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打从一只脚踏进浴房的那一刻起,宋天尧就忙了。
整个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上不得、下不得。
“求大将军别过来!”
林莞关上浴房门,站在门口,隔着氤氲出来的白汽看他:“为什么不让方才那个家丁给你上药?”
冻伤又岂止一处?
她是真的心疼他,生怕他没有给冻疮好好擦药。
宋天尧往浴桶里又坐了坐:“末将不习惯旁人靠近。”
“哪怕是我父母亲也不行!”
他这人有个臭毛病,不喜欢别人碰他。
上次,在军营的时候,有个人从背后拍他肩膀,他直接把人家摔了个过肩摔。
从那之后,没人再敢亲近他。
林莞听他这话,忍不住又问:“那……我呢?”
在谷县的那一夜,她不仅近了他的身,还占了他的人。
宋天尧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会儿听她问起,倒也如实作答:“末将对大将军没有这样。”
仔细想想,他和大将军倒是经常勾肩搭背。
完全没有不能靠近这一说。
但是……
除了大将军之外,其他人谁也别想太过靠近他。
哪怕是他的生身父母也不行!
林莞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毛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悸动。
“你背上也有冻伤,如果不处理好冻疮发作起来可是很难受的。”
“我知道你不喜与我有过多接触,但我只是想替你上个药,仅此而已。”
她也知道如今这番说词已然是惊世骇俗,但担心宋天尧的身体,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横竖有子夜在外头替她把着门,如果有人进来,她就退出去。
好歹把药给他上了。
宋天尧又往浴桶里沉了沉,只剩下个脑袋在外头,笑的十分尴尬:“既然大将军如此关心末将,那就有劳大将军了。”
“只是有一句话末将要说清楚:末将对大将军,只有敬重和仰慕,从来没有不喜!”
他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毕竟……
在他心里,大将军是仙女一样的存在。
她就是那九重宫阙上的仙子,而他是那凡间的俗物,与她云泥之别,根本配不得她。
林莞心头一暖。
他的这句“从来没有不喜”,叫她心底滋生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来。
暗暗欢喜。
“那我过来了,你背过身去。”
虽说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在她看来,两人在未成亲之前,还是要避嫌。
宋天尧十分听话的背转过身去,头垂得低低的,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
当林莞微微粗糙的指尖在他背上划圈圈时,他心跳突然加快,喘不过气。
一如那天晚上的感觉。
就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全身血液逆流,倏然变得滚烫起来。
如果不是他自制力强大,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嗯……”
男人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吟,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就好似五脏六腑都被熨帖过。
林莞本来只是专心给他上药,并没有别的想法。
在看到他优美的腰线时,突然没收得住手,慢悠悠伸了过去。
而宋天尧这人看上去是个糙汉,但他怕痒,特别怕痒。
当林莞的指尖停在他腰线上时,男人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这一下,两个人都十分尴尬。
“大将军快出去!”
宋天尧无处可躲,只好又钻回水里。
林莞一张脸青红交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半天之后,才恢复镇定。
“你……我先出去了,后背注意些,不要沾到水。”
又惊又慌,头也不回的走掉。
刚才,她看到了什么?!
有道是:非礼勿视!
她竟然看光了他!
不行,她要赶紧去洗洗眼睛!
子夜见她红着脸走出来,生怕有人过来,立刻拉过自家小姐的手,回卧房去了。
直到进了卧房,林莞的脸还是红彤彤的。
子夜看着她红彤彤的脸,眼珠子骨碌碌转。
“小姐,您对那宋将军格外关心哦,跟对我们其他人不一样哦!”
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她要是没这点儿眼力劲,也不用混了。
旁人不晓得小姐的心思,她还不晓得么?
林莞知她在打趣自己,也不出声,装出一副老成持重模样,定定坐在那里。
“你休要胡说,我要歇息了!”
子夜摇头:“啧啧,宋将军都还在沐浴呢,您舍得睡?”
“不去送送他啊?”
林莞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想和这死丫头说话!
偏生的,子夜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仍旧在说个不停。
“哎呀,婢子听说宋将军还没有娶亲,他母亲也是个十分温良之人,应该不会为难儿媳妇,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等好福气,能嫁给宋将军。”
林莞知道这丫头蔫坏,伸手就去掐她腰上的软肉。
“再胡说,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子夜完全不怕,冲她笑笑:“这么凶,不怕宋将军知道呀?”
林莞被她搞得实在不好意思,起身把她推到门外,立刻将门关紧。
“死丫头,不许你进我的房间!”
子夜没说什么,捂着嘴,笑着跑开了。
宋天尧这会儿一个人还泡在浴桶里。
仍旧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你说……大将军的手怎么就那么软呢?
刚才她帮他上药的时候,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喷博而出了。
那种感觉,仿佛一下子又把他带到了那一夜。
开过了荤,便一直再尝这荤的滋味儿。
只可惜……
自那之后,大将军就远离他了,便是他想,也只得忍着。
今夜,她刻意过来替他上药的时候,他又有了那种冲动。
怪不得娶了娘子的兄弟们都说那滋味噬骨销魂。
今夜,他突然不想走了,如何是好?
就在宋天尧魂游太虚之际,林莞听到了屋顶有脚步声。
立刻吹熄了房间里的灯,摸着黑敲了敲隔壁子夜的墙,压低声音道:“有贼人在屋顶之上,你小心!”
子夜不会武功,听到大将军的话,立刻吹灭房里的蜡烛,找个地方躲了进来。
屋里灯光一灭,便再瞧不见里头的情形了。
房顶之上的人想动手,却又瞧不见目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撬开屋顶上的一块瓦片。
因着今儿下了一场大雪,屋顶上到处积着雪,林莞朝房顶看过来的那一刻,当即就瞧见了贼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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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非礼勿视