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城城主年轻游历时曾见过云家的游云舟,印象深刻。
于是急忙自城中腾空而起,拱手行礼,异常谦和,“在下定风城城主张定波,敢问可是北域云家的道友?”
“正是!”一筑基期云卫御剑从游云舟上飞出,来到张定波身前,也拱手行了一礼。
但态度却算不上多尊敬,一脸冷漠。
张定波也不敢介意,云家的筑基修士,那是一般的筑基修士吗?
于是笑呵呵的问,“有失远迎,不知道友等人来此,所为何事?”
这等阵仗,可不像是来做客的。
云卫早就得到云璃授意,于是毫不掩饰的道出目的,“讨一个公道。”
“讨、讨公道?”张定风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讨……什么公道?”
这么大阵仗,说是来寻仇的还差不多。
而且他的感知若没出错的话,游云舟上绝对有修为超越他这个金丹修士的存在。
“云家云卫,在此代我家小姐云璃问一声,江家可有公道在?!”
侍从忽然放声大喝,声音蕴含灵气,传遍四方。
“若是有,为何放任族人百般欺辱折磨我家小姐未婚夫江诀?为何放任族人暗下毒手谋杀其父?为何放任族人将其母活活打死?!”
此言一出,城内四处震动,议论纷纷。
“竟有此事?”
“活活打死?天呐……”
“江家那废……江、江诀,竟然与北域云家有婚约?!”
“江家这是……要完啊……”
张定波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不止,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今日之后,定风城怕是再无江家。
“误会!都是误会。”
被指名道姓点出来,江家哪还坐得住,族长带着两位金丹期长老腾空而起,冷汗淋漓的拱手行礼。
“误会?”云卫冷笑一声,抬手直指江家族长,“那敢问,江诀父母因何而亡?!”
“这……”江家族长暗暗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一脸悲痛的开口解释,“江诀父亲是为其寻药,误入险地而亡,城内无人不知,还请道友明察,莫要被谗言误导,冤枉我江家啊!”
“冤枉?”云卫冷笑,翻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方古镜,“此为问心镜,去伪存真,可敢叫江道明出来一试?!”
江家族长脸色剧变,难看至极。
江道明是他儿子,做了什么事,他岂会真不知道?
问心境,去伪存真。
他也有所听闻,所言为假便是伪。
而去伪,就是引天雷直劈魂体,魂飞魄散。
江族长闭了闭眼,嘴唇颤抖了几下,才放声大喊,“江道明,来试!”
“父亲!”江府内的江道明脸色惨白,内心有鬼,哪敢去试问心境?
江族长却抬手一抓,隔空将其擒拿到问心境前,“没做过的事,怕什么?!”
江道明疯狂挣扎,但却挣脱不了,一个劲的哀求,“父亲、父亲你放开我!”
江道明这般表现,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有问题?
云卫目光冷冽的盯着他,“这算是不打自招了?”
吓得江道明浑身一哆嗦,再不敢挣扎,但说什么也不愿去试那问心境。
最后竟是破罐破摔般狰狞大吼,“是!是我做的!是我设计谋杀江道天!可那又如何?是他江道天欺人太甚,我不得已之下才”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一柄飞剑洞穿了他的胸口。
江族长痛呼一声“道明”,便双目欲裂的抬头看向游云舟。
飞剑取人性命后,顺着来路飞回舟上,落入另一名云卫手中。
他站在云璃身后,冷漠的看着下空,扬声道,“血债血偿!”
江族长浑身颤抖,通红的眼看向了站在首位的那名红衣少女,好一会儿,才咬牙开口,“我不知我这逆子竟能做出同族相残这种事来,若早知晓,必会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云璃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明明恨她得很,却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于是便笑,“不必言谢,应该的。”
气得江族长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笑完之后,云璃目光转冷,问身旁的少年,“打死你母亲的那几人呢?都记得吗?”
“都记得!”江诀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他怎么可能会忘?!
说罢,便咬牙将人名一一道出,一共四人,字字泣血。
在云璃刻意用灵气扩音的情况下,传遍城池。
江府内瞬间就传出了极大的骚动声。
毕竟这四人,都是江家直系小辈。
可……哪又如何?
欠人的,总是要还的。
江族长身后的一位长老脸色苍白,拱手求情,“都是些不懂事的顽童,玩闹时分不清轻重,这才酿成悲剧,还请云璃小姐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
“是啊!他们还是都是孩子,请云璃小姐宽恕!”
听到这些话,江诀气得浑身颤抖。
顽童?
孩子?!
他母亲被活活打死时,可有人为她求情?!
这一刻,他眼中戾气升腾,恨不得马上提刀冲上去砍死几人。
一只纤细好看的手忽然放在他肩上,按住了他。
“既然如此,江诀你便去与他们玩闹玩闹,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少女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其中的恶劣之意明显至极,江诀却完全不觉得厌恶。
他很久没笑了,甚至都要忘了如何去笑了,此刻却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好。”
只是那笑中,掺满了阴冷与嗜血,仿若毒蛇。
“我的剑,借你。”
听到这番对话的江家众人,脸色全都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
最后还是江族长稳住心神,当机立断,断尾求生。
云家,他们得罪不起!
“犯错了便是犯错了!云璃小姐说得对,便是无知幼儿,也该偿命!”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间挤出来的。
“更何况,我江家……也容不下这等同族相残的畜牲!”
越说,他的表情就越扭曲,但偏偏,语气中展现出来了一种大义凛然的意味。
他甚至主动动手,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半空。
等他再回来时,双手之间,各抓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是四个年轻的面孔,死前皆瞪大了眼,惊恐又难以置信。
似乎没想到,竟会被自家亲人取走了性命。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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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可有公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