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琼听完秦业的话没有马上开口应承下来,反而是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未来的岳父秦业。
他原本以为秦业是被庆历帝硬逼着去做了刑部主事,金陵清吏司,秦业对于庆历帝的忠诚应该是有限的。
可是刚才秦业在听说刘焕之是效忠中州王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赶紧上报给庆历帝。
有一说一,秦业的举动让贾琼感觉很意外。
自己的这个岳父好像对庆历帝的忠心有点高啊,完全不像是被逼着成为保皇党的。
“贤婿,你如此看着我是何意?”
秦业被贾琼看的有一点不自在。
在他看来贾琼现在应该做的是把关于刘焕之的事情报给庆历帝而不是一直盯着自己看。
虽然他知道贾琼对自己是不会有恶意的,但是被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姑爷这样盯着看,的确是浑身不自在。
“岳父大人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我没有上报给皇上呢?”
贾琼听到秦业的话才回过神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反问了一句。
“若是皇上知道刘焕之是中州王的人,他现在应该已经被拿下尚书之位了。”
秦业皱着眉头想当然的说道。
在秦业的认识里不管是太上皇还是庆历帝对中州王都是严防死守的,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中州王的人浑水摸鱼的。
即便是现在他们父子为了朝堂的大权闹的不愉快,但是在中州王的面前他们还是要同仇敌忾的。
所以秦业觉得贾琼若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庆历帝,现在刘焕之已经被拿下了,甚至说太上皇都会帮着庆历帝拿下刘焕之的。
“岳父大人,把刘焕之拿下对中州王来说只是损失了一个在朝中的棋子而已,但是他在朝中埋了多少棋子能全部查清楚吗?与其去追查那些不知道身份的暗棋,还不如就盯着刘焕之的一举一动呢!”
贾琼不紧不慢的解释了起来。
“这,我倒没有想过,不过刘焕之身居刑部尚书那可是朝廷的中枢部门啊,这样势必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啊!”
秦业听完贾琼的话眉头皱了皱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皇上才把你们几个人派过去刑部啊,你们在刑部的机要部门不就等把刘焕之架空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击居然来的这么快,现在已经开始要对您下手了!”
贾琼将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
秦业听到贾琼的话陷入了沉默当中,他也是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庆历帝派他去刑部架空刘焕之并非是针对太上皇而是为了防备中州王。
不过诚如贾琼说的那样,刘焕之或者说是中州王,他们的反击速度太快了。
这边庆历帝派去的人还没刚刚控制住刑部的局面,只是半个月的功夫,这些人除了秦业之外便已经全部交待了!
被逐出刑部的还算是好的,最惨的是被下入监牢的,当然还有一些没有骨气的已经背叛了庆历帝投靠在了中州王的麾下。
秦业也知道自己之所以可以撑到现在也是因为对方顾忌贾琼的缘故,所以刘焕之这次才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
看样子自己陷入眼前的局面也是刘焕之蓄谋已久的。
秦业想到这里顿时不由得愁眉不展,既然是刘焕之的精心准备,恐怕他也已经料到自己会找贾琼求助。
那么他必然也早就对贾琼这边有了防备。
原本秦业以为自己把贾琼请来,自己的难关便可以迎刃而解,但是现在看来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想到自己若是不能顺利过关,这恐怕自己以后都很难在刑部立足了!
“岳父,您无需忧虑,我既然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刘焕之和赵玉清了,那么这件事情我必定也会帮您摆平的!”
贾琼看着脸色陡然突变的秦业如何能猜不到他此时的心思?
“诶,这次他们是用的阳谋,除非是我们能把这个案子给侦破了,否则的话........”
秦业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即便他没说完贾琼也知道他的意思。
的确若是刘焕之用的其他见不得人的手段,事情反而没那么复杂,毕竟这里是京城不是中州府。
赵玉清和刘焕之想要在京城为难锦衣卫,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但是现在刘焕之是利用了一个很难侦破的陈年旧案来为难秦业,这反而让事情不太好办了。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算是刑部内部的事情,即便是闹到庆历帝或者是太上皇面前刘焕之心里都不虚的。
这个案子好死不死的就发生在金陵府,现在秦业是金陵清吏司,这种案子交给他去侦办也算是合情合理。
完全没有理由去反驳拒绝。
若是因为这样就去惊动庆历帝或者太上皇的话,只会给人留下一个秦业只是仗着自己女婿的权势上位,本身并无本事的名声。
这对秦业来说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
庆历帝和太上皇也是不会插手其中的,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唯一的办法便是把这个陈年旧案给侦破了!
但是这个案子是八年前的一个陈年旧案了,若是能够侦破的话早就侦破了,也不至于拖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个结论,成了刑部当中的一个悬案。
八年的时间和这件案子相关的人证物证可能都已经找不到了,刑部和金陵府留下的可能也只剩下那一堆堆卷宗了。
而卷宗当中记录的也只是当时的调查过程和结果,这里面和事实真相有多少的出入这也是无从得知的,
这种陈年旧案若是放在贾琼穿越之前的现代或许还好侦破一点,但是放在这个时代就真的很难查清楚真相了。
秦业在接下这个案子之后抱着卷宗足足看了三日,愣是没看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下手来侦办这个案子。
“既然只有侦破案子才能帮岳父解除麻烦,那么我们便把这个案子重新侦办找出凶手不就行了!”
贾琼语气轻松的说道,听他的语气这个案子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案子一样随手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