一步的行动路线。
梁潇月鼻腔一震:“你也有资格说我‘疯’?”
“也不知是谁,为了救自己的小姘头,不惜燃烧了三成的本源玄劲,自损了几百上千年的功力?!”
“就为个劣等位面里的废物,值得吗?”
夏诺依的脑海中,不禁闪过她与步无尘从“相识”到“相交”的种种过往。
心下暗道一声“值得”;
面上,依旧孤傲,冷如冰霜:“鸡同鸭讲!”
“哼,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我倒要看看,已经燃去三成本源玄力、即将迎来虚弱反噬效果的你,如何救他?!”
二女一言不合,直接开大。
那笼天囚地般的威压,笼罩在每一位帝都人的心田。
“嘭嘭嘭、轰轰轰……”
肉眼难见的高空中;
夏诺依和梁潇月打得你来我往,玄音暴气的响动,层出不穷。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怎么又这样啊?”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遭了?”
“一波又一波的‘神仙’打架,可怜我们这些个‘凡人’一回回的跟着遭殃。”
“更讽刺的是:咱们这次连人‘神仙’长什么样儿都没看着呢~”
“如果就这么被殃及池鱼而死,那才叫个憋屈!”
……
大梁国都中,类似的对话,随处可闻。
毕竟,不是谁都有能耐“目透层层玄瘴”,看清远在深空之上、云层之巅的梁潇月与夏诺依。
偌大的大梁国,也就只有步无尘一人能够做到……
而且,此时的他,也仅仅能看个两人交手时、大致的动向。
具体的辗转腾挪、一招一式,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的!
“快,太快了!”
“她们两个……现在究竟是什么修为?”
“凭哥的神魂感知力,也只能在她们交战时、捕捉到两条模糊的身影。”
这时,原本在屋里宴客的步华铮,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尘儿,你那边怎么样?”
梁潇月那“笼天囚地”的威能加持下,刚刚被异动惊扰、还未走出厅堂大门的步老爷子,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周身玄气,运转不畅;
以至于此时的他,完全是用嗓子、干吼出的那句话。
老爷子紧张啊!
生怕好不容易否极泰来的孙儿,以及整个家族和大梁,又一次陷入生死危机……
“爷爷放心,我还好。”
步无尘强提一口气,答道。
至少,他在“笼天囚地”之前祭出的护体玄气,依旧萦绕周身。
再加上此时,梁潇月与夏诺依战得如火如荼,似乎顾不上再来杀他了。
“这么干等着、全都指望着诺依来救,也不是个事儿啊!”
“得赶紧想一个破局之法……”
就在这少年宁心静气的思索对策之际——
“咻~”
一道金光,不由分说的刺向他的眉心。
倘若此时,有人将那金芒急刺的速度,放慢一百倍;
便不难看出,那是一把以金色玄罡凝气而成的、柳叶形的飞刀。
“不!!”
陡然间一声急呼。
是夏诺依的声音。
她很想救人,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与其陷入缠斗的梁潇月,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呵呵,本圣使‘转生’后,才习得的这把‘金叶飞花刃’,虽只是一招‘玄阶下品’的小把戏;”
“但……”
“用来击杀你那区区人皇境七重的‘姘头’,依旧绰绰有余!”
对此,梁潇月深信不疑。
换做施展“笼天囚地”之前,步无尘能闪能躲,还能起手施展玄技还击的时候;
梁潇月自然不会认为一招玄阶下品的玄技、就能秒杀这曾与“一成威能”的《万劫掌》对轰过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少年。
不过现在嘛……
一招天阶上品的《笼天囚地》,视线所及的一切生灵,皆入了她梁潇月缔造而出的“无形牢笼”之中!
步无尘既无法动身闪躲、也无法出招相抗。
仅凭他那“人皇境七重”的护体玄气;
又岂能抵挡的了梁潇月的《金叶飞花刃》?
哪怕是玄阶下品的玄技,也要看用它的人是谁!
“噗~”
电光石火间;
那一枚金叶飞刀,已然撕破步无尘眉心处的护体玄气!
“完了……”
步无尘心下一沉。
“不!!”
夏诺依一声惊啸,饱含悲怆。
“或许你现在,会恨我这‘另一个自己’做出的一切。”
梁潇月的嘴角,浮起胜利者的微笑:“但只要这极有可能坏你‘道心’的家伙一除;”
“假以时日,待你我融合、忘却此獠后,你自会回过头来、感激我……”
原本的话还没说完,这少女便于陡然间、变了颜色:“嗯?”
“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就在那柳叶金刃凿穿护体玄气时;
本以为会轻而易举贯透眉心命门,让那少年一命呜呼的场景,并未发生。
那金色光刃,在刺中步无尘的眉心时,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噗嗤”响。
下一刹,金刃能量耗尽,消散于无形;
再看步无尘的眉心,也只不过是被刺破了一点皮肉,淌下了一条细细的血痕罢了……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入了本圣使之眼的男人!”
夏诺依惊喜万分。
也乘着梁潇月心境大乱、露出了一个细小破绽之机,转守为攻,占了上风。
再看那位潇月郡主;
一张俏脸儿上,满是不可置信的华光:“他、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本圣使的《金叶飞花刃》?”
“他的护体玄气明明都被撕破……”
“等等,是肉身!”
“这家伙的肉身强度,出人意料的高!”
“哪怕是‘皇阶巅峰’境的玄兽,都未必能有他这般强悍的肉身!”
“这也就难怪《金叶飞花刃》撕破护体玄气后;”
“残存的威力、仅仅能够伤到他的皮肉,却嗑不穿他的头骨……”
梁潇月银牙紧咬:“这混蛋还真是命大!”
“若不是他身上,毫无玄兽气息的话;”
“本圣使都要怀疑,他会不会是某种罕见的、能够在人皇境时期,‘幻化人形’的玄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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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鬼门关前,金叶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